「我將戒指退還給繁家了。」向石霆像是要拆她的台,一句話就將她擊退好幾步。
「什、什麼!?」繁妤玲沒想到他做得這麼絕。「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才一年就另結新歡,另結新歡就算了,還把我們之間的海誓山盟給退掉了!」
「所以?」他凝望著她的雙眸,沒有一絲的猶豫與眷戀。
「所以?」繁妤玲眨眨好看的靈動雙眼。
「請妳離開這裡。」他指著大門,不希望這個任性的女人,一出現就擾亂他的生活。
好不容易他忘了兩人之間的生活,怎可能又因為她的出現而搞亂一切,這對綠夏太不公平。
於是,他立刻開口請繁妤玲離開這裡。很多事情,在失去之後就挽回不了了,就像他和她之間的感情。
繁妤玲一聽以往的情人這麼絕情,豆大的眼淚就這樣撲簌簌地落下。
「你以前不會這樣的,怎麼你這次就這麼狠心要趕我走?」
他盯著繁妤玲,冷冷地開口:
「我知道妳喜歡自由,只是,妳尊重過我嗎?妳想到哪兒,幾乎都不與我商量,也不告訴我妳要到哪兒,玩累之後才回到我身邊,妳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以往他的一顆心總是懸在繁妤玲的身上,怕她玩樂之間會出了什麼事情,總要忐忑不安許久,直到她又一臉疲倦地回到他的身邊,這樣反覆幾次,他忽然覺得自己在她的心中,似乎沒佔什麼份量。
「我哪有!」繁妤玲抗議地叫喊道:「我也有自己的夢想要追求呀!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也是因為想完成自己的理想,才飛到法國去的。這次我下定決心,絕對不要因為你而半途歸國,所以才趕著在一年之內完成學業呀!」
「只是一通電話,對妳而言真的那麼困難?」他睨著繁妤玲,發現她的眼裡有著痛苦,他的心因此而稍稍平緩。
繁妤玲哭著。「我以為你會像以前那樣在原地等著我回家,所以……我才會這麼有恃無恐地飛到法國,可是,我完成學業,我就真的回家了呀!你又不是不瞭解我的個性,我向來都是行動派的……」
是啊!他很瞭解繁妤玲,她就像歸雁,累了才知道要回家。
而他呢?累了能飛往何處?沒有人等候著他,一回到家總是冷冷清清的,想抱個人也找不到。
不是只有繁妤玲才會寂寞,他也會感到寂寞。
方綠夏望著他們戀人相逢的畫面,心莫名地揪疼著。
他昨晚說的都是真的,繁妤玲確實是不告而別,可她卻聲稱有留下一封信給她,無奈女傭卻沒有交給他。
就像她與向石霆的戀情,也是因為元叮咚的迷糊,才讓他們分隔三個月。
現下,他的女友回來了,那她又算什麼呢?只是一個趁著空窗期闖入的第三者罷了!
方綠夏抿著唇,突然覺得自己的存在很可笑。
解開這場誤會之後,他的心到底會給誰?
「阿霆,我真的還愛著你。」繁妤玲像是怕他被方綠夏搶走似的,急急忙忙地勾住他的手臂。「而且,這一年來,你都沒有將門外的門鎖換掉,不就證明你在等找回家嗎?」
此話一出,方綠夏的心像是被人擰著般,一雙眸子凝望著向石霆,發現他此時面無表情。
每當他面無表情時,她就看不透他的心裡在想什麼……
快告訴她呀!告訴她你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方綠夏不安地握著自己的雙手,似乎也在等候他的答案。
向石霆深呼吸一口,發現一切來得太突然,面對以往的戀人繁妤玲,他的心裡除了震驚,沒有其他的情緒。
「我會安排妳到我的飯店住宿。」他冷漠丟下這句。「這裡已經有女主人了。」他上前,握住方綠夏不安的雙手。
他沒有說出什麼好聽話,只以行動表示他的選擇。
他的選擇是方綠夏,而不是以往的戀人繁妤玲。
繁妤玲一愣,望著他們親密的模樣,又哭又鬧的吼道:
「我不要去住飯店,我就是要住這裡,這裡曾是我和你的家,你怎能讓其他女人住進來?」
方綠夏反握著他的大手,在他耳旁低聲說:「我先進房,你向她好好解釋。」
她想,她還是不要出現在繁妤玲的面前,免得對方失控,而無法與他好好談話。
她選擇識大體的離開他們的面前,安安靜靜地回到臥房,將房間的門關了起來,同時也關起自己的耳朵。
她不想聽到他們爭執的內容,也不想聽到他們恩愛的過去,她想聽到的是結果。
只有結果,才是有關她與向石霆未來。所以她現下能做的,就是靜心等待。
*** *** ***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被輕輕打了開來,高大的身子捧著餐盤進到臥室裡,見到床上的可人兒似乎等得累了,趴在床邊睡著了。
向石霆將食盤放在一旁,將她嬌小的身體抱到床上,這個動作驚醒了她。
「唔……」她揉揉惺忪的雙眼。
「餓了吧?」他給她一個笑容,指指一旁冒著熱氣的餐點。「先吃點東西好不好?」
她雙手攀在他的頸邊,膩在他的懷裡,搖搖頭。「不是很餓。」
「多少吃一點,好不好?」他揉揉她一頭長髮,將桌旁的食盤放在她的膝上。「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我會擔心。」
她歎口氣,吃著他炒的飯,果然,只要出自他的手,食物都變得美味起來。
「她……繁小姐回去了嗎?」明明要自己不在意,但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來。
「沒有。」他回答得很簡潔。「她執意要住下來。」
「什麼?」她驚訝的拾起頭,若說心裡沒有不舒服,那是騙人的。「你要讓她住下來?孤男寡女的?」忍不住,她的聲音高了八度。
「我總不能將她趕出去。」向石霆也很為難,畢竟他與繁妤玲認識了快五年,知道她的個性好強不服輸,可以說任性到了極點。「而且,她說她的東西還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