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狂龍奪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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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為何要讓她遇見他,為何要在她開始眷戀著他的體溫時,才讓她知道兩人之間的差別宛若雲泥?

  「怎麼著?你在哭什麼?」玄燮斂下眉目睨著她,墨玉般的幽眸猛地迸裂出妖異的光芒。「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大手觸向她掉了襟口的衣裳,望著她雪白的肌膚顯露在微昏的陽光之下,感覺心裡有一抹陰影不斷地覆蓋上他的心頭,帶點詭譎邪魅,沁著一股剌骨的寒冽,令他收緊了手。

  「是不是那個人對你怎麼了?」他沉聲問道。

  「他沒有對我怎樣。」她囁嚅著,別過視線,不敢再看他魅惑的眼瞳。

  她猛地推開他,直往掬春閣走,帶點失神恍惚,一步步地步入閣裡頭。

  「還是你誘惑他?」

  一見她不願意回答他的問題,他不禁疑心四起,暴烈的妒意荒唐地在充滿莫名黑影的心底流竄,像是要掙破他的胸口。

  天仙置若罔聞,仍是一步步地往前走,直到進入她的房裡頭,她才停下腳步,坐在圓桌邊,支手托腮陷入靜寂沉思中,淚水撲簌簌地滑落粉白的俏臉。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捲著一股狂烈的詭邪氣息,他的大腳踹開房門,昏暗隱晦的眼瞳裡放肆地瞅著她,如獄間鬼怪魔魅般妖詭。

  天仙直到此時,才聽見他的聲音,愣愣地抬起垂滿淚痕的小臉睨著他,複雜的情緒百轉千回,扎得她痛楚不堪,卻又不得不做出最後的選擇。

  「我送給你的玉珮呢?」他踩著潛移的步子來到她的面前,閃過她惹人心憐的小臉,往下探著她泛著淡玫瑰色的頸項,望見松落的衣扣旁有著點點的撕裂,心頭狂怒地揚起熾燙的火焰。

  「我丟了。」她挑高了眉頭,苦澀地笑著。

  她做了決定,做了一個折磨自個兒的決定;倘若現下不決定,以後她仍是得下決定的,是不?

  伸頭是一刀,縮頭亦是一刀,她又有什麼好猶豫的?

  他們是沒有辦法在一起的。

  既然無緣在一起,她便必須想辦法讓他快點離開這裡,否則釋勁賢是不可能放過他的。

  「你丟了?」他瞇起危險的眼眸,迸射出寒冽的燦光。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不過讓她去見個人罷了,她居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和方纔的她大相逕庭。

  「那種不值錢的東西,本姑娘完全沒放在眼裡。」她拿出手絹拭乾臉上的淚痕,待手絹滑落之際,她的臉上再無淚濕的痕跡,反倒是一臉懾人的冰霜,仿似兩人甫相遇時。

  「不值錢的東西?」他的大手撫上她發顫的粉臉,幽遂的眼瞳直視著她,想從她閃避的眼光瞧出端倪。

  「別碰本姑娘,你以為你是誰?」她逼迫自己得對他殘忍。

  他必須快點走,再不走的話,便再也走不了了。

  「天仙,你是在激怒我?」他收回大手,垂至腰側緊握成拳。

  是著了什麼道了,前一刻是一張笑臉,後一刻竟是一張冰顏,她是在要弄他不成?

  「這算是激怒嗎?」

  她不以為意地挑著眉。「我說過了,你不過是我救回來的人,現下你的身子既然好了,難道你不認為你該離開了嗎?」

  她將哽在喉頭中的酸澀痛苦嚥下,轉而嘲諷著他、激怒著他,只為了能夠讓他趕緊離開。

  一世孤寂也無所謂,橫豎這是她的宿命,現下只求他可以全身而退。

  「我要離開,自然也得帶著你一道走。」玄燮在她的身旁坐下。

  「我是不會走的,日月樓便是我的家,是我欲一生留守的地方。」她生硬地掉開視線,斂下眉目。「至於嬤嬤向你收下的白銀,我會要她全數還給你,待你收到白銀之後,便離開這裡,回去你自己的家。」

  她一點也不在乎他是旗人,一點也不在乎他的身份!但是她不能讓他死在江寧。

  「你到底在說什麼?」他妖詭的黑瞳緊緊地鎖住她。

  「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天仙不理睬他,幽然地站起身便打算往床榻邊走去,卻被玄燮緊緊地抓住雙手。

  天仙一咬牙,運足內力,在轉身投入他懷裡之前,狠心地將雙掌擊向他的心窩。

  玄燮沒料到她會這麼做,結實的胸膛紮實地接下她擊出的一掌,驀地發出一記悶響,卻仍擒住她的雙手不放。

  「你是想殺了我嗎?」他緊咬牙關,雙目欲裂。

  他不知道她竟然有功夫,而且竟然想殺他?難道她是著了什麼道不成?

  「是想殺你。」她將心疼擺在心裡頭,任由毫無表情的俏臉傷害著他。

  「想殺我?你還得看自個兒是否有這能耐!」

  ***

  玄燮將她拉入懷裡,大手猛地扯裂她的衣裳,令她泛著玫瑰色的雪膚呈現在他的面前。

  「你想做什麼?」天仙想要抽回雙手護住外露的肌膚,但雙手卻被他抓得死緊,玉白的手上浮現一條條褚紅色的指痕,像是一鞭鞭抽入她心底的血痕。

  她不想這樣,但除此之外,她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教他離開,再待下去的話,釋勁賢很快便會來要他的命;她很清楚釋勁賢的個性,除非他死,否則他是不可能放過玄燮的;放過她這個叛徒是惟一的破例,再也不可能有第二次奇跡。

  「我想做什麼,難道你會不知道?」玄燮的大手探進天仙粉色的肚兜裡頭,放肆而殘虐地捏揉著柔嫩的椒乳,再俯下身子在她的耳畔輕輕地說著:「之前你是清倌,你不懂我不怪你,但你明明已然享受過這滅頂的喜悅了,你豈會不明白我想做什麼?你是尋我開心嗎?」

  她是自他睜開雙眼,惟一擁有印象的女人,儘管一開始他亦不知曉她的名字,但她對他的意義絕對是不凡的,否則記憶化為無形塵煙的他,又豈會只記得她一個人?

  儘管在失憶之前並不認識她,但現下他對她可熟透了,對於她的肌膚、她的喜悅、她的驕蠻與潑辣,他全都喜愛,他全都接受,更等著她的放肆任性,等著她的蠻頂驕縱,可現下她卻是這樣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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