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我八股個什麼勁?什麼逾矩不逾矩的!」情勢再次逆轉。「我打一開始就跟你說了,我跟那個男人之間的談判不過是權宜之計;而我在紐約的荒唐,不過是為了讓你注意到我的存在罷了。」
他聽懂她的意思,不知道她現在明白他的意思了沒?
瞧她一臉傻樣,他索性把身上形影不離的照片遞給她,要她自個兒看個明白,別要他再丟一次臉。
天曉得要他說這些話,得先做幾次心理建設?
虛塵怔愣地睇著照片中燦笑、無城府的自己。天,這張照片不就是她在第一次見到天晁,在他欲離開台灣之時送給他的嗎?想不到他居然還留著這一張照片,那麼他所說的話是真的了?
虛塵挑眉睞著他,眸中疑信參半。
「你是想跟我說,我是一個幼稚任性的人?」天晁不可一世地吼著。
如何?他就是幼稚、他就是任性,而且她還不是第一個說他是這樣的人!
「我只是不懂。」
虛塵斂下眼,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鼓動不已的心跳,不知道該如何讓自己平靜下來;畢竟兩人此刻靠得如此接近,他的氣息直接撲拂在她的臉上,令她不知所措。
「沒有什麼懂與不懂,只有你願不願意接受我!」天晁霸道地吼著,再也沒辦法玩撲朔迷離、爾虞我詐的感情遊戲了,那只會讓他顯得更愚蠢。「說!」
「我……」
她為難極了!
「你不說我就當你默認了。」他挑高眉,一副睥睨傲世的態度。
虛塵微惱地蹙起眉,扁起嘴。
天晁見狀,如空中的戾禽般瞬地攫住她粉嫩的唇,迫切地引領著她的共享,一雙大手在她的身上不斷地來回游移。
「你、你把我當成傢俱看待嗎?」
她羞澀地問。
「傢俱?」
他倏地瞪大眼。
什麼意思?難道是……「當然不是,真不知道你怎麼會有這麼貼切的形容詞。」
瞧,她多會逗他笑,不過現在不是笑的時候,他可忙得很。
「因為我不願見到那些女人包圍在你身旁,所以我只好催眠自己,告訴自己那些女人全都是你玩賞的傢俱。」虛塵看著他大笑的模樣,沒來由的也露出了笑。
「那麼在你的眼中,我算什麼?」
這是全天底下,千百萬個女人都會問的問題。
「你?」
見到她的笑,天晁臉部的線條不禁軟化了。「應該是我的民生必需品煙灰缸吧!」
「煙灰缸?」她的眉頭倏地皺緊。「那如果有一天你戒煙了……」
他沒料到會有這種狀況,不禁懊惱地吼著:「囉嗦,反正愛上你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敗筆!」見她呆愣的模樣,為免她又自我催眠,他連忙又說:「可卻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滿足。」
虛塵斂下噙淚的水眸,迷人的菱唇勾出教人心醉的笑痕,令天晁著迷不已,也令他意識到自己說出了多麼難為情的話,最後只好以行動掩飾自己的羞澀。
「對了,長老怎麼了?」虛塵羞怯的任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游移。
「死不了。」天晁吻上她的頸項。
「對了,不是找到天女了嗎?」或許是真的太羞怯了,逼得她不得不找些話題聊聊。
「閉嘴!」他狂戾地封住她的嘴,成功的讓她再也發不出聲音。心裡不禁嘟噥著:都什麼時候了,她竟然這麼聒嗓,嗟!
「可是……」
「住口!」
他幾乎要冒火了!不過,美人終於在抱了,由荒唐的八國聯軍退為勇猛的單打獨鬥,也算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