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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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一個「豺狼幫」小嘍囉不知在何時靠近她另一邊,趁童顏沒發現時舉高了手上的木桶,然後兜頭便朝她潑灑了一桶腥臭的紅色黏稠液體,遮住了她的視線——

  第四章

  「喂喂喂!你們是不是男人呀?打不過一個女人就亂潑臭水?」

  阪本慶太一腳踹飛了拿著木桶的小嘍囉,一手將滿頭滿臉濕淋淋的童顏摟在身側,另一手則用袖手為她拭淨著臉。

  「嘿!你沒事吧?那只是一桶臭水罷了,待會兒帶你去洗洗就不會臭了……」

  「呿!什麼臭水……」

  見手下得逞,朱腓常終於敢從角落走出來,大搖大擺的走近童顏及阪本慶太身前,並且發出了狂妄笑聲。

  「那是來自於『獵狐犬』體內的狗血。」

  「那又怎麼樣?臭就是臭!大男人欺負小女生就是不對!」

  懶得去搭理那團豬肥腸,阪本慶太心疼不捨的審視著那被濕發黏住了的小臉,看來楚楚可憐,且一直不肯張開眼睛、不作聲的童顏。

  「什麼大男人欺負小女生,你沒見著她剛才多有本事嗎?以一能擋十,怎能怪咱們不施點小手段呢?讓我來告訴你這見識不足的人妖笨蛋吧,『獵狐犬』的血,哼!正是她湛家特異功能的封印剋星!」

  說到這裡,朱腓常得意的仰天大笑。

  「這可是咱們幫裡的智囊團花了半年時間,查遍了古籍才得到的結果,當狗血中的陰氣滲進她的皮膚,沿著血管包裹了她的心臟,她的超能力呀……哈,就會被封印,一切本事全部嗝屁!至少三個月的時間,她將只是個平凡女子,而在這段時間裡,除了到敝幫做客,接受我們的保護,她還能有更安全的休養處嗎?」

  而在被他們施以注射嗎啡、強吸毒品的「好生」伺候後,即便屆時她的特異功能恢復了,但還能夠不乖乖的成為他家幫主的得意助手,負責窺敵竊寶的最佳武器嗎?

  哼!到時就連橫跨數國,幹樁轟轟烈烈的大案都將易如反掌了。

  「我聽你在放屁!」阪本慶太毫不文雅的回敬一句粗話。

  「是不是放屁這丫頭自個兒心裡有數,否則……」朱腓常快樂的惡笑,「她幹嘛不敢動?幹嘛不繼續剛才的凌厲攻勢?甚至是將我這朱大師爺給……嘿嘿嘿!」

  抖手抖腳、搖頭晃腦、神情囂張的朱腓常,刻意擺出了痞子逛大街的欠揍德行。

  「踢到水裡去呀?來呀!來呀!湛家丫頭,妳再發威呀,我現在可不怕妳了,我特意叫人往妳的頭臉潑灑狗血,就是知道得先毀了妳的『天眼通』,讓妳就算體內尚有些許沒被影響到的功力,因為看不著而只能束手就擒,此時的妳呀,別說是天眼,就連人眼的基本功能都已喪失,成了個瞎子!非得等到功力恢復之後才能重見光明……哇哈哈哈……咦啊啊啊……」

  惡笑化作了慘叫,一坨肉球穿過人牆往後飛去,若非站在後排的黑衣人趕緊用身子攔住,那坨肉球還不知道終點將在何處。

  爽快地覷著朱腓常狼狽萬分的被踹飛,阪本慶太故意擺出瀟灑的姿態,若無其事的收回高舉的腳。

  即便那坨肥肉害得他腳骨疼得要命,他還是覺得夠本了。

  「這位豬先生,就算她看不見了,別忘了我還有兩條腿,你想被人踹就直接說嘛,幹嘛這樣子拐彎抹角來求我發威?」

  「可惡!」

  朱腓常甩開旁人的攙扶,再度爆跳噴火的逼近。

  「你這傢伙真是找死!她都看不見了,肯定是咱們的甕中之鱉了,你還在傻傻維護著她幹什麼?趁早滾開!告訴你,咱們的槍子兒不會朝著她,卻是絕對足以將你給射成了馬蜂窩!」

  阪本慶太正想放話頂回去,卻突然感到耳畔一熱,原來是倚在他身旁的童顏踮高了腳尖,將嘴湊近他耳邊。

  「別理他!我只問你一遍,你真的要幫我嗎?」

  「那當然!」他低下頭,小小聲的在她耳畔回話。

  「即便很危險,你也不後悔?」童顏嗓音清冷,即便情況迫在眉睫,她也拉不下臉求人。

  他笑了笑,呼出的熱氣輕搔著她的耳朵,「後悔的是小狗!」

  她受不了的微顫著躲開,「正經一點。」

  他又笑了,嗓音低沉沙啞,語似調情,「如果妳喜歡正經的就得另找別人,我向來就是這樣不正經的。」

  眼見這一男一女旁若無人似的打情罵俏起來,「豺狼幫」的人個個面有土色。

  可向來慣以小人之心看待任何事情的朱腓常,卻不得不放下方纔的自信滿滿,轉而變得心驚肉跳。

  怪哉!明明就沒戲可唱了,這湛家丫頭竟還能如此有恃無恐,莫非她還另有機關神器?

  一驚之餘不禁害怕的退了三步,一見他退,那些「豺狼幫」的嘍囉也跟著偷偷摸摸退了幾步。

  沒去搭理「豺狼幫」眾人的反應,童顏只是淡淡的啟口。

  「首先,把我抱起來。」

  在乍然聽見她提出的要求,阪本慶太的反應只是瞪大了眼,好半天沒有動作。

  開玩笑鬥嘴是一回事,他卻沒想到她是來真的?

  見他沒動作,童顏再度啟口,聲音變冷語氣含諷。

  「我說抱我,你是聽不懂還是不願意?」

  呃,當然都不是的。

  收回了神的阪本慶太伸長健臂往下撈舉,輕而易舉便將身子纖細、高度只及他下巴的童顏給舉高,一手小心翼翼的捧持著她的臀部,仔細地先把她裹在身上的浴巾喬正了位置,然後才將她摟進自己懷裡。

  他垂目審視,微露心疼,因為看不到她平日在人前慣有的冷傲與自信。

  他已將她臉上的血污拭去了大半,那兀自緊合著雙眼,模樣看來無辜的她,比他初次在舞台上第一眼看見的她,更像個搪瓷娃娃。

  好生脆弱、好生易碎、好生可愛動人,亦好生叫人……

  要視作心肝寶貝。

  這一瞬間,他的心臟瘋狂的撞擊著心房,速度快得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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