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喜恩童養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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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客倌是要休息還是住宿?」

  「都什麼時候了,當然是住宿。」喜恩輕啐了他一口,又道:「順便備上熱水。」

  「客倌往這邊走。」店小二不敢怠慢,領著她走上二樓東廂上房,不一會兒,又備好了一桶熱水抬入。「有什麼需要請儘管吩咐。」

  「知道了。」喜恩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店小二一走,門一掩,喜恩立即走到屏風後頭,動手脫去身上的衣衫。天啊,今兒個的天氣可真是熱,害她出了一身汗,難受極了。

  「啊……好舒服……」

  喜恩浸入浴桶,全身呈現淡淡的玫瑰色,就連清秀的美顏也佈滿了紅暈,一副好不快活的模樣。

  「嘿嘿,這一回他肯定是找不到了。」她拿起手巾輕抹著身子,將一頭長髮流瀉在外,背緊靠在浴桶邊緣,再拿起手巾放在額上,讓熱水自臉上流下。

  不管她到哪間商行去,他都可以找得到,當然,若是她在丹巖閣,肯定逃不過他的欺負。雖然他近兩日來,已不會老是摟著她又親又抱,但是卻老愛抱著她一塊兒入眠,讓她困擾極了。

  所以,她今兒個就故意挑了間離司馬府最遠的客棧休憩,她就不相信他有本事找到這裡來。

  離賞花宴只剩下三天了,她當然得利用今天好好地休息,免於再被那個淫賊欺負,等過了這三天後,她可就輕鬆了……她是不能再回北方了,但是無所謂,待在府裡也好過待在北方。

  至於他,再把他趕到藏花閣去就行了!

  喜恩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精了,彷彿事情真已定案似的,壓根兒沒發現房門讓人給推開,直到有人走到屏風旁,她才驚覺房裡多了個人。

  「誰?」她連忙遮著身子。

  擺在桌上的燭火微微晃動了下,在屏風上頭投射出一抹人影。該死!她怎麼會等到人都逼近了才發覺?全都怪司馬邀煦,都是他害她分心的!

  「喜恩。」司馬邀煦側身走到屏風後頭。

  喜恩霎時呆住,眨了眨大眼,不敢相信他竟會像鬼魅般地出現在她面前。

  她都已經躲到這裡來了,他怎麼還找得到?

  「沐浴?」他挑起眉,笑得有些邪氣。「這麼好興致,居然特地到客棧沐浴?」

  「退後!」見他又逼近一步,她連忙暍止。「我不准你再靠過來!」

  雖說燭火讓屏風給擋住了,屏風後頭一片昏暗,但昏暗歸昏暗,誰也不能保證他那雙眼瞧不見她浸在水底的身子。

  「為何不准?」司馬邀煦索性拉了張椅子在浴桶邊坐下。「我是你的丈夫,沒道理不能接近你,你說是不?」

  她還想逃嗎?揚州城就這麼一點大,她能逃到哪裡去?

  「我……」喜恩微惱地扁起嘴,惱自己被他壓制得無法說出半句反駁的話。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能夠踏進這裡!」

  混蛋,她待會兒非得去揪出出賣她的人不可。

  「難道你不知道這間客棧是我的?」他只手托腮,黑眸毫無忌憚地睇向她浸在水中的身子。

  「咦?」什麼時候的事?

  「你該不會以為我一直在玩吧?」他語調輕鬆地問,但雙眼卻緊鎖在她身上。

  「哦,我還以為你只是一直流連在藏花閣,想不到你倒還有點心思。」她輕點著頭,「不過,你現下到底在看哪裡?」

  色胚就是色胚,老是挑不該看的地方看。

  「看你的身子。」他不諱言地道,眼睛更是從頭到尾都沒栘開。

  喜恩火大地掬水往他身上潑。「不准看!」可惡,他真以為她不會發火嗎?以為她打不過他,她就會乖乖地任他擺佈嗎?

  「為何不准?」他抹去一臉的水,起身靠近浴桶。「我是你的丈夫,你告訴我,為何我不能看?或者我該把你潑的這水,當成你邀我共浴的借口?」

  「你無恥!咱們又沒有圓房,甚至沒有暍過合巹酒,怎能算是夫妻?」見他愈來愈靠近,她不禁往下縮,直到下巴抵在水面上。「你走吧,我很累了,待會兒沐浴完,我就要睡了。」

  「那還不簡單……」他大手一探,將她整個人從浴桶裡抱起,再將她置於軟榻上。「咱們現下立即圓房,待會兒再補喝合巹酒不就得了?」

  「你放手!」她死命地掙扎著,根本不管他說了什麼,只是拚命推著他、咬著他,不讓他那雙眼盯著她發燙的身子。「司馬邀煦,你再不鬆手的話,我真的要翻臉了!」

  混蛋,他明知道她身上未著片縷,居然還將她抱起!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耶,難道他把她當成花娘了不成?

  他身上的香氣濃得教她想吐,他能不能離她遠一點?

  「我偏是不鬆手!」司馬邀煦微火地吼著,如以往般強吻上她,粗暴地撬開她的唇,放肆地吮吻著她不知所措的羞澀,大手更是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栘,以手指膜拜著每一寸屬於她的細膩肌膚。

  「混蛋,你是把我當成了花娘不成?」她狠狠地咬上他的唇,又羞又惱地吼著,想要踹他,卻又礙於身上未著片縷。「你想要調情,你想要子嗣,可以隨便找個人替你傳宗接代,但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我,你死了這條心吧!」

  司馬邀煦猛然止住狂亂的情慾,怒目瞪著她,任由血水自唇角汩汩滑下。「你為什麼討厭我?」到底是什麼原因可以讓她對他這麼冷淡?

  絕對不是他的錯覺,因為這件事不是現下才發生的,是在多年以前,是在十年前便如此……他到底做錯了什麼,或者是做了什麼惹她不快的事,讓她可以把他送去南京西冷山長達五年,甚至他學武歸來,她也對他不聞不問,到底是為了什麼?

  「討厭一個人需要理由嗎?」她反問。

  可不是?她家裡頭窮得連吃頓白米飯都不可能,然他不同,他吃的是珍饉,穿的是綾羅綢緞,住的是大宅,像他這般的天之驕子,看在她眼裡就覺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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