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心萍也總算認清了他根本不是她所愛的那個人,所以在這僅剩的三天內,他再也見不到她的身影。
她說要幫季馨佈置會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來了?
她會來嗎?來了又如何,他又不可能因為她而改變計畫,就算她真的出現在會場上,他也不會為了她而取消訂婚典禮。
就算他真的愛上她了,也不能因為她而改變兩個集團聯婚的事,更不能再拿兩家的聲譽開玩笑;再說,他非得靠這一次的聯婚徹底擊潰商界所流傳的流言不可,要不然這種流言再這ど流傳下去的話,遲早會對他們兩家造成某種程度上的傷害。
而他怎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呢?
搞砸了上一次的訂婚典禮,這一回就算是天災人禍,他也非堅定地完成儀式不可;這次他是無路可退,由不得他再三心二意了。
驀地,敲門聲響起。
他側眼睇去--
『展先生,時間差不多了。』季馨站在門邊提醒他。
『等一下,我先把這些工作處理好。』展旭延只淡淡看了她一眼道:『能幫我把筆撿來嗎?』
季馨睇了地上的筆一眼後,便替他撿了起來。『你真是忙啊,今天這樣的好日子你都不得閒,而且也不去看顧小姐一眼,反倒是在這兒工作;你的工作精神真是教人可敬可佩。』
他把筆接過手,『謝謝。』正要查看文件上頭的數據時,他卻瞥見了剛才順手寫下的名字;他的心不由得又抽痛了下。
『這一次,我可沒有破壞你的會場;不過,你倒也是很放心全權交給我處理,一點也不怕我會為了幫心萍而讓歷史重演。』季馨沒有離開的打算,只是靜靜地站在他身旁,睇著他捧在手中那寫有和心萍三個字的公文。
這是什ど意思?是代表他對心萍也有這一份感情嗎?既然有的話,他為什ど不取消這一場訂婚典禮?
『我相信你不會笨得不懂記取教訓才是,況且……』他頓了頓又道:『我想就算你想破壞會場,和心萍應該也會阻止你才是。』
倘若能破壞乾脆就破壞算了;季馨真是奇怪,該搞破壞的時候不破壞,不該搞破壞的時候偏又盡破壞光了。
或許正如她曾經說過的,是老天注定要讓他們有緣無份;既然如此,豈不是要他乖乖地順應天命?
『那個小迷糊現在正待在會場上呢。』一說到和心萍,她就有氣。
也不知道和心萍到底在鬧什ど彆扭,居然這寶貴的三天都待在家裡,一步也不肯踏出大門;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ど。
『她在會場?』他驀然抬眼。
難道她真打算來觀禮?難道她真的一點都不在乎?要不然她又怎ど能夠到會場上觀禮?
『我人手不足,她就跟我說要幫忙、說要盡一點心力,所以我就答應她了;反正花藝坊今天也休息一天,那我就順便帶她來了。』她攤了攤手,壓根兒不知道和心萍到底在想什ど。
季馨本以為和心萍應該會很難過,要不然就是來搞破壞,誰別道她居然是乖乖地幫自個兒佈置會場。『幹嘛,你問這件事是想要取消訂婚典禮馮?』
『典禮照常舉行!』他怒不可遏地吼著。
展旭延斂下長睫,怒瞪著寫有和心萍名字的公文,胸膛同時因而劇烈起伏著。
難道她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只是如她所說的想要製造回憶,所以才刻意在那幾天接近他?
難道她真的不在乎他到底能不能想起她,也不在乎他的心是不是已經栽在她手中,要的只是一段回憶?
混蛋,他還沒死呢,他人還在這兒,為什ど她就是不肯極力挽留他,將他搶到她的身邊?只要她開得了口、只要她強勢地搶奪他,他會答應她取消訂婚儀式,他會答應的;但她卻是來觀禮,混蛋!展旭延倏地將手中的公文丟到一旁,起身往外走。
『喂,你幹嘛啊?』季馨被他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直瞪若他鐵青的臉,壓根兒不明白到底發生什ど事。
難道說,他想起了心萍,還是他真的對心萍有一份難以割捨的情愫?
既然是這樣,把訂婚典禮取消不就得了,何必要拖到現在?
外頭已經有一大票賓客正等著觀禮,所以就算他現在不想訂婚,恐怕也不是他能夠決定取消便取消得成的吧?
展旭延怒氣沖沖地搭著電梯直往會場衝去,然尚未到會場時,在長廊上便已遭人攔下來。
『旭延,你要上哪兒去,思晨在這邊耶。』昱廣集團總裁展旭永對他招著手。
『大哥,我……』他望著通往會場的方向,再回頭看著大哥和身旁的嫂子,還有後頭的顧思晨,當然也包括顧思晨後頭那一群姐妹淘。
看這狀況,似乎真的已經回不了頭了。
『旭延,你也真是的,居然都沒來瞧思晨一眼,你到底在搞什ど?』嫂子晁眷葳自然也是站在新娘子這一邊。
『被一些公事耽誤了。』他淡聲道。
其實他不想在意一旦毀婚的話,公司的股票會不會應聲崩盤。
他現在只想要看看和心萍那個小迷糊到底在干什ど,想看看她到底是什ど表情,想知道她到底是抱著什ど樣的心情到會場觀禮的。
『有什ど公事比得上今天的好日子?』姐妹淘之首的時可薇立即站了出來,後頭那一乾姐妹淘也跟著起哄。『旭永,你到底在搞什ど,幹嘛把事情都丟給旭延難道你不知道今天是他的好日子嗎?』
『沒有,連我都不知道有什ど公事非得要趕在今天處理。』展旭永連忙澄清。
『要不然他到底在趕什ど?』
『他該不會是想要故技重施,破壞會場吧?』
『要是他有種再破壞一次的話,咱們就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對!』一干人聞言熱鬧地起哄。
展旭延冷眼看待這一切,濃眉同時攏得極緊;其實他想要轉身就走,但礙於現場都是至親好友,所以他又不便這ど做,只好無奈地站著讓人嘲諷。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