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著蹣跚的步伐,德術一心只想回去找他唯一想碰的人.只有在半醉時,他築起的心防才會卸下,最真實的想法才會坦白浮現。
德術推開酒吧的門,卻聽見何晴蕾的聲音。
「德少,我送你回去。」
「你怎麼在這裡?」
「德少需要我時,我一定會在。」何晴蕾話中有話,她希望德術無論公事私事都需要她。
「我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我自己回去就好。」
「德少,小蕾說過,我願意付出一切,不求回報。」何晴蕾暗示德術曾經對她做過什麼。
「但是我不要你這樣,你回去吧!我會找方法彌補我犯的錯。」
「德少,小蕾希望那不是錯誤,而是開始。德少可以過著不一樣的生活,只要您願意,小蕾可以給你別的女人無法給你的真心。」何晴蕾拉起德術的手柔聲說。
德術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眼前就有唾手可得的真心,酒吧內有點頭就來的艷遇,為何自己……就是壓不住心中想見婧婕的衝動?
德術攔了計程車,沒有和何晴蕾多說,逕自離去。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連婧婕回想今日的一切,德術的態度讓她相當難過,而朗沙的表白也讓她游移不定,到底該選擇所愛的人、還是選擇愛自己的人?
想著想著,電話響起,是朗沙打來的。
「婧婕,法國買家的事情敲定了嗎?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如果能盡快找到賣家,這兩筆生意一定談得成。」電話那頭傳來朗沙真切關懷的聲音。
「朗沙,你對我真的很好,只是、只是……」
「婧婕,最近你總是吞吞吐吐的,今天你一定要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朗沙口氣突然堅定起來,像是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會保護她,讓她感慨。
德術以往不也時常給她這種感覺嗎?現在呢?
「朗沙,其實一切要從我接近德術說起……」
這晚,孤獨無助的連婧婕對著電話,一五一十地將所有的事告訴朗沙。
她聽見電話那頭不斷傳來安慰與替她抱不平的聲音,朗沙忿忿不平地說:「從頭到尾你一直那麼幫他,為他阻止你母親的計畫、為他忍氣吞聲,如果一個真正懂你的人,不會連聽你解釋都不肯!」
「不要怪德術,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因我而起,他不相信我也是正常的。」
「就為了一千萬,你留在他身邊?婧婕,區區一千萬我還出得起,嫁給我,我給你真正的幸福!」
「朗沙,一千萬美金不是小數目……」
「婧婕,你忘了,我繼承多少家產?只要你點頭,所有問題都能解決,我等你的答案!」
連婧婕心中千回百轉,不知道該怎麼跟朗沙說。
突然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嚇了她好大一跳。
「又有人送花了?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嗎?!」德術一腳踹開門。
她想起下午她將朗沙送的向日葵放在門口庭院曬太陽,趕忙掛上電話。
德術帶著酒意吼道:「上次那束玫瑰呢?在向我示威嗎?」他的表情難看至極,一把拿起那束向日葵,狠狠往垃圾桶砸去,頓時花辦葉子飛散滿地。
「你做什麼?!」他的舉動惹惱了連婧婕。
「我做什麼?提醒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德術控制不了胸口的怒火,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舉動。
「我的身份?你何時把我當妻子了?」
「你……我現在就讓你知道自己的丈夫是誰!」
德術一陣惱怒,剛剛壓下的衝動在見到她後全都燃起。第一次這樣失控、無法克制自己,他現在一心只想要讓她知道,她屬於誰!
滿地的花辦隨著德術的腳步而凌亂,他一步步靠近連婧婕。
「你要做什麼?」她發現德術的眼神充滿了侵略性。
「我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德術用蠻橫霸道的話掩飾心中的情感。
「你憑什麼這麼不講理?」
「憑我是你的丈夫!」他一把將她推倒在沙發上。
「啊!」連婧婕大喊一聲。「放開我!」
「永遠別想!」德術扯開她的外衣。
她用力地推開他,卻怎麼也動不了德術半分。
「告訴你,以後再讓我知道誰送你花,我會讓他清明節等著收菊花!」德術不想承認心中的妒意。
連婧婕衣服已經被扯下,她劇烈地抵抗著。「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過分?還有更過分的!」嘶一聲,德術一把扯開自己身上的名貴襯衫,力道之大,好幾顆扣子叮叮咚咚地掉滿地。
「德術,你如果不愛我,就不要對我做這種事,這樣是在羞辱我!」連婧婕失聲喊著,雙手卻被德術緊緊抓住。
他聽到這句話,赫然停住了動作。「你說什麼?」
「我說,你不愛我、就不要羞辱我!」
「你有膽再說一次!」德術突然震怒狂吼,整間屋子都是他的聲音。
他不想承認、更不想坦白,他沒有辦法不愛這個曾經利用自己的女人。
德術所有的惱怒化為力量,他不允許她抗拒他、不允許她接受別的男人!
他的蠻橫讓連婧婕紅了眼眶,他一件件脫下自己的衣服,讓她完全沒有喘息的機會,無論怎麼抗拒也徒勞無功。
德術火燙的體溫在她身上蔓延,連婧婕耗盡所有力氣仍阻止不了德術,最後她只能無力地任由德術放縱的吻她。
她能感受到德術每個吻的溫度,卻不知道這溫度純粹是衝動,還是愛?
德術,這是你要的嗎?連婧婕閉上眼睛,不再掙扎。
狂亂的吻痕和火燙的大掌毫不留情在她身上留下印記,彷彿告訴她,她是屬於誰的。
他帥氣的臉龐依然那麼迷人,卻又遙遠。
德術宣洩自己壓抑已久的情緒,他的吻火熱貪婪,用全身的力氣緊緊環住她,鋪在沙發上的絲質套墊凌亂,和德術一起緊緊裹著她。
在自己低沉沙啞的喘息聲中,德術厘不清紛亂的情感。汗水滴落,他只聽得見自己喉中的低吟,再無法再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