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認識他們這群人真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份,那麼認識他、遇見他、能夠和他相愛,就是她累積了三輩子,甚至於更多輩子才修來的。
看著微笑凝望著她的深情男子,她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溢出了眼眶,她吸著鼻於主動將淚濕的臉頰埋進他懷裡,覺得羞窘又幸福。
「羅傑,你到台灣來沒有告訴任何人嗎?」衛沃譽突然開口問道。羅傑抬頭看向他,然後搖了下頭。「我從沒向任何人交代行蹤的習慣。」
「所以別人不知道你在哪裡是正常,知道反而奇怪?」
「沒錯。」他點頭道。
「你這習慣該不會在結婚之後還繼續吧?」於寒插口道。
羅傑低下頭來看著倏然從他懷中抬起臉來看著他的歐陽憐,先露出一個要她放心的深情微笑,然後才回答於寒的問題。
「當然不會。」他搖頭,「過去我之所以沒說,是因為不會有人想知道我去了哪裡,而且家裡也沒有什麼會讓我放心不下的。但是對她,我實在無法想像自己能有放心的一刻。」
「聽見沒,歐陽?你千萬不能給這傢伙有放心的念頭,所以盡量惹麻煩吧,知道嗎?」於寒以教導的口吻道。
「撒旦,可以麻煩管管你的老婆,不要隨便用錯誤的觀念誤導我老婆好嗎?」羅傑向奎狩之抱怨。
奎狩之聳聳肩,一副「你別跟我抱怨,我也沒辦法」的表情。
「羅傑,你說不會有人想知道你去了哪裡,那如果有人想知道呢?是不是就代表他們真的是有事要找你?」衛沃譽再度開口,一臉的深思。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有人在找我?」羅傑懷疑的看向他。
衛沃譽輕點了下頭。「不久前我和我舅舅通過電話,他說你家的人好像在找你,還問我最近有沒有跟你連絡。」話語一頓,他挑眉道:「我不知道你的家人也知道你在做線人的事。」
「我也不知道。」羅傑的眉頭緊蹙。
「你不知道?」他點點頭,隨即若有所思。
「你要不要打通電話回家?」衛沃譽問。
羅傑看了他一眼後,再次點了點頭,起身將一臉猶豫,不知道是否該跟他一起回八樓的歐陽憐一把橫抱了起來。歐陽憐不由得臉紅。
「抱歉,我們先失陪了。」羅傑說。
「去吧。」眾人微笑目送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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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回美國去了?怎麼會這麼突然?!」於寒愕然的叫道。
「他爸住院了,情況好像不太好。」歐陽憐憂心的說。
十分鐘前於寒突然打電話到家裡,問她在幹麼,她說沒事,她便問她要不要到九樓喝咖啡聊天?她想既然閒來無事,便答應了她。
「是嗎?不過他怎麼一個人回去,應該帶你一起去呀。」於寒皺眉道,一邊將剛煮好的咖啡從咖啡壺裡倒出來,給兩人各一杯。
「不是他不帶我回去,而是我沒有護照。」她替羅傑解釋。
「沒有護照?你沒出過國嗎?」於寒加奶精加到一半的雙手停頓了下來。
歐陽憐搖了搖頭。
於寒目瞪口呆的看著她,一臉的難以置信。她已經二十八歲了,不是十八歲耶,竟然沒出過國?現在這種人應該已經很少了吧?
不過想想歐陽過去的生活,十八歲開始獨立,二十五歲又碰到一個舌燦蓮花,極盡壓搾之能事逼她省錢存結婚基金的爛男人,也難怪她會沒錢出國玩了。
她輕搖了下頭,又問她,「所以你現在是要待在台灣等他回來,還是等護照辦好之後,趕到美國去和他會合?」若是她一定選後者。
歐陽憐突然沉默的低下頭。
「歐陽?」於寒不解的喚道。
「我很想去,但是……」她欲言又止。
「怎麼了,難道你是在擔心你的腳傷不方便出遠門嗎?」於寒將目光栘向她受傷的腳,卻發現之前一直綁在她腳踝的紗布不知何時已拿掉了。
歐陽憐搖了搖頭。
「那你是因為從沒出過國,所以害怕——」
「我的英文很爛,連最基本的對話都不會。」她無奈的苦笑,「說真的,我壓根就沒想過自己將來會嫁給一個美國人,如果早知道的話,以前在學校上英文課的時候就會認真點了。」她自我揶揄著。
「這就是所謂的千金難買早知道吧。」於寒咧嘴微笑。
「唉!」歐陽憐長歎了一口氣。
「不過幸好羅傑中文流利得就像當地人一樣,所以你根本就用不著擔心這一點。」於寒安慰她。
「但是先決條件是他要不離開這裡才行。」她希望羅傑能留在台灣,「但這是不可能的事不是嗎?他不可能永遠不回美國去,而且如果我真的嫁給他的話,也不可能永遠不去問候他的家人,不是嗎?」
「唔,這倒是個問題,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要不然你現在開始學英文也不遲不是嗎?叫羅傑教你,他就是現成的老師。」於寒話一頓,又道:「對了,羅傑不在,你一個人住沒問題吧?」
「如果你擔心的是我的腳傷的話……」歐陽憐搖了搖頭。
「你的腳不用再裹紗布嗎?」
「早上我到醫院複診的時候,醫生還說復原情形比他預期的還要好,也許不到一個星期就可以痊癒了。」她終於可以不用再當廢人了。
「是嗎?我想這大概跟羅傑總是把你抱來抱去有關係吧?因為他讓你幾乎沒有走路的機會,所以你的腳傷才會好得特別快,對吧?」於寒說完又喝了一口咖啡。
歐陽憐臉色微紅的點點頭。
「太好了,這樣我就放心了,不過要是有需要幫忙的事,你可別跟我們客氣喔。記住,打從羅傑將你介紹給我們認識的時候,你就是我們的家人了。」
歐陽憐鼻頭一酸,感動得差點掉下淚來。家人?她是他們的家人?她真的好高興有人這麼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