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態度始終恭敬的紫衣武士,「你何嘗不是在為難我?」
紫衣武士聞言不禁沉思了下,是的,他也在為難平姑娘,他們這群紫影比任何都清楚平姑娘為何要離家出走。
「那屬下得罪了。」想到自身的使命,紫衣武士強將心頭的不忍揮去。
「是嗎?你認為單憑武力就可以帶我回去嗎?」
紫衣武士一陣遲疑。
唐平平露出一抹淡不可見的笑容,聲音極輕極淡,「想試試暴雨梨花針的威力嗎?」她慢慢的跨上一步,紫衣武士立即後退三尺有餘。
「姑娘研製成功了?」紫衣武士的額角開始沁出冷汗。
「足夠傷人了。」她輕淺的笑,神情愉悅且自信滿滿。
「屬下不會放棄的。」幾個翻身閃躲之後,紫衣武士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笑意從唐平平的臉上消失,一抹苦惱浮現臉上,連這麼隱蔽的山村都被他們找到了,那以後要往哪裡藏身才好?
「妳是姑娘?!」詫異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唐平平飛快的轉身,就看到溫學爾一臉驚喜交集的站在身後,心下暗惱他是幾時來的?
「妳不是男人,太好了!」溫學爾開心的笑起來,他愛上的不是男人,是女人。呵呵,太好了!
「不許抱我……」噢,她早該知道會是這種結果,惱怒的瞪著緊緊抱住自己的男人,他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男女授受不親啊!
用力抱緊懷裡的人,他興奮的叫道:「這下子,我摟妳抱妳就不怕世人的鄙視眼光了。」
「但我會鄙視你。」她咬牙。
「沒關係,妳儘管鄙視,只要妳讓我抱就好了。」溫學爾很不要臉的如此說。
如果真有暴雨梨花針,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用在這個厚臉皮的男人身上,一定!
「你究竟要抱到幾時?」唐平平的聲音無力極了,即使清晨的空氣涼爽,但是這樣的季節,兩個人抱在一起太久還是會出汗的。
溫學爾的熱氣噴在她的頸間,小聲的咕噥著,「真想親親妳。」
唐平平的身子馬上為之一僵,然後毫不客氣的抬起腳踩下去,這個登徒子!
「哇!」下一刻他就抱著腳丫子開始亂蹦亂跳,模樣像極了一隻大白兔。
目光不經意的掃過方纔那條蛇,唐平平走過去俯身拾了起來,蛇肉是極鮮美的,中午可以加菜了。
「有沒有毒?」溫學爾抱腳跳了過來。
「沒有。」
「女人不是都很怕蛇蟲的嗎?」
唐平平有種錯覺,他似乎非常希望她怕這類東西一樣。
「如果妳也怕,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摟著妳好好安慰一下了。」
果然!
「我的膽子很大。」她非常用力的打破他的綺想。
「我不介意妳膽小的,妳不要硬撐了。」
聽著溫學爾跟在身邊不停的碎碎念,唐平平的嘴角悄然揚起。
*** *** ***
一個地方住久了,自然就會衍生出感情來,所以即使是一向五湖四海遊蕩慣了的溫學爾,在要離開槐樹村的時候也不禁心生留戀,這個僻靜的村落是除了「庸人谷」外,他待過最久的地方了。
「少爺,為什麼一定要走呢?」三木不理解。
唐平平負手望著天邊的白雲,淡淡的道:「該走的時候自然就得離開了。」
青天白雲古樹下,一身粗布衣衫的唐平平迎著微風佇立,舉目遠眺。
她不是一個美麗的人,但是相處越久,就越容易被她身上的那股寧靜且穩定人心的氣質所吸引,使人甘願沉溺其中而毫無怨言。
「那我們要去哪兒?」
「先離開再說吧。」眸底閃過一絲微惱,要擺脫紫影的追蹤可真要費一番功夫了。
是因為那個紫衣人吧?溫學爾的嘴角揚起一抹頗具興味的笑容,嘻皮笑臉的靠近,「妳不會拋棄我吧?」
唐平平瞪他,死命的瞪。
三木忍不住摸了摸泛起雞皮疙瘩的手臂,感覺溫少爺越來越變態了,好像隨時隨地準備吃他們少爺的豆腐,並且不時的以言語進行挑逗。
「從現在開始,我不認識你。」她一字一句從牙齒縫裡進出,她絕對不想一邊憂心紫影的追蹤,一邊還得操心自身的清白,而明明這傢伙長了一張桃花臉,卻偏偏喜歡賴在她這樣平凡的人身邊揩油,真是沒道理。
「小平平,妳不是這麼狠心吧?」他馬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伸出食指和拇指輕輕扯住唐平平的一角衣袖,怯怯的瞧著她道:「妳想吃完就賴帳,可憐我這樣的如花美眷居然遇人不淑……」
忍,她忍……雖然真的忍得很辛苦。
「少爺,您真的……」三木指控的目光落在主子身上。
「我沒有。」她怎麼可能把一個大男人怎麼樣,尤其這個大男人還是個身懷絕技的武林高手。
「明明就有,自從妳那次在洗澡的時候將人家看光光,蹂躪完人家後又順手拿走了衣服,自那時起,人家就對妳死心塌地,癡心不悔……」
忍,忍……可是嘴角還是無法抑制的開始抽搐,並且越來越明顯、頻率越來越快,終於忍無可忍暴喝一聲,「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哇!」他狀似受到驚嚇,一下子就緊緊抱住了她,顫抖著聲音道:「人家當然很確定自己是男人,而且妳不是已經親自檢驗過了嗎?」
她檢驗?唐平平的腦中閃過那日他從水中一躍而起的畫面,腦袋「轟」的一聲就炸開了,嫣紅嬌態瞬間爬上雙頰。
看到她羞窘的神情,溫學爾偷偷的竊笑於胸,吐著熱氣的唇湊到她小巧的耳垂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有沒有偷偷流口水?」
「溫學爾!」她抓狂了,用力掙扎想甩開他如鐵鉗一樣的桎梏。
三木目瞪口呆的看著兩個人像麻花一樣的糾纏在一起進行著角逐戰。
溫學爾的眼神慢慢變得熾熱起來,沙啞的低語,「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