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襟,她斜睨了他一眼,語氣有些怪,「因為我是唐門七巧玲瓏閣的閣主啊!」
是他笨,真笨!眾所周知唐門七巧玲瓏閣閣主以設計巧絕天下的機關而名聞江湖,他還笨得在知道她身份的情況下問出口。
「人人都以為七巧玲瓏閣的閣主是位年近古稀的老者。」他無限感歎,江湖處處有驚喜啊。
她秀眉微揚,笑道:「就跟當年大家懷疑七巧神醫是位前輩一樣?」
「沒錯。」他點頭,繼而說道:「而且妳們兩個的綽號中都有『七巧』二字,還真是巧啊!」
唐平平喉間逸出一串愉快的笑聲,一時之間讓溫學爾不由得面露欣喜,相識這麼久以來,她這般開朗的笑容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妳笑起來很美。」他盯著她的笑容真摯的說,想永遠讓這樣的笑留在她的臉上。
莫名的頰上飛紅,她略顯羞赧的側轉了粉顏。
伸手將她的臉轉過來,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難得的女性羞赧,他的心跳加快,有種被魅惑的迷茫,慢慢的將臉湊上去。
唐平平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在明白了他的意圖後臉上嫣紅一片,卻只是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少爺,洗臉水打來了。」三木歡快的聲音將一片旖旎情景破壞殆盡。
「三木——」咆哮聲在瞬間響徹廟宇。
唐平平將臉埋進了溫學爾寬闊的胸膛,發出悶笑聲。
「平兒……」低頭不滿的瞪人,然後突然打橫抱起了她,走進她的房間,用力將門踢上。
三木呆呆的看著這一切在自己眼前上演,然後才後知後覺的想到一個問題,他要不要迴避?
「不許笑了。」懊惱的看著在自己懷中悶笑不停的女人,溫學爾倍感挫折。
她也想不要笑啊,可是真的忍不住,他們之間每次稍有曖昧的氣氛時,總是會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人給破壞掉,就像老天故意的惡作劇。
當背挨住床褥的時候,唐平平笑不出來了,下意識的想起身。
他不給她逃避的機會,直接俯身吻上了朝思暮想的櫻唇。
微微的抗拒之後,她慢慢默許了這個吻,纖手緩緩環上他的頸項,加深纏綿。
身下的人眸光迷濛、雲鬢蓬鬆,潮紅的臉上隱約透出一抹罕見的性感,讓溫學爾的心騷動不已,伸手撫摸著被自己吻到紅腫的唇,他夢囈一般的道:「妳是我的平兒啊……」
扯動衣帶的手被按住,唐平平微微的搖頭,慢慢平息著因激情而紊亂的心緒,「現在還不可以。」
微微的歎了一聲,他伸手將她摟入懷中,不無遺憾的說:「真的很想吃了妳,很想啊……」因為愛她,所以他會忍。
*** *** ***
「三木,搬到這邊。」
「三木,搬到那邊。」
「三木……」
在被人如此這般的支使了一個時辰後,三木開始罷工。
「我不幹了,溫少爺,你擺明了是在報復。」他只是不小心撞破了他的好事,又不是故意的,他有必要這樣小鼻子小眼睛嗎?
「我就是在報復,怎樣?」溫學爾非常囂張的揚起線條優美的下巴。
「不怎樣。」三木小聲嘀咕。
抱著一堆枝條走近的唐平平,看了眼對峙的兩人,然後視若無睹的走過他們身邊。這樣無聊的兩個人,搭理他們只會耽誤時間。
「平兒,我幫妳。」原本躺在石桌上曬太陽的人立刻變得勤快起來,搶著上前去幫忙。
嘴角揚了揚,她說:「這些樹枝很輕,如果你真的想幫忙的話,」她刻意的頓了頓,目光往來處看去,「在那邊有幾根很粗的樹幹,你幫我扛過來吧!」
「好啊。」他答應得很爽快,但是當他看到那幾根樹幹粗到什麼程度時,俊顏不由得略微抽搐,她又整他了。
那幾截巨木未砍之前少說也有百年以上的歷史,而且樹幹表面有規律的被鑿出了一些坑洞,想來唐平平是早有計劃的。心下不由得歎了口氣,明明一直告誡著自己丰神玉的下場就是所有男人的借鏡,卻偏偏還是走到了跟他一樣的結果。
緣也,命也,徒呼奈何?
聞到熟悉的氣息在自己身邊停下,唐平平一邊整理著手上的枝條,一邊若無其事的開口道:「木頭搬來了?」
「平兒,妳一天不耍我就不開心是不是?」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至少會因為耍他而開心。
「是你說要幫我的。」
「但是妳明明就不需要啊!」
「你這樣熱心的幫我,我就算不需要也要裝得很需要啊。」她轉過頭認真的看著他,眸底漸漸湧上笑意,然後破功失笑出聲。
一把將她抓入懷中,溫學爾三分好笑,七分無奈的瞪著她,然後低頭狠狠的吻上她微笑的紅唇。
風拂過,幾聲雀鳴低低嗚咽。
老天跟他有仇,絕對有仇啊,溫學爾依依不捨的放開懷裡的人,慢慢轉過頭去,只見遠處一個黃衣老僧背身而立,還隱約可聞誦經聲。
「大師,一向安好。」如果他不是這麼壞人美事的話,他不介意祈禱他長命百歲。
少林掌門圓真大師緩緩轉過身來,口誦佛號,微笑道:「施主別來無恙,風采依舊。」
伸手抓抓耳根,溫學爾語帶含糊的道:「大師,如果您不是化外之人,我都要以為您是在打趣我了呢!」
圓真大師微微一笑,沒應聲。
「大師,有什麼事嗎?」唐平平從容的向少林掌門打招呼,彷彿剛才被人撞見的曖昧情形的主角之一根本就不是她。
「聽弟子說,唐施主需要幾個幫手。」
「是的,因為要將一些東西運入藏經閣,在下有心而無力。」
「施主近日受累了。」圓真大師誠懇的頷首行禮。
唐平平還禮,「不敢當,能為少林盡些微薄之力是在下的榮幸,大師客氣了。」
「那麼在施主進入藏經閣設計機關之時有需要帶什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