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方永珩照例把新研發的粉紅色蛋糕,端到奧菲勒的面前,「你還在工作啊?來試試這個,新口味喔!」
「這叫什麼?」他吃了一口,繼續批示從公司電腦裡傳來的公文。
「叫『愛情』,味道好不好?」她問。
他的視線離開電腦,又吃了一口,很專心的品嚐著,「嗯,蛋糕口感軟綿細膩,還有單莓酒的香甜,這個產品一定可以大賣。」
「不,這個蛋糕我不賣,只做給你吃的。」她甜蜜蜜地說。
奧菲勒笑了,「紀念我們的愛情。」
她親吻他的眉心,「你最近除了工作,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你應該要找個時間調劑一下身心。」
「我正在計劃第一百家咖啡連鎖店。」他的手沒停過,又在網路上決定了好幾件案子和交易,才放心地把電腦關掉,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一迭文件遞給方永珩。
「這是什麼?」
「公司的資產和股權,一開始就是以妳的名字登記,所以這個集團是妳的,我只是當個總裁幫妳管理而已。」他說。
「這段時間你就為這迭東西不眠不休?」她不禁有些生氣了,雖然說天使擁有永生的特質,但永生並不代表永遠健康,萬一賠了健康就糟了。
「事實證明我很成功。」在他微笑的眼睛裡,彷彿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看他笑得那麼幸福,她也跟著笑得好幸福,因為這世上再沒有誰會像奧菲勒那樣寵她了,不過,她很有自知之明,「其實,我不是做生意的那塊料,你把整個集團交給我,我只會搞砸的。」
「這個妳大可放心,公司已經很有規模跟制度了,即使沒有了我,還有各級幹部按章行事負責運作,公司一樣可以照常營運。」他早就為她安排妥當了。
聞言,她笑得更幸福了。
倏地,方永珩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來,「你老實告訴我,做生意是要本錢的,你是不是跟地下錢莊借了很多錢,以致負債纍纍,才這麼拚命工作?!」
對耶,他的事業實在是擴展得太快,快到讓她都沒來不及仔細思考,現在她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一連串可疑問題。
「我是跟別人借了五百萬元投資第一家咖啡店沒錯,但三個月之後,就連本帶利還清了。」奧菲勒回道。
「真的?你跟誰借錢?你又沒什麼朋友……」她不禁懷疑誰會借那麼多錢給他,五百萬元又不是小數日。
「就是跟寧芯兒借的。」
「你的妹妹……寧芯兒很有錢?」
「是她的男朋友很有錢。」他簡單回答結束這個話題,「永珩,我說過要讓妳幸福的,所以才拚命擴展事業,現在公司資產和股份所有權都是妳的了。」
「你……你這個笨蛋!笨蛋!笨蛋……」她把文件重重地扔在桌上,竟然生起氣來了。
奧菲勒目光一凜,「妳不喜歡這些?」
奇怪了,他曾在路上「偷窺」那些芸芸眾生中的女人,大半都希望擁有財富,難道他搞錯了不成。
自從他認識方永珩以來,他就待她如珍寶,處處照顧她的需要,自動自發守護她,令她活得開心彷彿才是他的任務,可是,這次她卻不高興了。
第六章
看著奧菲勒驟然嚴肅的目光,還帶著嚴肅且失望的目光,她不禁住口了。
看來這個天使太投入人界了,果然很瞭解金錢對人們的誘惑,可是金錢並非是絕對的呀!
方永珩放軟口氣,心疼的說:「我不要你當什麼總裁了。」
奧菲勒卻說:「妳不喜歡總裁?可是我看到書裡寫的都說,女人最喜歡總裁。」
「什麼書寫的?」聽他這麼說,她可好奇了。
「羅曼史小說啊,裡面有一大堆的總裁,連小女孩都很愛總裁,我還統計過,每十本羅曼史小說裡,就有六本是以總裁當男主角的。」他表情嚴肅,不像在開玩笑。
但她卻先是愣住,然後才噗哧地笑了出來。
他看著她一臉納悶。
「你是不是總裁都不重要,要是身體搞壞了怎麼辦,就算賺再多的錢也沒用啊!所以我才不要這些東西呢!」她忍不住雙眸泛紅,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對待她像他這樣。
「那我該怎麼辦?」他很有耐心的請教她。
「我不是說了,就是放鬆心情休息。」這笨天使怎麼還不懂她的心意啊。
方永珩軟綿綿的嗓音,聽得他心頭一陣熱,思索著自言自語,「放鬆心情……」隨即又看著她說道:「我懂了。」
語畢,他便起身走過來,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沙發坐下,貼在她耳旁說:「我在網站上看過很多教人放鬆心情的方法,妳想知道嗎?」
他在暗示什麼?這個壞傢伙!她突然感受到一種曖昧的氣氛。
「我、我想……起來了,樓下的燈好像還沒關,我去看看。」她起身要溜走。
「早就關了。」奧菲勒拉住她的手,笑看著她。
「呃,廚房的瓦斯爐……」
「我已經檢查過。」
「哦,門窗,我去看……」
「門窗也鎖好了,很安全。」
「還有……」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緊張什麼,莫名其妙的臉發燙、心緒躁動。
他乾脆替她接下去,「還有電源開關檢查過了,冰箱的門也確定關好,妳還有沒有問題?」
「沒、沒有……」她是真的想不出來了。
「那就坐好。」他說。
此刻,奧菲勒真的不一樣了,舉手投足間洋溢著自信的光彩,簡直像個國王似的,教方永珩感到震撼。
她只好安份地坐下,不停的在心裡叫自己一定要鎮定!
她好歹也是個現代女性,幹麼要緊張呀?可是她不懂,氣氛為什麼會突然變得曖昧起來。
「妳剛才說……」
說什麼?方永珩耳邊一陣空白,對他的說話內容聽而不聞,只覺得現在的情況真要命,他說話的嗓音如此惑人,看她的眼神性感無比,他沒事長那麼好看幹麼?害她感到一陣迷惘,彷彿中了邪似的,眼睛只能眨也不眨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