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老婆,在他母親一聲令下,沒什麼重要的事不准出門,否則今天她就會是和他們夫婦一起吃飯,而非單只有沈誠貴一人。
「所以,請你不要用齷齪的眼神來看我,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骯髒。」他最近的風流韻事她不是沒有聽說,她不過是不想理會罷了。
這樣也好,在這個時候看清他是個不甘寂寞的男人,總好過在結婚之後,看他四處招惹野花。
聽完她的話,他高懸的心終於可以放下。
「如果沒事的話,我可以離開了嗎?」
和他周旋真的好累,她不想再面對他。
「不行。」他答得倒也乾脆。
苡柔選擇不理會,打算繞過他去開車門。
他卻快她一步的握住她的手,一把搶過她的鑰匙。
「還我!」她伸長了手。
「我送你。」怎麼晚,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家。
「沒必要,我自己有車。」她不需要他多餘的關心。
她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徹底惹怒他。「我說我送你回去。」他十分堅持。
她一動也不動,一雙手定在他眼前,向他追討鑰匙的心,和他一樣堅定。
兩個人僵持著,誰也不讓誰。
看著他的臉:心頭有某種情緒在翻湧,熱淚湧上她的眼眶,堅強的假面一點一點的在崩裂。
苦苦壓抑的情緒再也壓制不住,她的淚緩緩的落下。
徽邦心疼的想為她抹去,但被她躲開了。
「你到底想怎樣?」苡柔不住的哭喊著。
為什麼他老要出現在她眼前,他就不能離她遠一點嗎?
「我不想怎樣,我只是不懂為什麼我們非要走到分手的地步?」他不懂,真的不懂。
他們之間是那麼美好,她怎能殘忍的說散就散?
說到底,他只不過是希望她回到身邊,他不想就這樣失去她。
「你還不懂嗎?」她淚眼相對,任由淚水在臉上奔流。
「我是不懂,不懂為什麼我們就必須要分手?」
對他來說,那不過是件小事,但為什麼卻能讓他們走到這個地步?
「因為你對感情的態度。我不知道你怎麼看待這段感情……」她哽咽的把話說下去。
「對你,我是很認真的,因為我愛你。可是你呢?你不懂得和其他女人保持距離,被我撞見和別的女人擁吻,給我的道歉卻也只是在安撫我,若今天我們的角色對調,是你見到我和別擁吻,你又做何感想?」
徽邦沉默的聽她說。
如果是他撞見她和別人……說不定他會殺了那個人洩憤,因為她是他愛的女人,他不許別人碰她。
是他太不在乎她的感受了嗎?為什麼她現在看起來那麼難受?
「你不想被束縛,所以不願斷了和其他女人交往的機會,你根本就不想定下來和我好好交往,你只是想玩你的愛情遊戲,而我不要只是你的一個遊戲,我也玩不起你的愛情遊戲!」她哭著,一口氣把話說完。
在他們分手後,由他的所做所為,她不由得猜測他仍不想放棄他自由自在的單身生活、他不想放棄沾惹花蝴蝶的機會。
若是如此,她也不想勉強他,她自認沒那麼大的魅力讓他願意去改變自己。
既是這樣,那她還不如先宣佈棄權,讓自己在還能承受失去他的痛苦時離開,免得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她趁著他回神前,一把搶回自己的鑰匙,上車離去,連聲再見都不願講。
她希望他們不要再見了。
第十章
消失了好些天的佳佳,又找上了苡柔。
她們到達約好的餐廳,才一坐下,佳佳喝了一大口的水後,便對苡柔叨念起來,直到她杯子中的水都喝完了,都還沒停。
苡柔把自己的水杯也遞給她,聽她說了這麼久,連她都替她覺得口渴
佳佳也不客氣的拿起苡柔的杯子,一口氣喝光裡頭的水。
聽了那麼久後,苡柔歸納出一個重點——
佳佳還是無法對她放下心,擔心徽邦的事會對她造成陰影,所以她不斷的對她講了一堆大道理,就是勸她對感情要看得開。
「好了,我自己的事,我會自己看著辦。」她要是再不停止她的碎碎念,她的耳朵包準會長繭。
她的事……她自己心裡有數,不需要別人為她瞎操心。
「苡柔,我們是好朋友,有什麼事可以說出來讓我幫你分擔。」她老是一副「我沒事」的樣子,教她看了更加擔心。
「我真的沒事。」她再次強調,就算心仍會痛,但一定會有痊癒的一天。
「好吧!如果真的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千萬不要客氣唷!如果你想哭的話,我的肩膀也可以借你。」她拍拍自己的肩膀,一副義氣十足的樣子。
她那模樣教苡柔看了直想笑。
那天她遇見徽邦的事,她沒想要告訴佳佳,也沒打算把它放在心上,她已經告訴他自己的想法了,接下來他要怎麼做,都不是她能千涉的,她也不會因此而抱持著太大的期望,她也不敢抱持太大的期望,她……已經禁不起再一次的傷害。
「我說,你也別再想湯大哥的事了,把他給忘了。」苡柔的愁緒全寫在臉上,身為好友的她,又怎會看不出?
「還有,等下人來了你可別失禮,他可是我約了好久才約到的,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啊!」她叮嚀著她。
「什麼?」什麼人來了?她今天不是單約她來吃飯的嗎?
「別在那邊什麼了,他們人來了。」
往門口看去,苡柔看到了佳佳的老公莊諭偉,在他的身旁邊有一位陌生男人。
她又想幫她相親!?
老天!饒了她吧!
苡柔才這麼想著,那兩個男人就已經走到她們這邊,這頓相親飯,她是想躲也躲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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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舨,苡柔是吃的有點心不在焉的,她有個奇怪的預感,好像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似的。
但眼前的對話,讓她壓下心頭那種怪異的感覺,和其他三個人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