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這樣,你也不必和天澄單獨出去啊!」
「他是當著佳佳的面約我的,那時佳佳一臉『你要是敢說不,我就要你好看』的表情,你說我能拒絕嗎?」佳佳的個性他又不是不瞭解。
徽邦點點頭,他也知道那個丫頭有強人所難的壞習慣。
「還有,你的手機呢?」
當他接到天澄的電話時,他試著撥她的電話,可卻該死的得到一個「這是空好」的訊息。
「我的電話?你是說手機嗎?我早就去退掉了。」這已經是一段時間之前的事了。
「退掉了?為什麼?」
「因為……因為我覺得用不到。」
她是為了他,才去辦那支手機,也是為了他才退掉的,沒有他,她留著手機也沒意義,反正她本來就過著沒有手機的生活,所以有或沒有,對她來說,都沒有差別。
再說,分手後,他就沒打過電話給她,那她要那支手機做什麼?
「拿著。」他也不跟她囉嗦,直接把自己的手機塞進她手裡。
「先拿著我的,明天我去幫你辦一個號碼,我希望在我想找你的時候,可以隨時找到你。」他的話充滿佔有慾。
她抿唇,不想接受他的東西,把那支手機塞回他手裡。
既然已經分手,最好別再有牽扯。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非常、非常的不悅。
「沒什麼意思。」他是老糊塗了嗎?「我跟你已經分手了,我不可能會收你的東西。
還有,也請你別再在別人面前說我是你的女人!」她現在是自由之身,不屬於任何人。
「為什麼?我說你是我的女人,你就是!」他霸道起來也是很不講理的。
「我不是,我們已經分……」
她要再次強調他們已經分手的事實,不過,徽邦卻不願意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
他討厭死她一直把分手掛在嘴邊,他再也不要聽到這兩個字從她的嘴裡吐出來。
分手可是她說的,他徒從頭到尾都沒同意過。
霸道的唇壓著她的,苡柔頑強的推打他的胸腔,要他的人包括他的吻離她遠一點,但最後她還是不敵他的力氣與柔情攻勢,態度開始軟化,臣服在他的吻中。
吻畢,徽邦緊緊的將她抱在懷中。
「我答應你,從今以後,我的世界就只有你一個女人,只要你別離開我,好嗎?」
沒有她,他的日子好難過,即使每天在女人堆裡打滾,但他的生活並沒有更好過,只是更深刻的體會到她在他心中的位置,是沒有人可以取代的。
苡柔沒有反應,徽邦開始心急。
「我從沒想過當你是個遊戲,我也承認我不喜歡束縛,但這段時間之後,我發現我更害怕會失去你。」他急切的說著。
苡柔還是沒反應。
徽邦有那麼一刻的手足無措,但他聽見懷裡傳來的啜泣聲,還有被她抱緊的感覺,他用力的抱著這個他失而復得的女人。
哭了一會兒,苡柔稍稍離開他的懷抱,抬頭看他,臉上猶掛著淚痕。
捧著她的臉,徽邦以拇指為她拭去淚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苡柔終於破涕為笑,整個人偎進他懷裡,兩個相愛的人靜靜的擁著彼此,感受彼此的心跳。
在這寒冷的冬夜,有個人可以和自己相依偎,不只是身體,連心,也都暖和了起來……
尾聲
一切都已雨過天晴。
徽邦理所當然的搬進苡柔的家,和她過起同居生活。
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有一個可以和自己分享生活點滴的人,苡柔的生活中,寂寞缺席,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柔情蜜意。
她很滿意現在的生活,或許曾有過風風雨雨,但現在一切都很好。
她找到自己的依靠,就差一些些,她長久以來的蘿想就可以實現了。
這天是假日,徽邦佔據客廳的一角,正在看著今天的報紙。
苡柔也窩在另一個角落,翻著一本仕女雜誌。
兩人靜靜的陪伴著彼此。
突地,徽邦的聲音從報紙後傳來——
「我媽說,我年紀到了,也差不多該結婚了。下星期天,你和我回家一趟。」
把報紙完全攤開並高舉著,想藉由這個動作,讓她看不到他的不自在。
他們的情事在湯家公開,在湯媽媽的三申五令之下,徽邦也只能乖乖聽從,但他心底早就打算帶她回家,讓父母親好好看看苡柔。
她是不是聽錯了?他剛說的話,是她心中所想的那個意思嗎?
「你現在是在跟我求婚嗎?」
她站起來走到他面前,伸手抽走他的報紙,讓兩人可以面對面。
如果將結婚和帶她回家這兩件事連在一起,那他應該是這個意思沒錯吧?
揚起的嘴唇,綻出一個好美麗的笑容。
「我話不是說得很明白了嗎?」他清了清喉嚨,「反正你星期天就跟我跑一趟就是了。」他藉由粗聲粗氣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喔!可是我好像還沒聽到有人跟我求婚耶!那我跟你跑這一趟要做什麼?」
如果是以單純的女性朋友的身份,那他當然什麼也不用表示,可是他剛才不是說,他媽說他該結婚了,不就代表他將以未婚妻的身份帶她回去,那他不應該有所表示嗎?
「這個給你。」
他拿出預藏的絨毛盒子,親手交到她手上。
想也知道這是個戒指,不過,現在的她,起了貪念,只有一個戒指對她來說,是不夠的。
「還有呢?你是不是還應該跟我說什麼話?」
一手把玩著絨布盒子,沒有打開它的打算。
他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這種時候,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免扭捏了起來。
「請你嫁給我。」
掙扎了老半天,他才把話給說出口。
苡柔也覺得心滿意足了。她的要求不高,只要能聽到她想聽的話就夠了。
「在我答應之前,你是不是應該還要跟我說什麼話呢?給你一個提示,是三個字,而且還是女人都愛聽的話。」這個提示夠明顯了吧!
徽邦不是不懂,可說認真的,這種話他說不出口。
但他看到她眼底的認真,所以他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