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外頭不斷傳來的敲門聲,卻讓她難以忽略,完全沒有心情配合。
最後,她還是說服了他。她趕緊拉好衣服,走下床,開門。
「誰?」冷冷的問話在她關門後傳來。
「送晚餐來的。」
看她推著一輛餐車進入房中,他猛然想起他們在回飯店房間後,他怕她肚子餓,曾打電話叫了客房服務,才知這回是他自己破壞了自己的好事!
只是那個送晚餐來的服務生什麼時候不來,偏偏選在這個時間來──
「阿海,別臭著一張臉,我們來吃晚餐吧!」看他因為慾求不滿生氣的模樣,她不禁莞爾一笑,走到他身前,好聲好氣的道。
「我餓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說我們該吃飯了,來,張嘴,啊。」
明知他暗指的意思為何,她卻故意裝不懂,拿著餐車上擺放的湯匙和叉子捲起一口義大利面,送到他的嘴邊。
「怎樣?好吃嗎?」
看他瞪著眼前的食物許久,終於張嘴把她喂的義大利面吃下,吟吟笑意浮現在她唇角。
「還可以。」
「那就多吃點。」
把另一副餐具交到他手上,聞著食物的香味,她發現,她真的餓了,開始大快朵頤。
看她吃得歡快,他無奈輕歎,也跟著吃起眼前的餐點,頓時,房中只剩下兩人吃麵的聲音,適才的激情氛圍改由此刻溫馨的氣氛取代──
第九章
夜深人靜正好眠時,嚴鈺雯也閉上眼睛,試圖入睡,但不知是否是她意識到房中還有一個男人在,她怎麼都睡不著,只好睜大雙眼,瞪著飯店房間的天花板。
過一會,似乎怕吵醒房中的男人,她小心翼翼的轉身,側躺著,雙眼盯著睡在只隔一張矮櫃的另一張床上的蒼田海,一抹彎彎笑意不自覺的在臉上浮現。
在兩人解決晚餐,讓人把餐車收走後,他還是不甘心想繼續前頭被打斷的好事,可是也不知是不是好事多磨,先是雪子打電話找她聊天,好不容易結束通話,又有人敲門,原來是雪子特地為她準備了一套小禮服,要人送來。
收下禮服,他的臉色簡直臭到不能再臭,她只好乖乖聽話,把兩人的手機關機,在房門外掛上禁止打擾的牌子。
原以為這下肯定沒有事情可以阻擾他們,結果……火災警報竟突然響起!
等他們急忙穿上脫到一半的衣服,有些狼狽的和其他同樣被嚇到的房客衝出房門逃生時,才在飯店人員的解釋下,知道火災警報是一場烏龍。
是住房的一名客人因為喝醉酒,大發酒瘋,不小心壓到警報器,造成這一場虛驚──
二人怎麼也沒想到,這樣的烏龍事件會被他們碰到──就好像他們被詛咒般,只要他們一親熱,就會出現事情打斷他們──
他們臉上除了露出一抹苦笑,誰也沒心情再繼續,誰知道會不會再發生事情打斷兩人好事?
折騰了許久,他們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她以為發生了這麼多事,她身心都該很累,誰知,她卻怎麼也睡不著!
望著平躺在她對面那張床的他,她逐漸把眼睛合上,在這同時,她以為睡著的男人卻突然睜開雙眼。
「怎麼不睡?」
「阿海,你還沒睡啊?」聽到聲音,嚴鈺雯迅速把雙眼張開,望進他看向她的幽深黑眸。
「嗯。」
「不知道為什麼,我睡不著。」
「怕我侵犯妳?」蒼田海低低的嗓音,在黑夜中聽來特別顫動人心。
「才不是,不過如果你不怕又出現莫名其妙的事情打斷你的話,我很歡迎喔!」她半坐起身,故意調侃道。
「喔……」
嚴鈺雯還沒搞清楚他說這話的意思,就發現他掀開被子,身形矯健的躍向她的床,一把將她摟入他的懷中。
「阿海,你幹嘛?」感覺到身後溫暖的溫度,她腦中有一時空白,卻又覺得有些眷戀,之後才吐出心中疑問。
「抱妳。」
「你不是認真的吧?」她剛剛只是在說笑耶!
「我是。」從身後抱住她的他,大手把玩著垂落在頰邊的髮絲,藉著窗外灑落的淡淡月光,清楚看見她眼底的疲累。
「可是時間已經很晚了……」她把他口中說的「抱妳」,解讀成他這一晚上一直想做,卻一直被打斷的事。
「妳累了,睡吧。」
「阿海?」
「噓,睡吧!」兩人身軀相對,他讓她的頭躺在他的手臂上,另一隻手則牢牢圈住她的腰,輕哄著。
「晚安。」似乎懂了他的心,她輕閉雙眼,道聲晚安,就在他的溫柔包圍下逐漸睡去。
看著她安祥的睡臉,他嘴角勾起一抹溫柔,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對她說聲晚安後,他也隨她進入甜蜜的夢鄉。
*** *** ***
叩叩……
一大清早,敲門聲不斷,擾得沉睡中的一對男女不得不睜開眼睛,其中的男人拉下一張好看的臉,對門外的不速之客大為反感。
他輕拍睡眼惺忪的女人,要她繼續睡,他才下床,把門打開──
「嚴姊姊,早……」一張可愛的臉蛋在看見開門的人是誰後,頓時後退了一大步,撒嬌的嗓音就此斷掉。
雖然經過一晚上的調適,松本千雪已經從蒼田海那一抹冰冷瞪視造成的驚嚇跳出,但一看到蒼田海冰冷的模樣,她還是忍不住嚇到。
尤其是她完全沒想到,來開門的會是蒼田海。
「妳來幹嘛?」蒼田海看見來人,臉更臭了,他以日語對陰魂不散的松本千雪冷冷詢問。
「我來找嚴姊姊。」松本千雪雙手壓著怦跳的心,囁嚅道。
「晚點再來。」嚴鈺雯不在身旁,蒼田海完全不掩飾對她的厭惡感,他丟下話就要關上門。
「阿海,是誰啊?」偏偏這時已經沒了睡意的嚴鈺雯,也跟著下床,剛起床而略微沙啞的的嗓音,自他身後傳來。
「嚴姊姊,是我,雪子。」雖然松本千雪聽不懂嚴鈺雯說的話,但她仍聽出嗓音的主人是誰,在蒼田海應聲前,她已經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