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被喚作學長的男生名叫曾淺日,制服上編著表示三年級的三條線。
學長看起來似乎心情不大好。夏臨君低頭緩慢走進教室,找到離學長最遠的右邊角落位置,很是猶豫地拉開椅子坐下。
她的對面是三個大型書櫃,擺滿各式各樣的書籍、畢業紀念冊和社團活動報告,還有漫畫以及幾本小說,但最多的還是數學相關的深入問題集。
櫃子的上方展示著許多獎盃獎牌,那代表著歷屆學長姐輝煌優異的成績。
學校規定學生必修社團,就算學分是零,但不修就是不行,總之一定得參加社團。她對於自己的體力完全沒有信心,運動類的社團自然不在考慮之列;音樂的話,她也只有小學的程度;圍棋她也不會;話劇、魔術那些她更不懂。
一直以來,她就是一個成績還算不錯,但卻不曉得自己有什麼嗜好或才能的那種人。
為什麼她會加入數學研究社呢?就算她的其它科目可以經由用功讀書而得到不錯的分數,但就只有數學,只有數學她是怎麼念都無法理解,僅能靠硬背公式取分,每每都因此而拉低她的考試平均。
人總有拿手和不拿手的事,就是這麼回事而已。從小到大對數字理解就奇差無比的她,只是在新生入學時,負責社團招生的學長姐對她說數研社輕鬆又好混,天花亂墜的言辭加上略帶強硬的拉人態度,最後她被騙在入社申請書上寫下自己的名字,還幻想著這個社團能不造成負擔就好了。
成為數研社的一員之後,她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新生訓練的時候,學長姐人都很好,雖然不大習慣,但團康遊戲卻十分活潑;不過,接下來正規的社團活動展開,面對著那些彷彿認識卻又陌生的數字符號,她腦中一片暈眩;更在發現好像每個人都能夠多少參與討論,只有她半句話也插不上時,她明白自己選錯社團了。
慶幸的是幹部和高二的學長姐人都還算不錯,就算她的程度跟不上,他們也不曾多說什麼。
原以為可以就這樣安然度過直到下學期,但是,這樣的小小願望全被這個叫做曾淺日的三年級學長給毀了。
*** *** ***
「啊。」
當打開門看見社團教室裡坐著的「那個人」時,夏臨君第一個念頭就是再把門給關回去。
下意識地發出聲音,連夏臨君自己都嚇了跳。教室的正中央放著一張長桌,那個人就坐躺在靠窗的木椅中,交叉著雙腿跨在桌面上,兩手擱在腦後,臉部朝上,蓋著本書,狀似在睡覺。
就算看不到對方的臉,但會用這麼大剌剌的姿勢在社團教室裡休息的人,也只有那一位了。
因為她出聲的小小錯誤,那個人將蓋著臉的那本「平面幾何高等解題技巧」拿下,一臉不高興地往她的方向看來。
「學……學長好。」
由於對方已經清醒,就算想走出去也來不及了,她只得禮貌地問好。
「嗯。」被稱作學長的男生名喚曾淺日,制服上繡著表示三年級的三條線。
學長看起來似乎心情不大好。夏臨君低頭緩慢走進教室,找到離學長最遠的右邊角落位置,很是猶豫地拉開椅子坐下。
她的對面是三個大型書櫃,擺滿各式各樣的書籍、畢業紀念冊和社團活動報告,還有漫畫以及幾本小說,但最多的還是數學相關的深入問題集。
櫃子的上方展示著許多獎盃獎牌,那代表著歷屆學長姐輝煌優異的成績。
學校規定學生必修社團,就算學分是零,但不修就是不行,總之一定得參加社團。她對於自己的體力完全沒有自信,運動類的社團自然不在考慮之列;音樂的話,她也只有小學的程度;圍棋她也不會,話劇、魔術那些她更不懂。
一直以來,她就是一個成績還算不錯,但卻不曉得自己有什麼嗜好或才能的那種人。
為什麼她會加入數學研究社呢?就算她的其它科目可以經由用功讀書而得到不錯的分數,但就只有數學,只有數學她是怎麼念都無法理解,僅能靠硬背公式取分,每每都因此而拉低她的考試平均。
人總有拿手和不拿手的事,就是這麼回事而已。從小到大對數字理解就其差無比的她,只是在新生入學時,負責社團招生的學長姐對她說數研社輕鬆又好混,天花亂墜的言辭加上略帶強硬的拉人態度,最後她被騙在入社申請書上寫下自己的名字,還幻想著這個社團能不造成負擔就好了。
成為數研社的一員之後,她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新生訓練的時候,學長姐人都很好,雖然不大習慣,但團康遊戲卻十分活潑;不過,接下來正規的社團活動展開,面對著那些彷彿認識卻又陌生的數字符號,她腦中一片暈眩;更在發現好像每個人都能夠多少參與討論,只有她半句話也插不上時,她明白自己選錯社團了。
慶幸的是幹部和高二的學長姐人都還算不錯,就算她的程度跟不上,他們也不曾多說什麼。
原以為可以就這樣安然度過直到下學期,但是,這樣的小小願望全被這個叫做曾淺日的三年級學長給毀了。
曾淺日以前是數研社的社長,升上三年級之後淡出社團,給二年級接手,這是學校的規定。他領導社團的那個時代,數次在有名的科展和大賽中得到獎牌,所以現在雖然因為準考生的身份而離開社團,但仍舊會時常過來指導。
就好像他已經發現她來社團只是增加人數而已,在大家討論題目的時候,他經常叫她起來回答問題;她當然不會,總是啞口無言地呆站在那裡。
她想起以前國中時也會被老師叫到台上做題目,那種做不出來的糗窘尷尬和丟臉記憶直到畢業之後仍難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