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我是好意耶!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你是故意要害我在新婚第三天,就要被我老公給休了嗎?」惱羞成怒的安弦凌,把炮火對準湛慎行。
「等等,安弦凌,你別給我轉移話題,你到底在搞什麼鬼?你為什麼要對漾兒姊把大哥說成這樣子?」湛慎言把安弦凌給轉向了自己,難怪他那美好的假期會飛掉,原來是自己愛妻所埋下的惡因。
「我……」
「呵……」湛慎行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唉!打了一天工,真累,睡覺去。」湛慎行往暫住的臥房方向走去。
「老公,我也累了,我也要去睡覺了。」安弦凌慌了,早知道她就不亂玩了,她手腳迅速的跟上湛慎行的腳步。
「你給我回來!如果沒把事情解釋清楚,你別想給我睡。」動作更快的湛慎言一把將安弦凌拉回自己的懷抱裡。
「大哥,你怎麼可以丟下我一個人啦!」嗚……
「對了,慎言,我已經決定買下你們樓下的房子,等裝潢好就搬過去,我不想再住在飯店裡了。」
「不住飯店?為什麼要買新房子?大哥,你跟我們一起住這兒就好,反正我們家空房多,況且人多熱鬧啊!」弦凌驚訝的看著湛慎行。
大哥雖然在台灣時間很長,但因為在美國紐約有房子,再加上大哥與三弟常常出國談生意,怕買了房子也是空蕩蕩,所以沒有在台灣再多置產的打算,但此刻他為什麼突然決定在台灣買房子了?她不解的看著他。
「大哥,是什麼原因讓你終於決定在台灣置產了?」湛慎言也覺得困惑。
大哥似乎樂於四處飛行、旅行,一些明明可以由高級幹部出差的企畫案,他都選擇自己親自上陣,而現在是什麼原因讓他下這決定?難道是因為遇到了讓他終於想安定下來的人嗎?
「你們已經結婚,成了家,縱使一家子在一起是很熱鬧,但你們也要有自己的生活空間,而我也需要自己的空間。
更何況,跟弦凌這丫頭住在一起是很危險的,誰知道明天你是不是又要幫我印衣服呢?」
湛慎行把手中的餅乾交給了弦凌。因為幫忙婚事關係才住進慎言家,但沒幾天就搞這花樣,要是天天住一起還得了?
但,其實他沒有把話說完,在台灣買了房子,也是因為,他想在台灣組織一個家庭,一個……屬於自己與時漾兒的家庭。這念頭打在第一天見著她時,就已浮上心頭,在今日與她相處一整天後,更讓他堅定這個決心。
「什麼印衣服?我為什麼又聽不懂大哥在說些什麼?」湛慎言轉向了愛妻,他有強烈的預感,弦凌肯定幹了什麼好事。
「我得早點休息,誰叫你家弦凌幫我找了份新工作呢?」他不打算再多說些什麼,話說明就不好玩了。
「新工作?什麼新工作?你不是要幫我代理蜜月期間的工作?那澳洲的客戶怎麼辦?」湛慎言頭越來越疼了。
「澳洲那邊我已經請慎為跟我的助理過去接手。台灣方面呢?就先有勞你這位新郎倌了,至於我的新工作,問湛家二媳婦去吧!」
湛慎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客廳,留下了自食惡果的安弦凌與無辜受牽連的湛慎言,接下來就是他們小倆口的事了,他才懶的管。
更重要的,是他決定打通電話,結束這段期間與邵真的爭執,與完全走樣的感情。再多拖一天,對誰都不好。而且他不願同時經營兩段感情,這是一種欺騙。
五年來,他在茫茫渺渺的感情裡,有種說不出的無力感,他一直無法掙脫,即使身邊不斷出現比邵真更美更好的女子,但卻沒有人能讓他動心。
直到見了漾兒,他很明白,他要定時漾兒了!這種感覺在他見到她第一次後就很強烈。
*** *** ***
「你說什麼?對不起,請等等。」一名年約二十五歲的男生,趕緊跑向了櫃檯,向正在幫客人結帳的時漾兒求救。
「小朱,你怎麼了?怎麼一臉慌張?」時漾兒送走客人後,立即問著自己的員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漾兒姊,救命啊!九桌的客人是法國人,他說的法文我聽不懂,我用英文跟他溝通,他也聽不大懂英文,搞了半天,我跟他根本在雞同鴨講。」小朱不知所措的抓抓頭。
「你跟我說也沒用啊!」時漾兒也尷尬的朝九桌客人點頭微笑。
「可是皮諾亞師傅不就是法國人嗎?你不是跟他學了很久的點心?」
一旁的另一名員工珍珍也跑過來問著時漾兒,當初那位法國老師傅可是在這兒待了近三個月。
「拜託,乾爹他都是說英文,他偶爾是會講一兩句法文,但他都是用英文跟我溝通的,你們都忘了嗎?」時漾兒現在突然很後悔,當初怎麼沒好好學幾句法文呢?
「對喔,我想起來了,皮諾亞師傅真的都說英文。」珍珍也為難的笑了笑。
「現在怎麼辦,總不能請他走人吧?」
「絕對不行,你要氣死漾兒姊啊?」
「笨小朱,你是第一天來這兒嗎?怎麼可以請客人走,實在是……」
「怎麼了?」湛慎行從廚房內走了出來,他不過才進去喝杯水,怎麼一出來就看到這幾個人在開小組會議了。
「勝行,今天來了位法國客人。」時漾兒氣餒的說著。
「法國人?很好啊!」湛慎行挑起眉,不解的看著他們。
「拜託,王大哥,是法國人耶!」珍珍垂頭喪氣的說著。
「有什麼好奇怪的嗎?我在這邊沒多久,就看到了超過二十個以上的外國客人,你們不是都很習以為常,今天是怎麼了?」
「勝行大哥,問題是他完全不會說英文啊!也聽不大懂,我們這邊又沒人懂法文。」小朱求救的看向了湛慎行。
這段期間,他發現勝行大哥跟一些歐美及日本客人都能溝通的非常良好!英文與日文都講得相當流利,不像他們僅會一些簡單的對話,總覺得他肯定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