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怎能不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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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她被催眠般地點了點頭,心兒怦怦亂跳,連話都講不出來。

  如翼鬆了一口氣,凝視著她酡紅的小臉,腦袋驀然有些暈眩起來,他用力地眨動了兩下眼睛,瞇起雙眼看著她……

  奇怪,他怎麼覺得……怎漾真的越看越可愛,臉紅紅,眼睛亮晶晶,櫻桃小嘴嫣然粉嫩得像粉紅色果凍……

  看起來好可口。

  他不由自主地輕輕托起她的下巴,眼神迷濛柔和了起來,漸漸俯下頭,越來越接近她的唇──

  初吻!初吻!初吻!

  來吧。就在怎漾緊張卻興奮到喜心翻倒,自動閉上雙眼的那一瞬間──

  一個沉重的東西猛然壓向她的肩膀,她痛得睜大眼睛,卻看到如翼的大頭癱靠在她肩上。

  醉了?他醉了?

  她不可思議地死命瞪著他醉暈的側臉,一臉錯愕。

  「燕如翼,你這個大笨蛋!」她氣苦的大吼,都快哭了。

  為什麼不吻一吻再醉死過去?他就不能這樣將錯就錯嗎?給她嘗一下他嘴唇的滋味是會死哦?

  她都已經作了六年關於和他接吻的美夢,好不容易夢境要成真,他竟然就這樣直挺挺地倒在她肩膀上,讓心中小鹿亂撞,情不自禁閉上雙眼,準備接受心上人親吻的她跟個大白癡一樣!

  接下來的大麻煩是──她要怎麼把他弄回家啊?

  救人啦!她快被他給壓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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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七點二十分,電話鈴聲如催命符般狂響起來。

  「叫魂哪!」睡意濃厚兩眼惺忪又氣若游絲的怎漾勉強抬起一根手指頭,摸索著按下鬧鐘,翻了個身就要繼續再睡。

  可是電話鈴聲繼續狂叫不休。

  「唔?」她好累好累,強迫自己睜開左眼,大略分辨出電話的方向,小手又有氣無力地往床頭櫃上摸去,抓到電話聽筒後歎了一口氣,「喂?」

  「阿翼,我現在人在溫哥華,我是想告訴你……咦?」若雋講到一半突然頓住了,無言了三秒鐘後,他狐疑地問道:「你是誰?」

  怎漾抓抓頭,腦子還未自跟周公廝殺的那盤棋中清醒過來。「我是梅怎漾,你哪位?」

  「梅怎漾?!」若雋的聲音倏然拔尖了。「梅子妹妹?」

  全世界會這樣叫她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至默大哥,一個是若雋哥哥。

  當她的腦袋瓜醒悟到這點時,不禁打了個呵欠。「若雋哥哥,幹嘛那麼早打電話來?呵……我昨晚累得半死,快天亮才睡,你行行好先讓我睡一下,睡飽了我再打給你喔,就這樣,拜!」

  她想也不想地掛掉電話,小臉深深埋進柔軟的枕頭裡。

  周公,再來一盤!

  在電話的那一端,因為過於錯愕,下巴差點脫臼的若雋拿著電話僵硬在當場,變成一尊石雕像了。

  這、這這這……太勁爆了,簡直是天大地大的勁爆大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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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漾趴在舒適的大床上睡到不省人事,直到一條穿著亞麻睡褲的大腿倏地劃過半空,一把將她踹到床下去!

  「哎喲喂呀!痛死我了……」她瞬間嚇醒過來,邊齜牙咧嘴揉著頭,邊望向將她踹下床的兇手。

  在陽光下精壯赤裸著誘人上半身的,可不正是她六年來唯一的夢中情人燕如翼嗎?

  可是夢中情人差點變成殺人兇手,害她一時氣得忘記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忍不住跳上他結實的腰,抓過枕頭狠狠地對著他劈頭一陣亂揮狂打。

  「搞什麼?不喜歡我也用不著謀殺我吧?你想把我踹出內傷啊?還是要毀我容?我的鼻子已經夠塌了,難道你還要它更扁嗎?」她像是失控的小火車頭般,沒頭沒腦地用枕頭痛打著他。

  「搞什麼東西?」如翼自沉睡中悚然驚醒,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羽毛枕一陣海K,他下意識地用擒拿手一把將「施暴者」抓腕、反折,然後將對方壓在身下,「天殺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小梅?!」

  「啊啊啊──痛死我了!」她氣喘吁吁的被他壓倒在床上,被反折的手臂疼到像是快斷掉了,連連慘叫。「放開我啦,痛──斷掉了──我的手──」

  他猛然一驚,連忙放開她,這才完全嚇醒。「小梅,你……」

  「你是把我當殺父仇人啊?幹嘛下這麼重的手?」她氣憤的瞪著他,「我就讓你這麼厭惡嗎?」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他好氣又好笑,輕輕拉了拉她的手,看看她的筋骨有沒有哪裡受傷。

  「當然是我,難道你每天床上躺的女人都不一樣嗎?」怎漾大大不是滋味地瞥了他一眼。

  「當然不是,我只是……等等,你為什麼會在我床上?」他滿臉驚駭。

  她眨眨眼睛,小臉驀地一紅,吞吞吐吐的解釋,「這……也不是我願意的啊,你喝醉了,實在很難拒絕……而且你知道你喝醉酒後有多『番』嗎?簡直就是番邦來的,酒品還差到不行,難怪你以前都不喝啤酒的,原來你喝了啤酒就會醉,醉了就會做一些有的沒的又誇張離譜的事情來。」

  如翼聽得臉色發白,強自鎮定道:「胡說,我的酒品超好。」

  「拉著我做床上運動怎麼說?拚命唱『男兒當自強』給我聽又怎麼說?還不准我摀住耳朵又怎麼說?」她越說他臉色越慘白,「我真的不曉得你喝醉了會對著馬桶傻笑,還對床深情款款的說:『對不起,我會溫柔一點的。』喂!為什麼你平常對我都沒比對床好?你這樣我心理很難平衡耶,你知道那種人不如床的感覺有多糟糕嗎?」

  「你瞎拼的,我沒有做過以上各項行為。」他喉嚨發乾,心跳如擂鼓,但仍嚴正駁斥她的指控。

  「沒有嗎?」在她凌厲的眸光下,他覺得自己越縮越小。「在計程車上揍了我一拳,我的眼圈到現在還是黑的,你要不要檢查一下?啊,那我想你一定也忘了你纏著我要吃義大利面,還告訴我你要吃大盤的,害我跟個傻瓜一樣帶著黑眼圈站在廚房裡,忍著呵欠跟找冰塊敷眼睛的衝動,替你煮了一大盤香噴噴的義大利面後,你竟然告訴我你想要吃咖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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