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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俊顏繃緊,他一顆心跳的好快,同時也有著不安,因為警察在電話裡語氣,好像那車禍很嚴重。

  二十分鐘後,楚翔碩來到了卓晨絮發生車禍的現場,一看到山坡下那台燒得焦黑的車子,他痛苦地低吟了聲,隨後發了狂似地往下方跑了去。

  不!不可能是她!

  他心痛地跑到駕駛座旁,發現裡面是空的。

  他紅了眼眶地大叫:「她人呢?我妻子她人呢?」

  一旁的幾名警察抓住了情緒失控的楚翔碩,「楚先生,請你先冷靜一點。」

  「不!告訴我,她人呢?」

  她的車子變成這樣,那麼她呢?那個小女人她……現在怎麼樣了?

  她死了嗎?不!不可能,也不可以,他也不准!

  「楚先生,我們在半個小時前接到路過民眾的報案,來到這裡時,車子裡面一個人也沒有,不過車子旁邊的草地沾有血跡,因此我們猜楚太太應該是被路人給送去醫院了。」

  「哪家醫院?」楚翔碩心口一陣陣抽痛。

  「我們目前正向市內的各大醫院詢問楚太太的下落,只是還沒有查到楚太太究竟是被送到哪一家醫院,不過我們警方也對楚太太的車子會直接開入山底感到不解,因為這條馬路的坡度並不陡。」

  忽地,他的手機響起,是他父親打來的。

  「翔碩,我是爸爸,有件事請你一定要保持冷靜,剛剛醫院打電話來,說小絮她……她死了。」

  「不——」

  *** *** ***

  舊金山市某所醫院裡,楚翔碩來到了太平間,在走廊處,看見他父親淚流滿面地抱著傷心哭泣的小絮的媽媽。

  那個小女人她……她真的死了?

  他們一起走進太平間,看剛剛被送進來這裡不久的小絮。

  「聽說是因為小絮開的車子突然衝到山底,車子著火,她全身被燒得焦黑,被送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楚景立哽咽地說著。

  「小絮……」葉玉美哭得好不傷心。「怎麼會這樣?你開車一向很小心,而且車速很慢,為什麼會這樣……小絮……」

  楚翔碩顫抖著手,準備去掀開那蓋在卓晨絮身上的白布。

  「翔碩,別看,她……她都已經燒焦了。」楚景立阻止兒子掀開白布。

  楚翔碩撥開他父親的手,「不,我要看!」他一把掀開了白布。

  見到底下那完全辨認不出模樣的焦黑屍體,一向銳利、充滿自信的黑眸變得絕望又震駭。

  他將白布蓋了回去,然後走出太平問,楚景立和葉玉美也一同走出來。

  「翔碩,你不需要自責,反正一開始你就不是有心要娶小絮尢妻的,現在她死了,我希望你可以對許多事情釋懷。」

  不,他父親說錯了,他會娶那個小女人,不完全只是要報復,他也有著私心,他想要她在他身邊!

  因此,就算他後來故意不理她,他也沒想過要她離開,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忍受見不到她,就算他不再碰她,可是他仍然希望每天都可以見到那張粲笑的麗顏。

  可是現在……

  他似乎做錯了!但他的後悔卻挽回不了什麼,他的心碎了。

  心碎的感覺,比起他痛苦多年的心情,還要更教人難受,甚至哀傷。

  「翔碩,你要去哪裡?」

  楚翔碩沒有說話,逕自往前走著。

  看著楚翔碩離去,楚景立和葉玉美一起來到一間個人病房。

  卓晨絮全身有不少的傷口,不過都無大礙,她躺在床上休息。

  看見楚叔和她媽媽走進來,她問:「他看過了,相信我死了?」

  「嗯。」楚景立點點頭,「小絮,一定要這樣做嗎?因為剛剛我看到翔碩的樣子,他好像受到很大打擊,而且看起來很傷心,我想,他對你不全然沒有感情。」

  楚景立這不是純粹為了兒子說話,而是兒子剛剛那種傷心絕望的表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而且,他若不在乎小絮,他就不用趕到醫院,也不會去掀開那白布了。

  他猜兒子對小絮是有感情的。

  碩為她難過?這是真的嗎?卓晨絮頓時紅了眼。

  不過這恐怕是楚叔為了安慰她才這麼說的,因為,那天他是那麼冷冰冰的說要殺死他們的孩子。

  她的車子衝入山底之後,很幸運的,她只受了輕傷,流了一點血,因此她自己走出車外。

  她才一走上大馬路,便聽到她的車子傳來爆炸聲,接著車體便熊熊燃燒起來,可能是油箱破了引發了大火,幸好她逃得快。

  沒多久,一個好心的路人發現了她,將她送到醫院,然後她聯絡了母親和楚叔到醫院,同時將她懷孕的事告訴他們。

  她請求楚叔騙楚翔碩說她已經死亡,因為,她想要保住自己的孩子。

  本來楚叔也不願幫她,後來因為她媽媽的幫腔,他終於還是答應了,再加上這家醫院的院長是他的好朋友,因此,「借用」一具屍體來假裝是她,並不困難。

  「小絮,你要不要再跟翔碩好好談談?或許他……」

  「楚叔,你不用再說了,是我親耳聽到翔碩這麼說的,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要這個孩子。」既然她已經這麼做了,她就不能再有所動搖了。

  「小絮,你真的要回台灣嗎?」

  「對。」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我看,還是我陪你一起回去。」

  「媽,如果你跟我一起回台灣,楚叔也一定會一起去的,那麼,翔碩他一定會懷疑的,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和孩子的事。」

  她不知道楚翔碩有多恨她,現在又發生這種事,如果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怕他會更痛恨她了。

  「可是……」

  「媽,你放心,寧寧她說過,她留了間總統套房等我回去住,而且剛剛我也打電話去台灣,寧寧和元大哥都非常歡迎我去找他們,我在台灣的生活不會有問題,我會定期打電話和寫信給你的。」

  卓晨絮決定了,回到台灣,她將重新過生活,然後,她會努力工作把孩子給帶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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