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不忍蔣芙音最後跟那群巴著他的女人一樣,毫無尊嚴的纏著他、愛著他,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於是,他耍了個小手段,想幫她,也藉機給花心的夏樹央一點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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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麼不讓她講話,而且臉色還這麼難看?
蔣芙音想到夏樹央一定是在生她的氣,立刻惶恐起來。
「對不起……」蔣芙音戰戰兢兢的道歉,「我這個禮拜晚上都很忙,所以不能來,很抱歉。」
這一個禮拜,不是舅舅的小孩要結婚、叔叔從美國回來找大家敘舊,就是阿姨的兒子要當兵、姑姑的小孩要入學了……
每個晚上她被爸媽拉著四處走,心裡雖記掛著跟夏樹央的約會,卻無法赴約,所以這一個禮拜她過得極為焦慮不安。
好不容易今天叔叔找爸媽去吃消夜,她以不舒服為由留在家中,再藉機溜來Delight,否則照這樣下去,不知何時才能再看到夏樹央。
見著他的那瞬間,她的心情好激動,一個禮拜不見,她好想他,真的好想他。
夏樹央沒多說什麼,只是拽住她的手臂,帶著她往後方的暗巷走。
在隱密的角落裡,夏樹央將她拉靠在牆上,兩手撐在她小臉旁,瞇著眼,細細的審視他失而復得的純情百合。
蔣芙音被他瞧得心慌,咬唇低頭,惴惴不安的雙手絞扭。
夏樹央長指滑過她細嫩的臉頰,猛然用力抬起她的下巴。
「你是第一個讓我等的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際迴盪著。
「我不是故意的……」她吶吶的道歉。
他長指摩挲粉唇,那柔軟豐潤的唇微微的張開,似在等待他的臨幸。
他不假思索,啟唇含住她的,在相觸的剎那激起火花,原想細細品嚐卻轉為激烈狂吻,徹底佔有她的甜蜜,封住她的呼吸,讓她唇齒之間充滿屬於他的氣味。
激烈的狂情持續蔓延,他的大掌接著在她的肩頸、胸前、細腰……點燃火花。
她只能攀附著他,從他的口中尋求滋潤。
「Lance……」她低喊他的名,細細的嗓音染上性感的媚調,竟使他體內迅速湧出想強佔她的衝動。
他深吸了口氣,斜瞟依靠在他身上,柔軟無骨的美人兒。
「芙音。」
她抬起小臉兒,雙眼迷濛的望著他。
夏樹央俯臉再次吻住她,讓她為他綻放最嬌美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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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蔣芙音去某企業應徵秘書工作,為了讓主管有好印象,她將長髮綰了個圓髻,秀挺的鼻樑上架著黑框眼鏡,身著深灰色的套裝,黑色的包鞋,看上去好士好呆,所以,當她晚上以這身裝扮來到Delight時,所有人都忍不住掩嘴嗤笑。
但坐在吧檯前的蔣芙音渾然未覺,她不停的看表,直到夏樹央出現,才漾著一臉燦爛的笑意迎上。
夏樹央一見到蔣芙音時,也被她的裝扮給嚇到。
「你怎麼裝扮成這樣?」夏樹央解開她腦後的髻,長髮瀑洩直下。
她的頭髮烏黑柔亮,不適合太呆板的髮型,他喜歡她將頭發放下的樣子。
「我今天去應徵秘書。」蔣芙音一臉天真的說。
「誰說秘書就一定是這樣子。」夏樹央失笑。
「電視上都這樣演。」
「那是二十年前的秘書。」夏樹央拿下她的眼鏡。
「這樣我會看不清楚。」眼前一片模糊的蔣芙音,連忙將眼鏡拿回來。
當黑框眼鏡戴上的剎那,她感覺到頭上一輕,她詫異的轉頭,瞧見夏樹央手上拿著亮晃晃的剪刀,而地上有著散落一地的黑髮。
「去換個髮型。」他將她肩膀以下的頭髮都剪掉了。
「可是我一直都是這樣的髮型。」長髮被剪,她幾乎要哭出來了。
「有更適合你的樣子。」夏樹央自口袋裡掏出名片塞到蔣芙音手中,「報我的名,會有人幫你處理。」
名片上寫著New York Road,是一家髮型工作室的名字。
「現在去。」夏樹央在她耳旁吹了口氣,然後與其它女伴走去他專屬的位置。
不敢違背夏樹央的命令,蔣芙音低垂著頭,頂著一頭亂七八糟的發走出Delight。
〔你好狠呀,」膩在夏樹央身上的施舒蘋笑道:「她應該很寶貝她的頭髮,你竟然一刀剪掉它!」
「我不喜歡。」他張嘴含住另一個美女通過來的櫻桃。
「只要你不喜歡就會排除。」施舒蘋跟夏樹央認識很久了,多少抓得住他一點性子。
「我要她變得更完美。」夏樹央一手抱著美女,一手攬著施舒蘋的肩,語調慵懶的回答。
施舒蘋心一凜。
夏樹央從不曾改造過誰,想不到,那個一臉清純樣的女孩是第一個!
難道說,那女孩在夏樹央的心中是特別的?
「舒蘋。」沙發對面的女人坐到施舒蘋旁邊,與她咬著耳朵,「你猜那女孩明天敢不敢來?」
施舒蘋納悶的抬睫。
「被當眾剪了頭髮,要是我,一定丟臉得不敢出門。」女人掩嘴偷笑。
說的也對,如果是她,一定羞慚得恨不得挖地洞將自己埋起來,於是,施舒蘋微笑了。
而一旁的夏樹央,唇角同樣帶笑。
明天的她,不知會是什麼樣子,他挺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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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完頭髮已快十點,怕被罵的蔣芙音在自家樓下躊躇著,沒膽進門。
此刻,剛與朋友逛街回來的范羽翼,躡手躡腳的走到她身後,然後哇的大喊一聲。
蔣芙音被她嚇了一跳,驚魂未定的瞪著她。
「你剪頭髮啦?這樣很好看耶!」范羽翼驚訝的摸摸她新剪的髮型。
「好看嗎?」聽到稱讚,蔣芙音開心的笑了。
設計師為她剪了劉海,再幫她後面的頭髮打層次後燙卷,她現在的模樣像小公主一樣甜美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