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保時捷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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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天曉得他待在這裡,會不會趁著她待會兒藥性發作,意識模糊的時候對她上下其手……這種事很難說的,因為他是一個沒有女人就會活不下去的男人,誰知道他還有沒有良心?

  為了自身安危,她當然要不留情面地把他趕出去。

  「倘若你睡著之後沒有退燒,身邊又沒有人,那要怎麼辦?」他斜眼睨著她仍舊蒼白的臉。

  印象中,他從未看過女人蒼白的臉,他從不知道一個女人蒼白的臉竟會如此深刻地撼動他的心;他敢說,在每一場愛情遊戲裡,他都是百分之百地投入,只是到了最後感覺淡了,就是遊戲該停止的時候。

  但是對於她……遊戲似乎一直沒有停止,至少他沒有淡化的感覺,他沒有辦法淡忘她,要不然他不會一眼便認出她。

  可是她為什麼老是要這樣拒絕他?

  他問東方妤這個問題時,東方妤也答不出來,連她也不明白文沛含為什麼會對他提出交往要求之後又決定分手。

  「不管我有沒有退燒,那都不關你的事,收回你廉價的關心離開我的房間,讓我好好地休養,我會更感謝你。」文沛含疲憊地窩在被子裡,承受著不知打哪冒起的寒意。

  「你可以不接受我的關心,但是你沒有權利阻止我關心你。」尚行書歎了一口氣,他現在已經生氣不起來了。

  或許真正被征服的人是他……

  「可是這裡是我家,這是我的房間,我不歡迎你,麻煩你離開。」不要讓她吼得這麼大聲好嗎?雖然喉嚨不會痛,但是她的頭卻痛得很。

  「等你燒退了,我自然會離開!」他窩在床邊的地上,硬是不走。

  他何時讓人這麼趕過了?他在愛情遊戲裡縱橫,從沒失意過,從未失敗過,但或許是從未失敗過,當他一嘗到敗果,就足以讓他永生難忘,深深地把她那張美艷卻又傷人的臉烙印在心上。

  原本想要一舉反攻的,但是孰知城敗牆毀的人居然又是他……

  「你……」文沛含翻了翻白眼,她發現光是翻白眼都會覺得不舒服,果真如人所說,鮮少生病的人,一旦病起來通常會病得較重,也比較耐不住痛。

  「尚總經理,我不知道你所謂的喜歡,到底是為了要報復我當年莫名其妙的分手,還是要修補你的男性自尊,但是基本上,也如你自個兒說的,一段感情只要淡了,感覺沒了,就是結束的時候,你說對不對?」

  不管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她都已經把話說得這麼白了,他也應該要知難而退了吧?只要她無意,他就算是死纏爛打也沒用啊。

  文沛含頭痛死了,把感冒藥吃下之後,更是覺得腦袋開始有些恍惚了,他再不走,她真的差不多要暈了,清白快要不保。

  「但是我的感覺淡不了……」沉默了半晌,他才啞聲道。

  倘若只是想要修補破損的男人自尊心,他似乎犯不著這麼大費周章,更不需要在她生病時如此地惴惴不安。

  沒有一個女人讓他這麼在乎過,但是她絲毫不在意,或許是因為她根本不在乎他到底在不在乎她,或許是因為她的心裡早就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但若真是如此,當初她何必又要招惹他?

  而他……對於這種得不到的女人,又何必這麼耿耿於懷?

  全都亂了!他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那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你該不會以為你把這些事情告訴我之後,我也要跟著分擔你的情緒吧?」她昏昏欲睡地說,整個人窩進被子裡。「你喜不喜歡我,是你的事,我不一定要回應,但是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天涯何處無芳草,不需單戀我這一枝快要衰老的花!」

  唉,多不願意承認,但是年紀慢慢大了倒也是事實;可沒有戀愛的感覺,要她談戀愛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就如同要她莫名其妙接受年紀大就要結婚的事一樣,直到現在她還是不清楚為什麼年紀大就要結婚?

  男大當娶,女大當嫁,但到底是為何而娶?為何而嫁?傳宗接代、延續血脈嗎?換句話說,女人的價值就等於是成為男人的附屬品嗎?

  「至少你要給我機會嘗試,倘若真的打不動你的心時,我自然不會再糾纏。」他愈說愈無力……要他怎麼有力啊?光是聽她這種說法,他的心都已經涼了一大半,可是卻又不甘心都還沒嘗試就讓她宣告失敗。

  「唉,你能有什麼方法打動我?還不是送貼心小禮物,要不然就是送花!」她都會背了,「再不然就是帶我外出度假……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要什麼,只是逕自把你想要奉獻的丟給我,也沒想想是否對我造成困擾!別老是用自個兒的心思去揣測別人的想法,你根本不是我,你又怎麼會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又怎麼知道什麼東西才能夠打動我?」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可以打動她,更遑論是他?

  不行了,她快要睡著了,不能再把這頭狼放在這裡增加危險!

  「你告訴我,我不就知道了?」他沒好氣地道。

  「還要我講?那不是太無趣了?」她轉過身,對他揮了揮手。「你走吧!我要睡覺了。」

  「我待在這裡有什麼關係?你以為我會對一個生病的人做什麼嗎?」他擔心都來不及了,有可能染指她嗎?她未免把他想得太卑劣了些?

  「這種事很難說,但是麻煩你體諒一個生病的人,總是容易胡思亂想,所以你出去好嗎?」她微張開沉重的眼皮,斜睨著他懊惱的俊臉,不知為何又想笑了。「出去,我要睡覺。」

  她會不會是哪裡出問題了?為什麼把他逗得快要翻臉時,總覺得心底就會竄起一絲絲的喜悅?

  尚行書不語,突地抬手撫上她冒汗的額。

  「你做什麼?」她緊張地往後退,覺得身體十分難受,生氣地怒瞪著他。

  「我看你的燒有沒有退一點啊。」連想要確定她的體溫都不行嗎?用不著把對他的厭惡表現得這麼明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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