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老夫人交代,您回來之後就到溫室去。」
「我知道了。」易天勤點頭,腳步有點迫不及待的往溫室定去。
才剛踏進溫室,就聽到奶奶正對著「琳娜」談他的事。
「天勤那孩子並不是冷漠的人,他其實是很貼心、很孝順的孩子,冷酷的面孔是對付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長輩聽必須的,要不然池也沒辦法撐起整個集團的作業。但是冷酷只是他的表面,琳娜,妳可不要被他那張面具給嚇到了,知道嗎?」
「我知道,易奶奶。」麗兒微笑地點頭,其實早在易天勤主動提議送「老婆婆」回飯店,甚至背「老婆婆」下山的時候,她就隱約瞭解易天勤這個人的另一面了。
看著這樣的「琳娜」,易天勤又不確定了,她真的不是琳娜嗎?一個人可以將另一個人扮演得如此維妙維肖,毫無差異嗎?
不過沒關係,他有辦法確認。
易天勤微笑的跨步上前,「奶奶,我回來了。琳娜,原來妳也在啊!」
兩個女人同時回過頭來,「天勤,過來。」易家奶奶伸出手。
易天勤立即上前,握住奶奶的手的同時,彎身在她臉頰上印下一吻。「聽圖爾斯說,妳們兩個已經聊了一個下午了。」
「我今天才發現琳娜是個聊天的好對象,而且她竟然會彈古箏呢,咱們家那把古箏終於有人可以讓它重見天日了。」
「原來妳會古箏啊!」易天勤微笑,轉身再度彎下腰,也在「琳娜」頰上印下一吻。
這麼近的距離,他終於聞到那股會讓他瘋狂的香味,他忍不住又深吸了口氣,真的是千面!
「謝謝妳陪了奶奶一下午。」他對著「琳娜」微笑。
麗兒心一跳,怎麼易天勤對「琳娜」的態度突然變了?
不其然的想到在北京飯店那一幕,他也是徒然改變了態度……
不不不,不可能!她才不相信他又識破她的偽裝了!
「不客氣,天勤,今天下午我也過得很愉快。」麗兒漾著琳娜標準的微笑,雙眼微勾,狀似不經意的挑逗著。
「今天晚上想到哪裡?」他問,在她身邊坐下。
「其實……我寧願留在這裡陪易奶奶。」麗兒微笑地說,突然間想和易天勤保持一點距離。
「胡說!」易家奶奶微笑地低斥,看見孫子突然不排斥琳娜了,驚訝之餘也閃過一絲憂心,難道預言終究只是虛幻?「妳已經陪我這個老太婆一整個下午了,晚上是你們年輕人的時間,不用管我了,我自己會打發時間的。」
「那……至少陪易奶奶用完晚餐嘛!」
「不用不用,天勤,還不快帶琳娜出去玩。」
「是,奶奶。」易天樂於從命,一把將「琳娜」從椅子上拉起來。「走吧,琳娜,再不趕緊出門,奶奶可要祭出家法了。」
「啊?」麗兒一頭霧水,易家有什麼家法嗎?她手上的資料沒有提到啊!
「對了,奶奶,今天晚上是樂德總裁八十大壽,因為孫子我奉奶奶之命帶琳娜出去玩,所以那邊如果有麻煩,可就要奶奶親自處理嘍!」
「行了行了,我會處理的。」易家奶奶揮揮手,催促年輕人離開,大不了她親自出席,相信樂德那老傢伙會更高興吧!
她緩緩的起身,往地下室定去,按了幾個密碼,沉重的鋼鍛門板徐徐的滑開。
走進金庫,就看見擺放在正中央,用架子放著的「墨陽」。
易家奶奶上前,輕輕的撫著那把劍。
「老祖宗的遺言,真的會實現嗎?」
第七章
麗兒疑惑的跟著易天勤來到後院,看見後院停機坪上的直升機時,心裡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她知道他有兩架直升機,而且也會駕駛,但是這不是她覺得怪異的原因,總覺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麼重要的事似的。
當他帶著她經過直升機時,她疑問:「不開直升機嗎?」
易天勤望她一眼。「不,我開車。」
麗兒點頭,來到車庫,坐上他的車,才坐定他便道:「妳還沒回答我。」
「什麼?」她一楞,他有問任何問題嗎?
「妳還沒告訴我,妳想去哪裡?」易天勤對她一笑。
「喔,你作主就好。」嬌羞的一笑,她沒有忘了自己現在是琳娜。
他笑望著她,老天,她學得真像啊,她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不過明知道她是千面,卻要和他最受不了的「琳娜」相處,他可不幹。
「琳娜,妳是怎麼了?怎麼好像怪怪的?」易天勤突然一臉認真的望著她。
麗兒一驚,表面仍不動聲色。「我有嗎?」
「當然有,我們不是說好了,私底下相處就不用假惺惺了嗎?那些都是演給長輩看的啊!」
她錯愕的眨眨眼,原來他們兩個有私下協議嗎?或者……她謹慎的審視著他,或者他只是在試探?
會試探就代表他懷疑,然而她深信自己毫無破綻,所以,真的是他們私下協議嘍?
「琳娜,妳是怎麼了?」易天勤又故意問。
「我哪有怎樣,這裡還在你家呢。」
「我瞭解了,妳擔心被下人看見,難怪妳還是這個樣子,我差點要以為妳不是琳娜了呢!」易天勤笑了笑,發動車子駛離易家別墅。
「好啦,過來。」才離開車道,他就伸出手。
「什麼?」麗兒又是一楞。
「過來啊,我想抱抱妳。」他語出驚人。
「你在開車。」她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怎麼?他們兩人私底下這麼親密?
「以前妳都不擔心這點,而且我的技術很好,可不像妳,妳該不會是因為下午回去的時候發生車禍,所以才變得戰戰兢兢吧?」他很好心的替她找借口。
「你也知道我下午出車禍?」
「回來的時候聽圖爾斯提到。」易天勤瞥了她一眼,看不出來她心裡在想什麼,他乾脆自己動手,將她拉到身側,讓她趴在他的胸口。
「天勤!」麗兒低呼,趴在他的胸口,心臟開始不受控制。
「噓,這樣好多了。」他微笑,深吸了口她身上的香味,這幾日的煩躁慢慢的沉澱下來,直到此時,他終於發現,他想念她的味道。「妳應該沒受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