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把神力用在打人這件事上頭,她是第一次這麼做,如果不是那個猛男履勸不聽,她是不會動手的。
「神力?」元韶錡蹙了下眉,不是很瞭解。「哪方面的神力?」
「力氣特別大,異於常人。」她簡單解釋。
元韶錡搓搓下巴。「意思是,你可以徒手把這張辦公桌抬起來,也可以徒手把我扔出窗外?」
「嗯哼。」
元韶錡的眉宇蹙的更緊。「所以,你就用你的神力打了貝桑茲?」
「嗯哼。」是這樣沒錯,但是他無禮在先。
「我看你好像一點悔意都沒有嘛。」瘋子暴君開始不悅了。「現在貝桑茲的律師要對索爾飯店提出告訴,求償一仟萬英磅,但如果你真心誠意的對他跪著道歉,他就考慮撒銷告訴,現在,你馬上到醫院去向他道歉,飯店的公關經理會陪你一起去,不要把事情搞砸了,否則我會讓你吃不完兜著走,懂了吧?」他習慣性的撂狠話。
仙杜瑞拉搖了搖頭。
元韶錡不耐煩了。「你腦袋有問題?講這麼白了還不懂?」
「不是。」仙杜瑞拉直視著那個看起來頂沒耐性的年輕男人。「我不要去向他道歉。」
「這是什麼鬼話?」元韶錡瞪著她,剛俊的臉上充滿了怒意。「人是你打的,你不去道歉,難不成要我去道歉?」
她澄澈的雙眸很堅持。「他想強暴我,我才會出手打他,所以我不道歉。」
如果不是她有過人神力,一般人遇到那種情況也只好悲慘的被蹂躪了,而她在這個地方工作,她眼前的這個主事者居然不維護自己險些遇害的員工嗎?
「我不要聽你打人的理由!」元韶錡重重拍了下桌子,然後指著總裁室的大門。「我要你馬上去醫院向貝桑茲道歉,馬上!」
「不。」她堅決的搖著頭。
元韶錡俊酷的臉龐瞬間冷凝。
居然有人,而且還是個女人敢在他面前說不?
這女人敬酒不吃要吃罰酒,那好!他也絕對不會手軟,他是生意人,不惜將她送進牢裡也絕不會讓她損了索爾飯店的聲望。
他走出辦公桌,一個跨步欺近她,陰森森地問:「你說因為貝桑茲意圖強暴你,所以你才打傷了他?」
「嗯哼。」她可不會被他的氣勢給嚇到,反正她站的住腳。
「那麼貝桑茲得逞了嗎?」他再問。
仙杜瑞拉防備的瞥他一眼。「當然沒有。」總不會因為她沒被強暴成功,她就佔下風吧?
「那麼,你怎麼知道貝桑茲想強暴你?」
仙杜瑞拉沒好氣的說:「他脫掉了衣服,解開了褲頭的鈕扣,還拉下了拉鏈,然後將我壓在牆上,這樣夠了嗎?」
「或許他熱。」看到她不以為然的一揚秀眉,他改口道:「我是說,那是他的房間,他有權利脫掉他身上的衣物,倒是你,你為什麼擅闖客人還沒離開的房間?」
「我收到客房需要整理的訊息……」
「那不是重點。」因為對他不利,所以他連忙打斷。
仙杜瑞拉翻了個白眼,明明是他要問的好不好?這高高在上的男人真的有讓人感到渾身不舒服的天份!
「假設貝桑茲真的脫掉了衣服,解開了褲頭的鈕扣,拉下了拉鏈,但這些舉動根本就平凡無奇,你又怎麼得知他想強暴你的訊息?」
意圖強暴她的舉動平凡無奇?她的胃不禁緊縮起來。
這男人真有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他一直在用言語調戲我。」她冷淡的說。
他挑了挑眉。「比如?」
「寶貝,你在害羞嗎?」她試著學那只衣冠禽獸的噁心語氣。
他不以為然地看著她。「他為什麼會這麼問,你在他面前臉紅嗎?」
她倒抽了口氣。「我見鬼的才沒有。」
他盯著她。「那麼他為什麼會這麼問?」
換她不耐煩了。「我說了,他在調戲我。」
他聳了聳肩。「在我聽來,那只是很普通的問候語。」
「是這樣嗎?」她嗤哼著,抬眼問高了她一個頭的他:「你都這樣向他人問候的嗎?」
他瞬間拉下了俊臉。「記住你的身份,現在是我在質詢你,什麼輪到你問我問題了?」
仙杜瑞拉揚起長睫直視著他。
大家說的沒錯,索爾飯店的總裁是個暴君,或許等一下她就會發現他的另一個特質了──瘋子。
「總而言之,貝桑茲並沒有侵犯到你,而你卻不由分說的把他打成重傷,如果他意圖非禮你,你身上應該有被拉扯的痕跡,據我所知,你沒有。」他強而有力的下了個結論。
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她蹙了蹙眉。「那是因為在他還來不及對我下手之前,我就已經動手了,所以沒有,但是如果我不動手的話,那麼就一定有拉扯的痕跡可驗證……」
「換句話說,你承認是你動手在先,你根本沒問清楚他的意圖就攻擊了他?貝桑茲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你打成重傷。」他搶白道。
她深吸口氣。和他說話顯然沒有營養,他根本只說他自己想聽的。
「我可以離開了嗎?總裁先生?」這種談話沒意義,她上課的時間快到了,她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
「如果你沒話反駁我剛剛的結論,你隨時可以離開。」他無所謂地說。
她很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連句恭敬的道別語都沒有就轉身離開了。
他還真是足足愣了幾秒。
她那是什麼眼神,鄙視他嗎?
一個微不足道的客房女傭憑什麼干擾他的思緒?他摔摔頭,把她冷然的眼神趕出腦海,按鍵吩咐秘書:「叫安律師來見我,另外再給我一杯黑咖啡。」
他會讓索爾飯店安然度過這次難關的,即便會有人因此而受到傷害,他也在所不惜。
*** *** ***
「你放心,仙杜瑞拉,像貝桑茲那種人渣一定會受到法律制裁的!」
「沒錯,大家都站在你這邊,你把他打到住院真是太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