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被愛沖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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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醫生要他下個星期才可以出院,但他多一天也等不下去,半強迫地辦理出院手續,央求阿美帶他來找人,但是還沒復原的身體已經到達極限,此刻正隱隱作痛,能休息一下也好。

  「喂……」不曾見過他耍無賴,讓她完全傻眼,愣了一下才回過神,氣急敗壞地站在床邊推他.「你起來!這是我的床,我沒準你睡在上面!」

  「那你拉我啊,我累得動不了了……」他伸出右手,裝出一臉可憐樣.

  拉就拉,她還怕他不成。她不算溫柔地用力抓住他的手,使出吃奶的力氣拉人,沒想到人沒拉起來,反被他拉倒在他身上,被他緊緊抱住。

  「你……放開我啦!」她手腳並用地推他,急著離開這個讓她心跳加速的懷抱。

  就算心裡對他還有怨氣,但是一碰觸到他就心慌意亂的習慣,還是沒改變。

  「不,我不放,我要永遠抱著你不放!」他收緊雙手,深伯她又消失不見。「這幾年,我想你想得好苦……」聞著她身上的馨香,他漂泊了五年的心總算平靜下來。

  有她的地方,就是他的歸處。

  「騙人!」

  「真的。」他依然讓她躺在自己身上,淡淡說著這幾年的經歷。「自從你走後,我委請了幾家徵信社找你,但都沒有音訊,最後我乾脆辭去工作,專心找你。只要聽說你從哪裡寄信回家,我就會去那個鄉鎮地毯式搜尋。但是你實在太會躲,若不是我這次出車禍,我還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會找到你呢?」

  「你……」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說的都是真的嗎?」她很想相信他的話,但又怕這只是他的詭計,到最後受傷的又是自己。

  「當然是真的,我發誓……」他舉起右手。「如果我說的有半點虛假,老天就罰我再出一次車——」

  她趕緊按住他的嘴。「別說了!」

  就算再氣惱他,還是不想見他受半點傷害。她真是沒用吶!

  「你是誰?」突然間,一個童稚的嗓音傳來。「放開我媽媽!」

  剛從教堂回家的小航一進門,就看到媽媽被一個男人抱住,倒在床上,媽媽還用手摀住那人的嘴。他以為是壞人要欺負媽媽,立刻抓起自己的球棒,威脅地站在床邊。

  聽到小航的聲音,京京暗叫一聲慘。

  「媽媽?」樊邵冬驚愕地慢慢撐起身子,卻意外地看到一張跟自己幾乎一個模子刻印出來的小臉。

  他心裡已然有數,轉頭對京京露出一個詭譎的笑容——

  「京京,我想你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呃……」天啊,這下恐怕很難「善了」了。

  第十章

  「你是誰?」小航護在媽媽面前,跟眼前高大的男子對峙,神情毫不畏怯。

  「京京,」樊邵冬故意把難題丟給遲遲不給正面答覆的京京。「你說呢?」

  「呃……小航……」她蹲下身來,支支吾吾地向兒子解釋樊邵冬的身份。「他是……他是……媽媽以前的一個……朋友。」

  「只是朋友嗎?」他的表情陰惻惻,對於她輕描淡寫的答案非常不滿意。

  她揚起下巴,瞪他。「我們本來就只是朋友而已。」

  「只是『朋友』的話,會有小航嗎?」他壞壞地在她耳邊提醒他們兩人做過的「好事。」

  她再瞪他一眼。「沒辦法,誰教我交了一個『壞朋友』?」

  「再怎麼說,也是我這個『壞朋友』幫的忙,你才能有小航,總該給我一個名分吧?」他要求為自己正名。

  她瞠目結舌地瞪著他。他竟然跟她要名分?有沒有搞錯啊?

  「難不成你想對我始亂終棄,用過就丟?」他胡亂安插罪名。

  「你不要胡說!我哪有始亂終棄?」騙她沒讀過書喔。她雖然書念得不好,但這句成語的意思她還知道,若真要嚴格說起來,始亂終棄的人是他吧!

  「你以前喜歡我,現在不要我了,不是始亂終棄是什麼?」說起瞎掰,多讀一些書的樊邵冬絕對略勝一籌。

  「我哪有!」她又氣又急,卻拿他這無賴的一面完全沒轍。

  「媽媽,你們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小航來回聽著大人間的對話,就算他生性聰穎,但是涉世未深,仍是有聽沒有懂。

  「京京,我可以跟他說實話嗎?」樊邵冬滿臉期待,他迫不及待地想跟兒子相認。

  「……隨你。」她的鼻頭有點酸,將小航輕輕推到他坐的椅子前面,不阻撓他們父子相認。

  畢竟,小航有權利知道一切。

  「小航,我是你的……爸爸。」說到最後兩個字,樊邵冬差點因過度激動而哽咽,聲音已經有些變調。

  「媽媽,真的嗎?他真的是爸爸?」小航驚喜地轉頭跟京京確認。

  「嗯。」她的眼眶也紅了。

  「爸爸!我好想你喔!」小航興奮地衝進樊邵冬的懷裡,笑得好開心。「耶!我終於有爸爸了,太好了!」

  「小航,爸爸也好想你……」樊邵冬抱著意外的驚喜,喜悅的淚水已經盈眶。謝謝老天!不但讓他找到京京,還讓他得到一個可愛的兒子!

  一旁的京京擦著不斷湧出的淚水。她不後悔當年離家出走,獨力扶養小航長大,但如今看到這一幕,卻不禁遺憾自己剝奪了小航享受天倫的機會。

  *** *** ***

  「你在做什麼?」

  清晨四點半,京京按下鈴鈴大響的鬧鐘,起床稍做梳洗,準備磨豆漿做豆花,卻看見樊邵冬已經在廚房的磨豆機前忙碌了。

  昨晚他好說歹說,硬是要在客廳的另一邊打地鋪,說什麼也不肯離開。

  看著他臉上疲憊和隱忍痛楚的神色,她實在不忍心趕他走,只好默許,害她昨天一整晚也輾轉難眠。

  她無法否認自己對他還有情,否則不會在看到他躺在病床上時,心臟差點休克,更不會為他擔憂到連續幾天都睡不安穩,但即使如此,她還是不敢接受他的求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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