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冷,我可以用暖爐或電毯!」她雙手環胸,不稀罕。
「下雨時,我可以替妳撐傘。」
「我習慣穿雨衣!」
「我可以接送妳上下班,我的開車技術不錯,車子的性能也很優。」
「我習慣搭乘大眾運輸工具,減少交通阻塞!」她瞪著他。還有什麼招式儘管使出來啊,本警官。疋見招拆招!想追我、要我談戀愛?下半輩子吧!
「我還可以保護妳。」他指的是心靈上的呵護。
她冷哼一聲。「衛成浚,我是空手道高手,又受過專業的搏擊訓練,你確定自己保護得了我嗎?」
他必須面對現實,要是兩人真的結婚、起了爭執,搞不好要申請保護令的人是他呢!
……等等!結婚?!她錯愕地瞠大美眸,她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荒唐的想法呢?她懊惱地攬緊眉宇。
肯定是被他不死心的追求給弄得心煩意亂,所以她才會胡思亂想。
她繼續潑他冷水,打消他追求她的執念。
「如果要用童話式的說法來解釋,我本身就是屠龍公主,我自己都可以殺龍了,你覺得我還需要騎士嗎?所以,我根本不需要男朋友,也不要談戀愛。懂嗎?」她冷靜地下結論。
「不不不……」他不認同地搖晃著手指。「屠龍公主雖然自己就可以斬龍,但騎士可以告訴她惡龍所在的方位,要她提高警覺,小心應付。」
「沒興趣。」她固執地拒絕著,但心卻有一點點的動搖了。
「妳辦案受挫時,我可以給妳安慰和鼓勵。」
她定定地打量衛成浚,他語氣誠懇,眼神執著,最重要的是,他尊重她的選擇,支持她的夢想,讓她闐冷的心房彷彿透進了一絲光,暖暖的。
她習慣獨來獨往的生活,幾乎已經遺忘了被寵溺的感覺了,而他低沉的嗓音裡卻有一種溫柔的撫慰,讓她孤寂的芳心受到惑動。
「截至目前為止,我是唯一一個看過妳大展身手後,依然努力追求妳的男人。我欣賞妳的勇敢、尊重妳的職業,難道妳不覺得該給彼此一個機會,試試看嗎?」他柔聲地誘哄著。
他深邃的瞳眸定定地鎖在她的嬌顏上,等待她的答案。
她猶豫地咬著下唇。怎麼辦?他的提議令她有一點點的……動心。
夜深人靜時,她也曾經想過在寂寞時有人能和她說說話、辦案受挫時能有個人鼓勵她、成功破案時能有人分享她的喜悅、有人在背後支持她的選擇……
「試試看怎麼樣?」他語氣輕柔得像綢緞,輕輕地擦過她的耳膜,試圖要騷動她的心。
他灼熱的眼神令她臉頰發燙,心跳急促,差一點就要衝動地應允了。
唉,他情話都說盡了,怎麼還是蠱惑不了她的心呢?
她的心是鐵鑄的,還是鋼鎔的,怎麼鐵石心腸到這種程度呢?他都願意充當廚師兼司機,完美到幾乎可以榮登「最佳男朋友」的榜首了,她怎麼還是對他沒感覺?
「看來,我必須要從政才有機會追到妳了。」他苦惱地垂下眼,挫敗地歎了口氣。
「什麼意思?」 她一臉疑惑。
「因為律師是目前最有可能成為台灣總統候選人的行業,也許我該考慮十幾年後去競選總統,然後直接命妳當警政署長。」
她緊抿的嘴角逸出笑聲,被他無厘頭式的幽默給逗出笑容。
「無聊!」她睨了他一眼,有種被寵的感覺,心窩甜甜的。
「我是認真的,如果妳再拒絕我,我真的會把從政列入人生規劃裡。」他低歎一聲。「妳看,我為了妳,連人生志向都可以更改了。」
思飛表面上板著俏臉,但心裡卻被他逗得心花怒放。他的提議好誘人,讓她的心起了掙扎,猶豫著該不該應允他的要求?
「我怎麼知道你是真心的還是一時貪鮮?」她壓抑住心裡的悸動,反問道。
「那要怎麼樣才能表現出我的真心與誠意?」他表情誠懇地詢問她。
對呀,她又不能叫他把心挖出來,也不能帶他到警局進行測謊。
她苦惱地垂下眼眸,看見桌上那鍋香氣四溢的麻辣湯底時,突然靈機一動。
「這樣吧,如果你敢把這鍋麻辣鍋的湯底喝完,我就相信你的誠意。」她故意為難他。
「只要我把這鍋湯喝完,妳就願意相信我的誠意,答應和我交往?」他眼神執著地鎖住她。
「我就願意相信你的誠意。」她挑了挑柳眉,不相信他有勇氣喝光它。
「介不介意我找人證,見證我們的約定?」
「可以。」她知道他很怕吃辣,根本不相信他敢喝光那鍋湯。
衛成浚站起身,朝著用餐的人群,拉開嗓門喊道:「各位顧客,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幾分鐘的時間,有誰願意當我們的見證人嗎?」
驀地,餐廳裡正忙著吃飯的客人們紛紛停箸,轉頭看著衛成浚。
思飛怔仲著,難以相信他居然真的願意接受挑戰。現在要喝的是一鍋辣到令人舌頭發麻的湯底,不是啤酒耶!
「發生什麼事了?」在場的客人喧囂著。
「我想追這位小姐,為了要向她表達我的誠意,所以我決定請各位當證人,見證我真的會喝光它。」他指著眼前那鍋麻辣湯,拉高音量大喊著。
突然間,他堅定的眼神撼動了她,讓她的心激動地狂跳著,難以相信他為了展現誠意,居然願意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聞言,店內的客人開始鼓噪,紛紛跑過來湊熱鬧,興奮地要看這場苦情男追求酷女郎的戲碼。
「小老弟,這是一鍋麻辣湯底,不是雞湯耶,你要考慮清楚啊!」一位四十幾歲的歐吉桑提出忠告。
「我知道。」他笑覷著歐思飛。
「小姐,妳這樣會不會太狠了點?」一位歐巴桑心疼他的處境。
思飛撇過俏臉,冷冷地說道:「又不是我拿著槍抵在他頭上,逼他喝下去的,狠什麼狠?」
「沒錯,是愛神的箭插在我的胸口上,誘我喝下去的。」他順著她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