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皓天兩手停在半空中,看著懷裡哭成一團的淚人兒,瞬間覺得就算被狗咬斷手臂也划得來,更何況他只是受了點輕傷。
「乖,我沒事,不要再哭了。」他兩手輕撫她的玉背,記不得自己到底已經有多久沒有碰她了,他們一直都在鬥氣。
「我才沒有哭。」她怎樣都不肯承認。「我只是在喘氣,因為我站得太累了。」從回到家開始,她就不曾坐下來好好休息,一直像顆陀螺一樣地轉來轉去,張羅著給他最好的照顧。
「好好好,妳太累了,在旁邊等得好辛苦。」對於她體貼的表現,韋皓天也很感動,第一次有當丈夫的滿足感。
「你才知道──」郝蔓荻原本想再多抱怨一些的,不料她才開口,韋皓天的唇就壓下來,用最美妙的方式叫她住嘴。
她直覺地張開嘴,回應他強烈的索吻,反應激烈的程度,幾乎跟他一樣。
他們的舌頭在彼此的口腔裡窺探、摸索,像是要彌補多日來的思念似地不斷地吸吮翻攪。他們甚至忘了醫生的交代,開始互相磨蹭對方的身體,直到郝蔓荻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口,他稍稍畏縮,郝蔓荻才慌張的察覺──
「不行,你受傷了,要多休息。」她說著說著就要推開他的胸膛下床,卻反過來被他摟得更緊。
「拜託別在這個時候叫我休息,我會更難受。」氣血逆流而亡。
「但是你的傷、你的傷……」她害怕的看著他的傷口,上面還留有清晰的齒印和可怕的血跡,全是為了救她而留下的。
「傷口只是看起來可怕,其實──」韋皓天本來是想說服她,他的傷不若表面上來得嚴重,但又臨時改變主意。
「對,我受傷了,而且是為了妳才受傷,所以妳要負責。」如果按照原來的計劃,她一定會叫他好好休息,接下來也就別玩了。
「我要負責?」她吞了吞口水看他的傷口,真的好可怕。
韋皓天點頭。
「我要怎麼負責?」她又不是醫生,而且他也已經打了針,應該沒有大礙……
「我的手受傷了不能動,這次妳必須採取主動,幫我服務。」他從頭到尾,就懷著這個壞心眼,要她也體會被情慾沖昏頭的滋味。
「你的意思是……」她一臉疑惑地看著韋皓天,只見他點點頭,曖昧的微笑充滿了暗示。
她立刻羞紅臉,掙扎著要離開他的懷抱,但韋皓天認真的表情,證明了他是真的很想要她,再也不想放她走。
於是她輕輕在他唇上印上一個吻,告訴他,她也不想離去,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始。
韋皓天馬上給她回應,除了加深他的吻之外,還鼓勵她爬上床鋪,跨坐在他身上,他會一個步驟、一個步驟教她,直到把她完全教會為止。
郝蔓荻一向就是個好學生,在他的引導之下,她很自然地爬上床,坐上他的大腿,為他解開襯衫。
她從不知道男人的襯衫是這麼難解,也或許是她太緊張了,一直無法順利將韋皓天的襯衫脫下,連試了好幾次,才勉強成功。
「別緊張,寶貝。」他吻她的耳垂,要她冷靜下來。「多試幾次就習慣了,我們有的是時間。」
韋皓天這句話像是一劑最有效的強心針,將郝蔓荻的緊張統統趕不見,她終於比較能夠呼吸。
她接下來想直接解開他的褲頭,卻被他攔下來,將她的玉手引導到寬胸上。郝蔓荻最初還有一點遲疑,但指尖傳來的堅實觸感,讓她著了迷似地到處摸,他甚至還有腹肌。
「噢!」不期然碰觸到他的敏感帶,韋皓天呻吟一聲,引發她更多的好奇。
她趴下身來,對著韋皓天的肚臍吹氣,他似乎很怕人家碰那個地方。
韋皓天呻吟得更大聲了,他不是害怕,而是敏感,不過她似乎不會區分兩者的不同,一直繞著那個地方玩,最後還用舌頭舔它,韋皓天差點因此而死掉。
「蔓荻!」他再也受不了這甜蜜的折磨,右手捧起郝蔓荻的頭,便將她的臉拉回到他的眼前,與她熱烈舌吻。
這一吻吻得既長又深,吻到兩個人幾乎都快岔氣才勉強停下來,喘吁吁地對看。
「乾脆不要衣服了。」韋皓天接著把她身上的所有衣物都清光,只留下他出門前送給她的鑽石項鏈,那是她此刻全身上下唯一的東西。
他們做愛向來熱情又猛烈,這次也不例外。尤其他們已經許久未曾上床,做起來更為猛烈,韋皓天的衝刺越快,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兩人便渾身汗如雨下,身體一起瘋狂搖擺了。
達到高潮的喜悅,讓她不想返回人間,想一輩子在天堂裡面賴著。
「蔓荻!」韋皓天輕輕拍打郝蔓荻的臉頰,她似乎無法回神。
「嗯……嗯?」她星眸微張,小嘴也合不攏,證實了還在彌留。
韋皓天不禁微笑,就算他們吵得再凶,只要一上床,最後一定是這個結果,他們的身體就是這麼合得來。
「我們不要再吵架了。」每一次吵架,就要冷戰好久,他的身體怎麼受得了?
「嗯,不要再吵了。」她同意他的話,她也好討厭吵架,傷心又傷身,最重要的是不能上床,害她想死他了。
兩人甜甜蜜蜜的接吻,郝蔓荻窩在他的懷裡,心想要是能永遠像現在有多好,他們就不必傷神了。
不過,她也同時明白那只是作夢,莉塔娜還橫亙在他們中間,那是他們兩人之間最大的問題……
「蔓荻?」
想到怎麼甩也甩不掉的情敵,郝蔓荻疲倦地閉上眼睛,試著忘記還有這麼一號人物,韋皓天卻選在這個時候呼喚她。
「嗯?」她微微睜開眼睛,從他異常光亮的眼中看見慾望。
接下來,就只聽見男女交融喘息的聲音,充斥一室。
第十六章
火,熊熊大火。
宛如怪獸的烈焰,像是死亡前的預告,將那些來不及逃走的人們,一個一個拉進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