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嬌妻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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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我看看。嗯,可能是這邊框歪了吧。

  你會修嗎?

  ……

  沒關係,那算了。

  不然我們買一扇新的紗窗吧?

  不要啦,多浪費!將就一下就好了……

  「要將就一下嗎?」

  容柚瞪著手中被自己鋸得亂七八糟的木頭,無奈地自言自語。

  這籬笆已經被風吹斷兩個月了,她一直想著要修,卻一直忙得沒時間,好不容易現在有空子,卻又修不好。

  把慘遭截肢的木籬笆拆下來,再把新買來的木頭裁成合適的大小釘上去,本來覺得不難的步驟,做起來卻挺麻煩。

  她不懂,裁布縫娃娃對她而言如此容易,不過是把布換成木頭嘛,怎麼就變成了不可能的任務?

  再這麼耗下去,天都要暗了。

  算了,反正這籬笆也只是裝飾用,修不修根本沒差。

  可是再一想,畢竟還是不甘心,木頭都買來了,總不能一事無成吧?

  可惡!趁天黑以前再試一次吧。

  容柚深吸口自熟,耐著性子拿起鋸刀再拉扯一回,木屑紛飛,她看不清,忍不住揉眼睛。

  「太危險了。」一道溫沉的嗓音忽地拂過她耳畔,跟著,一隻大手從她手中抽過鋸刀。

  她眨眨眼,抬頭。

  映入眼瞳的是一張教她極為驚訝的臉孔,劍眉微微揪著,表情卻還是那麼淡淡的,看不出什麼特別情緒。

  是張禮傑。

  「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搬來這附近了。」他說,拉她起身,遠離紛飛的刨屑。

  「你搬來這兒?」她更驚訝了。

  「寧寧在這附近買了一間小別墅,我暫住在那裡。」他指向不遠處,一棟隱在暮嵐間的白色房子。

  「寧寧在這兒買了別墅?」

  去年寧寧來她家住了兩個禮拜,直嚷著喜歡這兒清幽的環境,她是聽說寧寧想在這附近買房子,沒想到真的行動了。

  「怎麼她沒跟我說?」容柚低喃。「那她……也搬來住了嗎?」她猶豫地問,連自己也不懂這份猶豫因何而來。

  「她還是住在台北。」他回答得很自然。「是因為我最近常要到遊樂園監工,她才把房子借給我。」

  「喔。」她瞥他一眼,滿腔疑問,卻還是忍住。

  他們倆……到底是不是一對?為什麼不乾脆同居算了?

  「妳是打算修籬笆嗎?」他指著她刨了一半的木頭。

  「啊,嗯。」她定定神,點頭。

  「妳沒做過木工吧?」他看著她刨得亂七八糟的殘木。

  「看得出來嗎?」她臉微熱,尷尬地撥開額前發綹。

  「為什麼不找人來修?」他蹲下來,研究截斷的籬笆。

  「這裡太偏僻了,找木匠來修太麻煩,而且我本來以為應該挺簡單的。」

  「妳連鋸刀的拿法都不對,我真怕妳割到自己的手。」他責備似的白她一眼,戴上手套,拾起鋸刀。「我來吧。」

  不像她還需要拿軟尺量尺寸,他只瞇起眼睛目測了幾秒,便迅速下刀。

  俐落的身手令容柚暗暗折服。

  就像已經做過同樣的事幾百回似的,他每一個動作都熟練而流暢,不帶一絲遲疑。

  寧寧說他曾經在非洲蓋房子,看來確有此事。

  她怔望著他的背影,他今天沒穿襯衫,身上是一件美國大聯盟的運動T恤,一條洗到顏色泛白的牛仔褲,打扮平凡到不能再平凡。

  但那因工作而微微隆起的手臂肌肉,牛仔褲下結實而健美的線條,卻仍是流露出一股陽剛的男性魅力。

  她原以為他是個天生適合穿西裝的男人,沒想到穿起T恤跟牛仔褲,一樣很性感……咳咳,她在想什麼?怎麼感覺好像那種慾求不滿的歐巴桑?

  容柚咬咬唇,強迫自己拉回視線,可是眼珠子彷彿自有主張,就是黏在人家身上收不回。

  不過幾分鐘,他已經補好籬笆的缺口。

  「有油漆嗎?」他忽然問。

  她怔愣著。

  「容柚?」他訝異她的毫無反應。

  「啊,喔。」她這才回神,臉頰又燒了起來。「嗯,你等等,我去拿。」她在院子角落,找來一桶白色油漆。

  他替她刷好了油漆,平平整整,不像她自己刷的,總是凹凸不平。

  果然專家跟業餘水準就是不一樣。

  她不禁讚歎。「哇……真漂亮!謝謝你啦。」

  「小意思,不客氣。」他站起身,雙手在牛仔褲上隨意拍了拍。

  「要不要進來洗個手?」容柚問:「對了,你吃過沒?我請你吃晚餐吧!」只是感謝他出手相助而已,沒別的意思。她告訴自己。

  「謝謝妳,那我就打擾了。」

  他隨她進屋,一踏進屋內,目光便被滿屋大大小小的娃娃給吸引住了,好奇地瀏覽著。

  「這些娃娃都是妳自己做的?」

  「有些是買的,不過大部分是我自己做的。寧寧應該跟你說過吧?我開了個布娃娃網站,專門接訂單做娃娃的,生意還不錯唷。」談起她的工作兼興趣,容柚眼睛就發亮。

  「我看過妳的網站,設計得很漂亮。」

  「你真的看過?」她先是欣喜,繼而假裝不悅地鼓起頰。「只有網站漂亮嗎?我的作品不好看嗎?」

  他微微一笑。「我還沒機會仔細看。」

  「那你現在就乘機看看吧,我去準備晚餐。」

  說著,她招呼他喝茶,先進廚房裡忙,他則在客廳裡仔細玩賞她的作品。

  她的作品跟外頭那些大量生產的娃娃很不一樣,每一個娃娃都有不同的五官、不同的表情,看得出來都是下了許多工夫一針一線縫製的,連服裝也相當考究,十分精美。

  他最喜歡其中一個歪戴著棒球帽,穿著吊帶褲的娃娃。她是女的,粉紅的臉頰上還有深深的酒窩,但打扮卻很男孩子氣,手上握著根球棒。

  他拿起娃娃,仔細端詳。

  是他的錯覺嗎?這個娃娃的五官感覺很像她自己,眼睛大大的,頰上有酒窩,露齒而笑的模漾很淘氣。

  第一次見到她時,她跟睿還有一群男孩打棒球。從沒見過那麼男孩子氣的女生,為了得分,還可以不顧形象地撲壘。

  我很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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