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芙莉倏地睜開眼睛,不敢置信的瞪著他。
「你……你……」太過吃驚,害她語不成句。
「我知道。」他再次重複,並進一步解釋,「今天早上雷哲告訴我的,貝芙莉,我知道新娘是你,所以我很期待這個婚禮。」
她張著嘴,還是瞪著他,奧提斯也不再說話,只是笑著凝視著她,良久良久,她突然尖叫一聲,接著便撲到他身上,開心的笑了。
「我想……這代表你是心甘情願要嫁給我的,對吧?」他環住她的腰,將她攬到膝上抱著。
「一開始並不,不過現在是了,我願意嫁給你。」她環住他的頸項,與他額抵額,開心的細吻著他的唇,兩人就這麼輕啄著彼此,輕笑聲不時從相抵的唇間流洩出來。
她真的真的非常高興,尤其是聽到他的期待是因為她,她的心更是高興得飛上天了。
「謝謝,我也願意娶你。」緩緩的低下頭,打算擷取那渴望的紅唇。
「好,我決定了。」貝芙莉突然說。
「什麼?」想要一親芳澤卻被打斷,奧提斯忍不住歎息。
「我也要去試穿禮服,一起去吧!」
*** *** ***
因為太過快樂,所以他們都忘了,在暗處,還有個買奧提斯性命的人存在。
不過有一個人沒忘,那個人就是立誓一定要將他們兩個送進洞房,把雷哲搶回來,那個雷哲口中有強力後盾的人。
當兩百碼外的大樓,狙擊手的槍口瞄準著婚紗店裡奧提斯的後腦時,一個高壯偉岸的身形已無聲的接近他,一向敏銳的他,卻完全沒有感受到不尋常的氣息,頸後冷不防受到重重一擊,白眼一翻,馬上昏倒在地。
「不錯嘛!」雷哲此時緩緩的走進來,看見地上的人和槍,上前把槍撿起,槍托靠在肩窩處,槍口瞄準了那位正在捆綁狙擊手的高大男子。
高大男子綁好人,站起身子,看見槍口對著自己,眼睛眨也不眨,笑道:「不要玩槍。」
「如果我現在送你一顆子彈,你會怎樣?」雷哲說。
「你送我什麼東西,我都會欣然接受,只要你送得出手。」男子自負的笑著。
「哼!」他冷哼,放下槍,抬手丟給他。「別把人玩死了,我還要問出主使者。」
「你要去哪裡?」男人抓住轉身就要離開的雷哲。
「我是明天的伴郎,我也要去試穿禮服。」
「我想看……」
「不准你過來!」他立即說。
「雷哲……」
「不准就是不准,如果你敢過來,我就和奧提斯到台灣去。」
「不准!」男子大吼。
淡淡瞥他一眼,一點也不把他的怒氣放在眼裡,因為知道他不會對自己怎樣。
「那就要看你了。」雷哲輕哼,轉身離開。
「可惡的你!」男人再次將他抓回,低頭就給他一個狠狠的吻,舌頭被咬,也不放開,直到他滿意為止。
「你這個野蠻人!」他惱怒,摸著紅腫的唇,這下子他怎麼出面?
「你就喜歡我這個野蠻人。」男人哈哈笑。
「做好你的事。」
「放心,保證一個小時之內,一定問到主使者。」
「最好如此!」雷哲瞪他,轉身離開。
*** *** ***
當晚,婚禮前夕,雷哲就收到資料了。
犯人是一個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人,一個他們完全沒有聯想過的人。
有些凝重的看著資料,他微微一歎,走出書房,來到「春意盎然」的客廳。
他清了清喉嚨,提醒兩隻愛情鳥他的存在。
「雷哲,輪到你感冒了啊?」奧提斯笑問。
「對,我對你們兩個囂張的行徑非常感冒,別忘了這個屋子裡還有我這個第三者,你們這樣到處可以親熱的舉動,實在很過分!」雷哲哼了哼。
貝芙莉紅了臉,奧提斯則是哈哈一笑。
好吧,看在奧提斯這麼快樂的笑聲份上,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我有件事要和你們談談。」他言歸正傳。「關於那個委託殺人的主使者,我已經查到了。」
「真的,是誰?」貝芙莉立即問。
雷哲望著她,不發一語。
奧提斯察覺不對勁,「雷哲,我們到書房談。」
貝芙莉訝異的看著他,「為什麼要到書房談?不能讓我知道嗎?」
「奧提斯,我覺得這件事應該讓貝芙莉知道,因為這個人和她有關。」
「雷哲!」奧提斯想制止,可是慢了一步。
「和我有關?」她突然覺得一陣暈眩。
「對。」雷哲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資料,再望向她。「主使者是你的父親。」
貝芙莉楞了楞,突然笑了。「雷哲,我爸爸兩年前已經過世了……」
「我說的是你的親生父親,菲力普·米勒。」雷哲打斷她。
她瞬間臉色刷白,整個人無法動彈。
奧提斯擔憂的擁住她,帶點責備的望著雷哲。「把事情說清楚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也搞不懂菲力普·米勒為什麼要殺他。
「因為他對貝芙莉充滿愧疚,先是拋棄她的母親讓她成為私生女,後來又破壞了他們幸福的家庭,奪走了疼愛貝芙莉的雙親。」
「等一下!」貝芙莉嘎啞地喊。「你後面那兩句話是什麼意思?」
「菲力普在米勒家一點地位也沒有,過得非常窩囊,你父母兩年前的車禍意外,是因為菲力普那天與他們巧遇,他試圖想要挽回你母親卻遭到拒絕,於是揚言要和你母親爭奪你的監護權,你父母不理會他,兩人開車離去,他不甘心的開車追著你父母的車子,卻因為天雨路滑,追撞上你父母的車子,將他們撞下橋,米勒家動用權勢和財力掩蓋了真相,最後以酒醉駕車結案,自此以後,菲力普在米勒家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
貝芙莉已經無法做任何反應了,原來……這才是父母意外的真相,不是他們酒醉駕車,而是被……被那個人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