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經過兩個人狠踢的男人,則加入其它同伴倒在地上無法動彈了。
雷哲彎身收拾散落一地的文件,放進公文包裡。看了眼情勢,那個女人顯然不需要人幫忙,所以決定先把奧提斯帶離這裡再說。「奧提斯,我們離開這裡。」
奧提斯沒有回答,視線停在貝芙莉的身上。
雷哲望著他異常專注的神情,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奧提斯看得是那個女孩?
「奧提斯?」他低喚。
「嗯?」奧提斯回過神來,望向雷哲。
「我們該回去了。」雷哲指了指輪椅的控制器,示意奧提斯將它切換成手動,讓他能推著他離開。
「喔。」奧提斯點頭,又看了貝芙莉一眼,最後一個男人剛好在這時被她一個手刀劈中後頸,砰地一聲趴跌在地上,暈了。
她轉頭望了過來,兩人的視線相接,晶亮有神的黑瞳碰上了死寂的藍眸,在藍眸點燃了一絲火花。
「想知道她是誰嗎?」雷哲問。
藍眸裡的火花瞬間熄滅,奧提斯垂下眼避開了那樣的視線,將輪椅切換成手動。
「不,我們走吧!」
*** *** ***
貝芙莉目送著那輛銀白色的奔馳修旅車離開停車場,「運動」過後的臉上有著動人的紅潤,晶亮的眼底閃著疑惑的光芒。
好奇怪喔,那個男人明明笑著,可是為什麼她卻覺得他根本沒有在笑?
抓抓頭,聳聳肩,她走到自己破舊的小貨車旁,旋即皺了皺眉頭,彎身撿起車旁的一個信封。
「什麼東西啊?」疑惑的咕噥著,信封沒有寫什麼,她只好抽出裡面的東西察看,一打開,她就看見那位殘障人士的照片,以及一整頁關於殘障人士的資料,沒想到那位殘障人士就是坎佩爾集團的副總裁耶!她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
翻到第二張,訝異的發現紙上用釘書針釘著一張支票,面額個、十、百、千、萬……
「哇!十萬塊!」她失聲驚呼,隨即摀住唇,慌張的望望四周,確定除了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那一群混混之外,沒有其它「清醒」的人聽到她剛剛的話之後,也沒再細看第二張資料寫些什麼,趕緊裝回信封裡,再飛快的解下背包,將它收進背包裡,隨即跳上破舊的小貨車,呼嘯地離開停車場。
「怎麼辦?怎麼辦?」貝芙莉東張西望的搜尋銀白奔馳休旅車的蹤影,這東西一定是剛剛那個人丟公文包打人的時候掉的,然後飛到她車旁,那個人沒看見。
老爺車穿梭在第五大道的車陣中,也不知道出了停車場之後的方向對不對,也許奔馳車駛往另一個方向離開的……
「啊!在那裡!」貝芙莉驚喜的歡呼,猛按兩聲喇叭,再以危險的動作超過兩輛車子,鑽到奔馳車後頭,對著奔馳車閃燈按喇叭。「停車停車啊!」她嘴裡低喃著。
而在前方的奔馳車裡,奧提斯對著外頭的世界一貫的漠視,開車的雷哲透過後視鏡,看見了後方「可疑」的車輛,眉頭緊緊的皺起。
「奧提斯。」雷哲低喚。
「嗯?」後座的奧提斯抬起眼睫,望向前方的雷哲。
「後面有人想找麻煩。」雷哲說,又是閃燈又是按喇叭的,不是要找麻煩是什麼?
「喔。」奧提斯懶懶得回頭看了一眼,聳聳肩,又轉回來,正打算再次「沉」進座椅時,身子突然一僵,眉頭微微的向中間靠攏,那個司機……
再次回頭,透過擋風玻璃,仔細的瞧清楚幾乎貼著他們車子屁股的小貨車司機,真的是她,那個停車場女孩!
「雷哲,靠邊停車。」奧提斯忍不住猜想,她想幹嘛?
「停車?」雷哲不解。「為什麼要停車?」
「是剛剛停車場那個女孩。」奧提斯說明。之前在停車場近距離一看,她應該也是混血兒,只是像東方人多一點。
「是她?她想幹嘛?」雷哲皺眉。
「所以才要你停車啊。」奧提斯說。
雷哲考慮了一會兒,才打方向燈,慢慢的靠邊停車,後頭的小貨車也跟著靠邊停。
他們坐在車子裡,果然看見那個女孩跳下小貨車,跑到他們車旁敲車窗AB後座的車窗。
奧提斯和雷哲同時按下開關,前後座的車窗同時降下。
「有何貴幹?」雷哲冷漠的問。
而奧提斯則只是微笑地望著她。
貝芙莉從背包裡掏出那信封,瞄了雷哲一眼,決定將東西交給後座的奧提斯。
「這是不是你們掉的東西?」她問。
奧提斯疑惑的接過,抽出信封裡的東西,看清楚裡面的內容之後,挑了挑眉,望向雷哲,嘻嘻一笑地將兩張資料遞給他。
雷哲接過,也快速的看了裡面的內容,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冷凝。
「你看了嗎?」他問。
「哦?」被他的臉色嚇到,以為那上頭有什麼商業機密,才會讓這個司機先生臉色變得這麼難看。「我撿起來的時候,當然要察看裡面是什麼東西,看到是在所難免的,不過我沒看得很清楚,只看見第一張的照片和一些背景資料而已,真的。」
所以她沒看見第二張的內容嘍?
「你應該也看見這張支票了,對吧?」
「看見啦!就是看見支票嚇了一跳,才趕緊收一收,追上來的啊!」貝芙莉點頭,就釘在上頭,又不是瞎子,當然看見了。
原來如此,所以她沒有看見第二張的內容。
「這是一張現金支票,沒有畫線,不用背書,拿到的人就能領到錢。」雷哲又說。
「喔。」貝芙莉疑惑的低應,不懂他為什麼對她說這些。
「在支票的所有人發現支票遺失的這段時間,應該非常充裕。」雷哲繼續道。
貝芙莉眨眨眼,有種跟外星人說話的感覺,只好望向一直笑卻沒開口的奧提斯。
「你知道你的司機先生為什麼跟我說那些話嗎?」
「嘻嘻……」奧提斯瞅了一眼雷哲冷漠的臉色,嘻嘻一笑。「雷哲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司機,至於他的話……大概是奇怪你為什麼沒有拿著支票直接到銀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