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好月光和微涼海風的映襯下,尹宙駒和貝佳諾繞著遊艇一邊游泳、一邊嬉鬧,彷彿與整個喧囂的世界隔離。
浮沉在浩瀚廣闊的海上,他們盡情歡笑高歌;在這沒人認識的地方,他們徹底卸除心防,堆積在心裡的愁悶抑鬱全教海水給徹底洗淨。
就這樣,兩人一直游到精疲力盡,尹宙駒才把她一把扛上遊艇,任小女人懶懶地貼靠在他結實的背脊上。
感覺他強而有力的背肌撐住自己,貝佳諾突然很期盼時間能在這一刻靜止,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像公主,而他正是那英勇的騎士,一切如童話幻境般在真實生活中上演,就算是作夢好了,任誰都不想醒過來。
上岸後,他們來到尹家位在港邊的小屋,裡頭設備一應俱全,剛沖好澡的貝佳諾坐在小吧檯,由尹宙駒紳士地為她服務。
「累不累?要不要喝杯紅酒暖暖身?」色澤極美的紅酒汁液從他手中的酒瓶流洩至精緻的酒杯中。
「天!」貝佳諾興奮地放下剛擦完濕發的白色浴巾,從他手中接過酒杯,淺酌一口。「好好喝!」
「波爾多紅酒,Latour九六年分。」尹宙駒像是欣賞藝術品般的把玩著手中的酒杯。
「而且好酒就是要這樣喝,握著杯腳,輕搖酒杯讓香氣釋放出來,再啜飲一小口,品酒就像欣賞女人……」
他望著她酡紅的臉頰、水盈晶瑩的瞳眸,忍不住伸手輕撥貝佳諾額上一綹微濕的發。「酒……必須選在最適當的時機品嚐,才能嘗到最完美的滋味。」
「哦?那麼……我是什麼酒呢?」貝佳諾抬起下顎,勇敢迎視他的目光。
「Loire的陳年白酒,要仔細品嚐才會發現其豐富和層次感。」尹宙駒挑逗地看著慵懶盤坐在沙發上的貝佳諾,這個小女人不像他以往的女伴般妖媚,她看起來有點羞澀,但又藏不住些許撩人的風情,對此時的他而言,真的是一杯讓人垂涎的美酒。
或許是帶著一絲酒意,貝佳諾自己也不敢相信,她居然就這樣放膽接受尹宙駒帶著挑逗意味的調情言語?她不是個隨便的女孩子,甚至從沒有交過男友,可是今晚,也不知是不是氣氛把她催眠了?她竟有股想好好享受這場艷遇的憧憬……
這怎麼可以?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啊!
貝佳諾疑惑地望著他英俊的臉,她知道這男人是特別的,甚至是得天獨厚的,以她這樣一介平凡小女子,身邊是不可能有如此出眾的昂藏男子出現。
像他這樣出色的男人,只有在好萊塢的浪漫愛情電影裡才會出現,而且絕對是像茱莉亞羅勃茲或妮可基嫚這樣美麗的女子才配得上他。她不過是一個誤闖上流社會的普通小女人,要不是今晚的這番奇遇,她和他恐怕終其一生都是兩個世界裡的陌生人。
今晚一切彷彿一場綺夢,如煙似幻。當黎明來臨,他們各自回到分屬的地方,再回首這短暫相逢,或許還分不清是夢還是真實——
「以美酒形容女人,這樣的形容詞很特別。」貝佳諾不知哪裡來的膽子,竟將手放在尹宙駒的腿上,似乎是回應他的挑逗眼神。
「是嗎?妳們女人都拿什麼來形容男人?」他壓低嗓子,灼熱的目光盯住她。
「你說女人嗎?」貝佳諾微嘟紅唇的樣子相當性感,她歪著頭認真思索。「通常女生喜歡用巧克力來比喻男人,巧克力分很多等級,有的還是歐洲皇室最愛, 代表著尊貴身份,一般人可能有錢也吃不起。」就像你這樣頂級的男人……
這句話她沒說出口,但是放在他腿上的纖纖玉手,卻洩漏了比言語更具殺傷力的暗示。
柔嫩小手似有若無地輕刮男人僅著海灘褲的大腿,慢慢地、柔柔的,彷彿他就是那塊上好的濃醇巧克力,正等著識貨的皇室名媛把他帶走珍藏……
尹宙駒接收到她指尖捎來的訊息,他的眼神因熾烈的慾念而更顯深邃,更為她的大膽感到驚喜,原本他覺得她的眼神中似乎透露著些許害怕,甚至有些擔心以為自己表錯情。
現在他相信自己的判斷沒有錯,這可愛的小妮子確實在放電,她的手正慢慢往他的大腿內側靠近,一個點接著一個點像是施放煙火,她每發必中地引燃了男人內心最狂野的火炬……
尹宙駒深吸一口氣,他伸展雙臂將她摟緊,溫柔地用手指梳開她微濕的鬈發,貝佳諾也像只溫馴的小貓般蜷在他腿上。
「妳這樣,會讓男人忍不住想要妳……」尹宙駒用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貝佳諾的耳邊低喃。
貝佳諾輕顫了下,伸著粉臂攀上尹宙駒的頸項,她含羞帶怯的神情是給他最明白的鼓勵。
有何不可呢?她早已超過二十五歲的年紀,連半次戀愛也沒談過,如果連度假也沒有一點刺激的火花,她真的覺得人生無味了。
要不是遇見他,貝佳諾真會以為自己的人生就像不斷直駛向前的火車,就這樣從一而終地駛向終點站。現在,她大膽地攀住他的頸,眸中充滿愛戀的渴慕,他是比「GODIVA」還更頂級的「巧克力」,這或許是老天爺賞給她的禮物!
貝佳諾決定要好好把他收下,至少讓她在短暫美麗的青春歲月裡,留下曾經燃燒耀眼的證明……
此刻,尹宙駒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她紅紅的小臉蛋,就在款款凝眸中,他覺得體內有股熱流正燒燙地地竄過血液,想要立即擁有她的念頭不斷膨脹茁壯——
他灼燙的呼吸幾乎在她臉上烙下印子……低抑的嗓音像是夢囈。「妳真是個美麗的小女人。」
她抬眉,視線與他相對,在空氣凝結靜止的瞬間,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住她。那一刻,貝佳諾震驚地下意識縮起身子,卻被他強而有力的手臂緊緊箍住;她想呼喊卻反而加深彼此的吻,熱情正在交互纏繞,她的呼喊化為含糊的耳語,低吟反覆在空氣間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