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兒,為妳運氣逼毒的時間到了。」低沉的聲音帶著絲絲笑意。
季小環迅速睜開眼,望入滿是促狹的黑眸,小臉倏地覆上一層粉暈,她低下頭,眸子亂瞟著,就是不敢看向君燁宸。
該死,他竟然捉弄她,而她竟蠢到被整了。可惡!
感覺到自己跳得飛快的心,季小環咬著唇,羞窘不已。
「環兒,妳的臉好紅。」指尖覆上她紅燙的頰,君燁宸笑得有如偷腥的貓兒,黑眸滿是得意,「環兒,妳不會是對我心動了吧?」
心因他的話而狠狠震了下,火紅的小臉也迅速冷然,季小環螓首揚起,黑眸冷淡的與他相望,「少自作多情了。」她才不可能對他心動。
「呵,沒心動就好。」君燁宸輕聲笑了,「不然受傷的可會是妳。」搖起骨扇,俊龐飛揚著自信。
「你確定受傷的不會是你?」季小環瞇起眼,他臉上的狂妄,礙眼得令她想挑釁。
「喔?」君燁宸揚起眉,「環兒,妳是在跟我下戰書嗎?」這可有趣了,頭一次有女人敢下戰書給他。
話一出口,季小環就後悔了,在看到他滿是興味的眼神時,心裡的後悔更盛。
她在幹嘛?竟然這麼沉不住氣,跟他槓上了,這根本不像她。似乎一碰上他,自己以往的淡然就全消失無蹤了。
「環兒不敢,請爺恕罪,是環兒踰矩了。」斂下眸,季小環低聲告罪。
不該是這樣的,這三個月她原打算不理他的挑釁逗弄,讓自己平靜度過的,誰知才過半個月就全被他打亂了。
咬著下唇,季小環暗自警告自己,這人太危險了,她得離得遠遠的,尤其他要的東西,是自己給不起也不能給的,太過接近,受傷的只會是她,而他只會在得到後,毫不眷戀離開。
「嘖。」見她又縮進自己的殼裡,君燁宸不禁撇了撇唇角,「環兒,妳膽子真小,這樣就退縮了。」枉費他的鬥志都被她挑起了。
「環兒不懂爺的意思。」揚起眸,季小環佯裝不解的與他對視,蒼白的臉兒除了平淡的表情,再無任何波動。
君燁宸揚了揚眉,見她故作無事的表情,薄唇輕揚,「不懂沒關係,不過我相信妳一定會懂,我為了幫妳療傷,而不得不做的舉動,是吧?」
「什麼?」季小環怔了怔,一時不懂他的語意,可一看到他不懷好意的眼神,立即會意過來,澄眸頓時瞪得大大的。
「很好,看來妳記起來了。」解開她身上的穴道,君燁宸握住她肩膀,要將她扶起。
「不要!別碰我!」季小環拍開他的手,手緊抓著被褥,小臉漲得通紅,眸子緊瞪著他,裡頭滿是戒慎。
「有差嗎?反正該看的我也看得差不多了。」無視她的怒瞪,君燁宸笑得狂恣,毫不隱藏臉上的戲謔。
「君燁宸你!」季小環瞪著他,心裡又氣又窘。
「怎麼?妳不是一向都很勇敢的嗎?不會怕了吧?」君燁宸眉微挑,毫不掩飾臉上的挑釁。
「你!」季小環咬著唇,看著他臉上的得意,非常明白他的意圖。他在挑釁她,想激怒她,不能上當、不能上當。
「其實妳也不用怕,女人的身子我看多了,妳,還澀得很呢!」君燁宸不屑的瞄了她一眼,擺明他看不上眼。
季小環深吸口氣,瞇眼看向他。俊臉上的不屑刺眼至極,死登徒子,最好得病,省得禍害人間。
「是嗎?那環兒真該感到高興,不用怕被臭蟲看上,一不小心被臭蟲感染到病,可就不好了。」小手抵著床榻,季小環緩緩撐起身子,轉身面對他,幾縷長髮滑落腳前,隨著她起身的動作輕柔晃著,若隱若現的春光反而更惹動人心。
君燁宸瞇起眼,看著她胸前的春光,小巧的渾圓上點著一朵粉色紅梅,髮絲在綿乳上輕晃著,黑髮和雪白的凝膚形成誘人的對比。
他揚起眉,看向她平靜的小臉;她澄眸清冷的與他相望,不含一絲情緒。
「怎麼?你不是要幫我療傷嗎?」季小環清冷道,黑眸一瞬也不瞬的望著他,抵住床褥的小手微握,若細看,便可發現那指尖微顫著,顯露她心底的緊張。
「當然。」勾起笑,君燁宸饒富興味的看著她,伸手掬起她胸前的髮絲,低頭輕輕落下一吻,那誘人的紅梅近在眼前,誘得人想深深吮住。
「療傷就療傷,別動手動腳的。」季小環揮開他的手,眸子嘲弄的看著他,「別忘了你剛剛說的話,我不是澀得讓你吞不下去嗎?」
聽了她的話,君燁宸不禁笑了,「我的環兒,妳是在跟我下戰書嗎?」扇柄抵著粉顎,將之輕輕抬起,他定定的注視著那雙澄眸。
「環兒不敢,倒是爺,您是動不動手?」水眸無畏懼的與他相視,櫻唇吐出的如蘭氣息,如她的神情般清冷無波。
君燁宸有趣的笑了,收起折扇,大手抵住她的胸口,「平心,靜氣。」他輕聲道,深眸猶與她凝視。
季小環斂下眸,按照他所說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去理會他手上的溫暖。
「很好。」君燁宸讚賞的對她一笑,也平心靜氣,運起內勁,將內力傳入她體內。
「唔。」季小環眉微斂,感覺一股熱氣傳入胸口,在體內翻滾著,讓她不舒適的皺起眉。
「別動。」君燁宸輕聲警告。
季小環閉上眼,一股腥味湧上喉,噗一聲,黑色血液自她口中噴出。
君燁宸收起內力,伸手扶住她,舉起衣袖拭去她唇邊的黑液,「毒素已經全部逼出了,剩下的就是外傷,再敷幾次藥就沒問題了。」
「謝謝。」季小環輕聲道謝,伸手推開他,拉起被褥掩住身子,「環兒累了,想休息。」她下起逐客令。
「謝謝?就這樣而已?」君燁宸卻不放過她,傾下身,抬起她的臉,「妳表達謝意的方式還真敷衍,讓人感覺不到誠意。」
「不然呢?」季小環揚起秀眉,不懂他還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