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晴?」
果然裡頭沒人。
該死的他!居然粗心大意到讓人有機會擄走莞晴?!
當初何必要勸她回頭呢?他還不如自己直接擄走她省事點!
他一轉頭,看見呆頭呆腦的小助理,氣憤地對她大吼:「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叫人?」
小助理連忙點頭。「是!我這就去!」
向鳴海氣自己的粗心,掄起拳頭就往牆面捶去,牆壁上被狠狠打出個凹洞。
他才想進入房間內查看有什麼線索,就被人從後頭偷襲,他接下幾把飛刀,卻沒注意來人所吹出的射針,射針上抹了強烈麻藥,一陣麻感快速四散,讓他只能瞪著來人緩緩倒下。
「鳴海,對不起。接了指令,只好讓你先睡一下了。」
不知何時出現的刑徹收起吹針,看著倒地不起的向鳴海,歎了口氣,隨後輕鬆地一把扛起他,大步朝電梯門口走去。
他不是不讓鳴海去救人,是老大下了令,他也沒法子,所以只好對不起鳴海。
唉──誰知道衛遲晉那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你派的人跟丟了?」向鳴海一聽完關於莞晴的消息,一掌用力地擊向衛遲晉前方的桌面,桌子應聲而裂!
衛遲晉點點頭,對於向鳴海的怒氣並不訝異。
「對方的腳程太快,而且還派了另外兩部相同的車混淆我們,加上……」
向鳴海越聽臉越黑,越過桌面一把揪起衛遲晉的領口,憤怒的大吼:「給我閉上你那他媽的借口!」
只見衛遲晉聳了聳肩,仍是一臉笑容,著實一副討打的模樣。
一旁的白川慎,趕緊一把握住向鳴海的拳頭勸道:「鳴海,先別激動,我想莞晴暫時不會有事。」還有衛遲晉這個傢伙,嘴巴就不能安分點嗎?
向鳴海憤怒的眼神轉向白川慎。「暫時不會有事?那麼之後呢?」他當他的話是說給白癡聽的?
白川慎一時啞口。
向鳴海更是諷刺地哼了聲。「莞晴的弟弟不是你們白川家的恩人嗎?你們不是答應他要找回莞晴、安置莞晴,現在卻讓她處在這種危險中?!請問這是哪種他媽的報恩法?」
說起這個,白川慎也是一陣頭疼。「這是她的堅持,我們無法拒絕她。」
「該死的他媽的堅持!」
揪著衛遲晉的手仍舊沒放鬆,向鳴海警告意味極重地說:「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把她給我找出來!然後他媽的不准再插手這件事!」
只見衛遲晉一手繞過向鳴海揪著自己的手腕,輕鬆一扳,便解開了向鳴海的手勢,坐回自己的位子上。「鳴海,你為何不先回溯想想整個事件,除了你以外,第一個看見莞晴身上玉珮的人是誰?在莞晴遭受第一次攻擊的時間點上,最接近的人物又是誰?」
羅綺?
幾乎快忘了這號人物的向鳴海,聽見衛遲晉的敘述,這個名字便第一時間閃進腦海裡,他瞇起眼。「你早就知道羅綺跟整件事有關係?」
衛遲晉微笑,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和照片,丟到向鳴海的眼前。「不是早知道,只是剛好得到一件消息,發現一名男子的屍體在羅綺的別墅附近。」
隨手一翻照片,看見上頭男子熟悉的面孔,向鳴海心一驚。
這個人不是那晚他安排送給羅綺的「生日禮物」嗎?
那麼……當天她想殺害的對象其實──是他?!
莞晴,在她手裡!
第十章
沿海的小島上,歐風建築的大屋前,一陣直升機螺旋槳聲轟隆作響著,一身白衣勁裝的男子在機身才剛歇下,身子便快速躍出,眼明手快的先一手撂倒門前的左守衛,而後又一腳踢昏怔愣的右守衛,氣勢兇猛得像陣白色旋風竄入大宅內。
才一走到玄關大廳,就見到羅綺閒適地坐在沙發上,似乎一點也不訝異男子的到來,美麗的臉孔上不但沒有驚慌,還揚起一道微笑,望著白衣男子。
「唉喲!鳴海,我都還來不及怪罪你,怎麼今兒個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向鳴海冷哼一聲。「少在那裡惺惺作態,把莞晴交出來。」說話的同時,眼光也搜尋著大廳內暗藏的人手。
羅綺呵呵笑了幾聲,向鳴海的怒氣似乎絲毫影響不了她。「你們家的那個小鬼頭,手不能挑、肩不能提的,我要來幹嘛?」
向鳴海微微瞇起眼,看著眼前的女子。「我不知道『羅綺』會想用來幹嘛,但是『妳』就難說了。」
女子聽到這裡,放下手邊的杯子,緩緩站起身,讚賞似的拍了拍手。「果然不辱東方八俊的『踰輝』之名,你什麼時候發現的?」沒錯,她的確不是羅綺,真正的羅綺還在地下室內和老鼠作伴呢!
對於她如此輕易就坦白,向鳴海更確定莞晴就在她手上。「妳的演技不錯,也的確將羅綺演得唯妙唯肖,要不是妳殺了那個男人滅口,我們也不會發現妳不是羅綺,而是千面人。」
「那麼……是我太大意了?」身份被識破,女子臉上的神情也變了。
「妳是誰?」一確定莞晴在她的手裡,向鳴海的聲音裡透著冷冽。
女子頂著羅綺的人工面皮,雙眼卻泛起了冰霜。「想知道我是誰,先打贏我的人再說。」
向鳴海諷刺一笑。「直接撕了妳的面具不是更快!」
「向鳴海,大話可不要說得太早。」女子的話一落,大廳二樓的就跳出四名男子,以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漸漸包圍住中央的向鳴海。
女子見狀,跟著緩緩退入後方,走進暗門時還對著向鳴海微微一笑。「我還有點事,先忙去了,讓我的人慢慢陪你玩吧!」
女子一消失,四名男子跟著越走越近,到了快貼近向鳴海的身子時,四人的身影頓失消失,接著互換了位置又出現,忽遠忽近……
向鳴海皺著眉頭,對他們四人的招式有些防不勝防,挺著身子奮力擋了許久,卻仍只能站在原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