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和只是因為心愛的人受到傷害而太過氣憤,才失控的跑來找他理論,也知道龍青旗其實也不知情,而武玄和更是無意和老朋友起衝突,尤其是像龍青旗這種單純以笑容作戰的男人。
「一切事情我會處理,沒問題的。」龍青旗笑得從容,似是一切與己無關。
「那……媒體……」
「我尚未對媒體發佈婚訊,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不會有事的。你不是還要動手術嗎?快回去吧。」
「青旗對不起……我太沖了。」武玄和尷尬的摸了摸頭。「謝謝你,那……我先走了。」
武玄和沒料到事情這麼順利就解決了,這樣自己反倒變成無理取鬧、不明究裡的傢伙。
看著關上的門,程楷華放鬆地躺回了沙發椅。「我實在不敢相信你這麼爽快!好啦,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見招拆招囉。」他逕自坐在桌前,低頭平靜的埋首於公文中。「現在就等清羽的那個……瘋婆子,給我一點交代了。」他借用了武玄和那個恰如其分的詞。
「呵,她現在一定急得頭髮快掉光囉!但是她不可能放棄這個聯姻賺錢的機會呢!對吧?」
「嗯……」龍青旗邊沉思著點點頭。
程楷華不安好心的笑著。「說不定……柳歡兒因為這件事,就讓你得手囉。」
龍青旗在公文上,瀟灑地簽下自己的名字,皺了皺眉,輕聲說道:「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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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兒沮喪地開門走進那雜亂的小屋子。
唉,真是的,看來又要找新的地方住了。
「柳小姐,真不好意思,這間房我們要收回去……」五分鐘前,房東太太困窘地搓著手,一臉愧疚的說道。
天啊!這個消息真是有如五雷轟頂!
但是人家也是有難處、不是故意不租給她的,房東太太的兒子娶了個媳婦兒,自然沒有多餘的空間再容得下她了,可是──
歡兒望了望自己成堆的物品,又發愁了起來。
這麼多的東西,光想到要收,就覺得麻煩,再想到還要花一大筆搬家費,心就覺得好疼啊!
還有,這附近要到哪找房租這麼便宜的地方?如果離東旗飯店太遠,以後又怎麼去吃免錢的東西?
還是說,她真的得去住東旗飯店了?可她不喜歡飯店啊……
飯店住起來都好冷清喔,一個走廊又那麼多人,隨隨便便就一堆人認識她,行動起來很不方便的。
嗯,找龍青旗幫忙好了,他們東旗人手多,人多就好辦事,說不定幾個小時後馬上就能幫她找到新的住處,還幫她付了房租,順便繳個運費什麼的……
不行、不行!柳歡兒猛搖著頭,良心將她拉回了現實。
她和龍青旗非親非故的,雖然她這個人超愛貪小便宜,可是龍青旗平常就已經對她夠好了,她怎麼還可以這樣利用人家一片好心呢?
龍青旗是她這輩子看過最寬宏大量的人了,什麼事,只要她開口,他一定沒有第二句話、立刻就答應。
他的好意,常害臉皮如水泥牆般厚的她也不好意思了起來,尤其是當她對上他的笑容時,就像被絲綢裹住般溫柔而放鬆。
有時,她會覺得,他是不是對自己太好了?但究竟是為什麼龍青旗要對她這麼好?
可如果今天她請他幫忙,結果答案是否定的……
為什麼想到這裡她會覺得有些落寞呢?
唉呀!總之,自己真的不能再給他添任何麻煩了,還真是兩難……
叮咚──門鈴聲突然響起。
嘿嘿,該不會是房東太太看她可憐,所以改變主意了吧?
歡兒喜孜孜地跑去開門,而歡喜的心情,卻在開門時、看到來人的那一瞬間就碎裂一地。
她不耐煩地癟了癟嘴,冷冷地瞪著門外這名她這輩子最不想再看見的女人,忿忿地問了聲:「妳來這裡做什麼?」
詹永玲誇張虛矯地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唉唷,我的天啊!這就是妳生活的地方嗎?水準還真是高呢。」
「可沒有人請妳來啊!妳是不是神經不太正常了?」柳歡兒一面不客氣地上下打量著詹永玲。「您的穿衣品味才高呢。」
瞧,那老女人身上穿的衣服多醜啊!這套可說是從五零年代到現在從沒紅過的款,她竟然買得到而且還敢穿在身上。
還有那個不知道又是幾零年代的髮型,真是看到連眼睛都受傷了。
但這也難怪啦,這麼沒品味的女人會生出一個像樂兒這般可愛的女兒,已經夠讓人吃驚了,如果有一件衣服穿在這老女人身上會好看,那更是另一種上天的奇跡了。
詹永玲的嘴角略微抽動,用來填塞她皺紋的蜜粉似乎有移動崩裂的趨勢。「妳不請我進去坐嗎?」
「裡頭沒有牛皮座椅給您這種大人物坐,麻煩您就在這裡乖乖站著。」
詹永玲又瞪了她一眼。「好吧,那我就長話短說,今天來只是要告訴妳一件事情,我打算把柳樂兒嫁給東旗集團的董事長龍青旗。」
沒有驚訝,沒有憤怒,歡兒只是眨了眨眼,用平靜的口吻說道:「很好,妳頭殼終於真的壞去了。」
莫名震撼的感覺讓她有幾秒鐘的遲疑,一種怪怪矛盾的感覺漾起。
樂兒……要結婚了?而且對像還是他?!
他應該是個不錯的新郎人選吧?溫和、體貼、長得又好看,雖然自己跟龍青旗並不是太熟識,但是他對她一直都很不錯。
那麼,她應該要高興樂兒能夠嫁給這樣一個好丈夫,還是要悲歎樂兒如同傀儡般的命運?她覺得自己應該要同情地選擇後者,但腦筋卻一直死命地徘徊在龍青旗要結婚的這件事情上。
「不,我很清醒。」詹永玲冷笑了聲。
歡兒微微揚起一邊的眉頭,好心地提醒道:「別忘了,她可是妳的寶貝親生女兒。」
「打從她出生為大集團的千金,就要有這方面的認知。」詹永玲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甚至有些想激怒歡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