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青青聽從他的指示,向前駛去。
之後,不到十分鐘的路程便到達邵律風住處的地下停車場入口。
兩名警衛走上前來,見到邵律風,立刻恭敬的向他點頭。「邵先生,你回來了。」且眼角餘光不時看向駕駛座上的邱青青。
「這麼晚了還要值班,辛苦了。」邵律風懶洋洋的向他們揮了下手。
「哪裡,這是我們的職責,應該的。」
其中一名警衛示意同事打開停車場的鐵門放行。
「對了,邵先生,有件事要向你報備。剛才大樓的電力有些問題,你所屬的樓層可能要暫時斷電兩個小時檢查一下,真是不好意思。」
「兩個小時?」邵律風皺起眉頭。難得他帶個女人回家,居然碰上這種意外。
「是的。現在緊急電力系統已經啟動,你家中一些緊急照明設備會主動開啟。不好意思,造成你的麻煩了。」警衛再次道歉。
「算了,不要緊。」邵律風揮了揮手。也許在昏黃的燈光下,氣氛也會比他預期的更好。
賓士車駛進了地下停車場。
停好車後,邵律風先行下車,並一手搭在車頂,彎下身向駕駛座上的邱青青道:「美人,到了,請下車吧。」
這個時候,邱青青才開始覺得害怕。
她該上去嗎?老實說,她今晚已經無處可去了,如果不在他家過夜,難道真要露宿街頭?
但是,她這隻小羊若是真的落入他這頭大野狼手中,哪還能全身而退呢?
她皺著小臉,不安的睨著邵律風。
不,也許不會有事,瞧他剛剛在車上便已經睡癱了,更何況回到自己的家中,還不立刻去見周公?
「下車就下車。」邱青青別無選擇,只好走出駕駛座。
他將手臂搭在她的肩上,親熱又輕佻的道:「走吧,美人,良宵苦短,不及早把握怎麼行?」
他渾身的酒味及陽剛的氣息深深震撼著她,她覺得臉頰微熱,十分不自在。
她揮開他的手,正色道:「喂,你放尊重點喔。」
邵律風挑起濃眉,邪氣的一笑,又死皮賴臉的將手搭了上去。
「美人,老實說,你看起來也不算太世故,沒想到還挺懂得掌握男人的心理,果然十分特別。」對他而言,她此舉不過是用欲拒還迎的方式試圖吊男人胃口。
可不是?若非信心十足,否則怎麼敢使出這樣的伎倆?
「你……」沒想到他居然將她視為釣男人的個中老手了!邱青青滿腹不悅,不斷扭動肩膀,希望能脫離他的控制。
但是,他的箝制看似輕鬆,卻讓她怎麼也掙脫不開。
真是討厭,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邱青青幾乎是讓他架著往電梯走去。
電梯直達他所住的樓層。
踏進門後,她心中更加後悔。
這間客廳她一點也不陌生,畢竟幾個小時前她才被他從這裡趕出去,但是,設計成藝術燈造型的緊急照明設備只照亮幾處必要的地點,這會兒整個客廳就像夜店一般,燈光昏黃,氣氛挑逗,讓她心裡頭直發毛。
「美人,你看起來似乎有點緊張,要不要喝杯酒,放鬆一下?」邵律風仍然沒有放開她,低下頭,笑容可掬的問。
「不要,我不會喝酒。」
「不會喝?嗯,這可稀奇了。」他很少遇見不會喝酒的女人,尤其是在夜店那種地方認識的,有些女人的酒量好到甚至讓他頗為驚訝。
「不會喝就是不會喝,有什麼好奇怪的?倒是你,剛才已經喝了那麼多,難道還嫌不夠?」邱青青瞪著他道。
「是,美人,我今天確實是喝得多了點,但是,我向你保證,某部分的我可是十分清醒的,甚至……比我之前的任何一次都還要來得清醒。」他語帶雙關的說。
「你這個人……思想這麼不純正,真是很邪惡耶!」她試著掙開他,這一次總算是成功了。
「邪惡?」邵律風被她這麼一推,向後退了一步。他摸了摸下巴,得意的點著頭,「謝謝你的恭維。所謂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若非如此,又怎麼能擄獲你這個美人的芳心?」
「我……」
可惡,她能說什麼?
以他的立場來看,她確實是自願送上門來的。算了,再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不管如何,她現在一定要想個萬全的脫身之計才行。
「對了,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她打算為自己多爭取一點時間。
只是,她沒想到這樣的建議反而讓邵律風挑起眉。
他揚起唇角點頭道:「洗澡?好主意。」
這會兒邱青青真想把自己的舌頭咬掉。她怎麼這麼笨,居然說出「洗澡」這兩個字,還不讓他誤會她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和他上床嗎?
「美人,不如咱們一起洗吧。」邵律風走上前,在她措手不及時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啊——你要做什麼?」
邱青青整個人被他緊緊的抱在胸前,聞著他身上的男人味以及醇烈的酒氣,她不禁慌了。
完了,難道她真的逃不過了?
「喂!你放開我……」
「美人,別亂動。我喝了不少酒,萬一跌傷了你,我可是會心疼的。」邵律風腳步還算穩,抱著她直接往樓中樓設計的二樓走去。
「你……不管怎麼樣,你先放我下來再說啦!」她像落入陷阱的小動物一般劇烈掙扎著。
他的雙臂像鋼筋一般結實,讓她無法掙脫。上了樓,他一腳便踢開主臥室的門。
超大坪數的主臥室色調偏冷,擺設雖然簡單俐落,卻處處可見貴族般獨特的品味。
看著那張大得嚇人的雙人床,邱青青整個人都僵硬了。老天爺呀!現在她該怎麼辦?難道真要把自己的貞操平白送給這個不要她的臭男人?
邵律風才將她放在床沿,她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退到床的另一邊。
她這舉動讓他笑了起來,「美人,你比我想像的還要緊張。怎麼,你該不會是第一次吧?」
「我……」邱青青紅透了臉,真想大聲吼叫,她可不是他所想的那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