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算是另類的兄弟愛嗎?
嚴西昂習以為常,不在意地說:「沒事,不過還沒有鳳人的消息,我還是有點擔心。」
雖然官逸人打算出面交涉,不過相交這麼多年,他也瞧出官逸人略顯疑慮的模樣,所以他懷疑他是不是隱瞞了什麼事。
嚴北鷹揚起唇角。「那好,你都有求於我了,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咦?嚴西昂有這麼說嗎?
官逸人啞口無言,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插嘴說事情沒那麼嚴重,卻怎麼也不敢開口。
因為嚴北鷹太恐怖了,惹火他的人通常沒有好下場,如今他能做的事情也只有替有點交情的楊耀賓好好祈禱了。
*** *** ***
唉!
官鳳人歎了口氣,覺得事情簡直是糟糕透頂。
她沮喪地坐在房間的角落,摸摸自己因為被毆打而痛得不得了的地方,緊皺眉頭。
「可惡,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抱怨歸抱怨,幸好理智崩潰的楊耀賓只有出手打她而已,並沒有對她上下其手,企圖做一些更糟的事情,讓她安了點心。
不過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將她帶到這裡來之後,竟不小心被似乎是他母親的婦人撞見,接著她就被關到這個房間了。
重要的是,嚴西昂送她的粉紅色手機不見了,那是她的寶貝啊,害她氣得差點哭出來。
「要是手機還在的話,至少可以打電話跟他求救。」
連難得讓嚴西昂當英雄的機會都沒有,看來她得要自立自強。
忍著身體上的疼痛,官鳳人先檢查了下房間裡有沒有電話。
她沒有找到電話,於是走到窗口,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離開,不過夜深了,外面一片漆黑,就算她有膽子往外跳,大概也跑不了多遠。
在沒有電話可打,她也不想貿然往外跳的情況下,官鳳人捺著性子查看了下房間,發現除了一架大鋼琴、幾張沙發和茶几外,什麼都沒有了,更別說是逃生用的工具。
「傷腦筋,只好等人來救我了。」
又歎了口氣,官鳳人再度回到角落坐下,回想起她被帶上車時,似乎有目擊者,所以她應該很快就沒事了。
「西昂……」官鳳人痛苦得眼眶都紅了,自我安慰地自言自語,「幸好只有我
被綁架,如果身體那麼差的西昂被拖著走,大概會昏倒吧……」
她愈是念著他的名字,就愈想哭,因為她好想、好想待在他身邊。
*** *** ***
嚴北鷹不愧是被官逸人私底下叫做惡魔的傢伙,他不知道去哪裡找來一群人,直接殺到楊耀賓躲藏的別墅。
嚴西昂和官逸人理所當然跟著去了,不過因為事前被一些消息靈通的記者得知,所以他們經過一番溝通、交涉,才讓那些記者勉為其難的把採訪車還有攝影機全撤掉。
楊耀賓的父母一聽到楊耀賓惹到嚴北鷹的弟弟,很快的打開大門,鞠躬哈腰,因此雖然已是深夜時分,楊家卻燈火通明如大白天。
嚴西昂一聽說官鳳人被關的地方後,先一步跟隨楊家傭人去找她。
「鳳人!你在裡面嗎?」因為門打不開,傭人也沒有鑰匙,所以嚴西昂用力捶打著門,大聲喊道。
門內,官鳳人聽到他的聲音,還以為是自己受到太大的驚嚇出現幻聽,不禁愣住。
「鳳人!你在裡面嗎?沒事吧?」
嚴西昂來了!
官鳳人從地上跳了起來,然後又吃疼地彎下腰,蹣跚的走向房門。
「我在……我在,你真的來了,嗚……」
先前拿到手機的時候,她本來是說好不要變成愛哭鬼,不過等她發現嚴西昂真的來找她,眼睛再度流出淚水。
嘖,她真的不是愛哭鬼,只是嚴西昂太容易牽動她的情緒了。
本來打算將門撞開,不過嚴西昂還沒有行動,嚴北鷹就已經伸出手阻止他,所以他只能焦急的喊道:「你等等,我馬上叫人去拿鑰匙放你出來!」
「好、好,我在這裡等你。」官鳳人喜極而泣。
不一會兒,傭人拿來鑰匙,將門打開,她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就飛撲到他身上。
嚴西昂緊緊地抱著她。
「你沒事吧?鳳人。」
但是她一直哭,因為安心和依賴而哭個不停,根本沒有辦法開口回答他關心的詢問。
嚴西昂雖然鬆了口氣,但是當他看到官鳳人臉上的淤傷,和手臂、手掌上的多處擦傷,不禁皺起眉頭。
他從來沒有這麼心疼過,在焦慮的等待警方動作,以及找出官鳳人的下落的這段期間,他的胸口就像一直被大石頭壓著,彷彿失去了她,他也會跟著失魂般的痛苦。
「對不起,我本來說過不會袖手旁觀,也不會再丟下你不管的……」嚴西昂痛苦地說。
「不……這不是你的錯。」
是她不懷好意先利用別人,才會變成現在這樣,所以這件事本來就不該也不能怪他。
只是從來沒有碰過這種事的官鳳人仍是不斷地顫抖,讓嚴西昂只能更用力的抱著她。
「不要怕,我會保護你。」
這是他的肺腑之言,他不想她受傷、害怕,更不希望她因為驚恐而落淚。
他要保護她一輩子。嚴西昂暗暗立誓。
此時,楊耀賓似乎是恢復了理智,楊父押著他上樓,希望他親自向官鳳人和嚴西昂道歉,畢竟他們楊家和嚴家的家族企業有頻繁的生意往來,得罪了嚴西昂,不但沒好處,還有很多壞處。
另外,電視新聞密集報導這件疑似綁架的意外,幾乎演變成社會事件,再這樣下去,他們楊家的聲望也會受到影響,百害而無一利。
楊父以目光示意楊耀賓上前道歉,楊耀賓萬分不情願,可是在父親分析了利害關係之後,他再怎麼不願意也要低頭。
但是當楊耀賓正要開口時,嚴西昂一拳揮了過去,謨他想閃躲也閃不掉,左臉直接被打中,整個人往後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