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正鷹第一次聽到如此新鮮的話,他一直是發員工薪資的老闆,對於她這麼說,他感到有趣極了。
「妳打算一個月付我多少?」唐正鷹用著寵溺的眼神望著她。
初一精明的拿出電子計算器,在上頭打了打,最後伸出兩根細長的手指頭,賊兮兮的笑著說:「兩萬。」
「兩萬!?」
他公司經理,一個月少說也有五萬以上,她給的待遇怎麼差這麼多?
「嘖,你那什麼表情?嫌少啊?我還覺得是我吃虧了哩!你想想看,這些日子以來,你吃我的、用我的、睡我的,我都沒跟你算呢!
老實說,本來我打算付你兩萬六的,但我不能太吃虧,所以我現在得抽些零頭回來,所以每個月付你兩萬塊,一樣包吃包住,阿正,你賺到了!」
初一伶牙俐嘴的回道,還不忘拍拍他的肩,露出一副她虧大了的表情。
「唉……」
唐正鷹輕輕一歎,他覺得自己無可救藥了。
見初一這麼精打細算的樣子,他不但不覺得厭惡,反而覺得她小氣得很可愛,他驚歎愛情的魔力。
「我給你的薪水夠高囉!我包準你再也找不到薪資比這更優渥的工作了。」
初一自知小氣,只好拚命安撫她的搖錢樹,以免他翻臉走人,所以厚著臉皮猛說瞎話。
他唇角泛起一絲微笑,回道:「妳放心,就算妳不付我薪水,我也一樣會留下。」
「這是你說的喔!」見他笑了,初一總算放下心來,嘴角邊的酒窩不自覺的愈釀愈深。
「初一。」
唐正鷹目不轉睛的凝望著她,彷彿要望進她的靈魂深處。
「嗯?」
他那樣的眼神柔情萬千,她知道,在他的凝視下,她的心再一次難以自控的狂野跳躍。
「初一,我想念妳的雙唇。」唐正鷹溫柔的呢喃著,企圖催眠她。
一抹粉紅突地飛染上她的雙頰,她不知所措起來。
那令人迷惑的俊容正慢慢的逼向她,她的心快蹦出胸口,她隨即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我要去洗澡了。」
初一害羞的快步往臥房奔去,突然,她停下腳步,緩緩的轉過身來,一步步朝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走去。
她站到唐正鷹面前,然後仰起小臉,閉上眼兒,雙頰紅似火。
然而,等候多時,依舊沒得到對方的響應,她再也憋不住氣,偷偷睜開一隻眼,卻見到他不明所以的表情。
「討厭,還不快一點!」
唉,她真拿眼前這位氣質優雅的斯文人一點辦法也沒有,他這時真像一隻呆頭鵝。
「快?快什麼?」
見她噘著嘴的表情簡直可愛到不行,他很渴望再一次親吻她,可是他不敢貿然行動。
「難道我暗示的還不夠明顯嗎?」初一氣得埋怨起來,「你很奇怪耶!瞧你平常滿腹鬼點子,怎麼一遇上這檔事,你就呆得好像梁山伯了?。」
「這檔事?梁山伯?妳到底在說什麼?」
唐正鷹愈來愈糊塗了,他實在搞不懂初一的小腦袋瓜裡究竟是在想些什麼東西。
「罷了罷了。」
初一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她決定回房洗澡去,暫時不理眼前的呆頭鵝。
「初一!」
見她要走,唐正鷹情急的一把攫住她纖弱的手臂。
她頓時跌進他結實的胸懷裡,心中有止不住的悸動。
「阿正……」
他的眼神熾熱,彷若隨時都可能把她燒成灰燼。
接著,他俯下俊容,狂野地攫住她那性感的唇辦……
他意外的滿足了她內心的渴望,給她一個纏綿溫柔的熱吻,一點一滴地擷取她的柔情。
初一醉了。
他就像一名掠奪者,不顧一切的侵略著,他欲罷不能的用舌尖磨蹭她柔軟的唇瓣,然後扳開她的貝齒,擄獲她的小舌。
初一禁不住嬌吟出聲,渾身血液沸騰,嬌軀變得更加柔弱無骨,她似水般癱軟在他溫熱的胸懷裡。
這令他心疼、憐惜、寵愛的嬌軀,他愛到狂的擁緊著。
他再也忽視不了,更壓抑不了,藏在他內心底下那股波濤洶湧的強烈情慾,於是,大手情難自控的襲上她酥胸……
初一渾身酥軟無力,任由他充滿電力的大手,在她身體遊走,她根本就抵抗不了他的熱情。
他的熱情沸騰了她的身和心,尤其是那一雙猶如魔魅般的黑眸,更教她陶醉不已,她萬般捨不得離開如此強而有力的臂彎,如果可以,她好想被他揉進他的身體裡。
接下來的事,再也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因為,他輕輕一個觸碰,都足以讓她意亂情迷。
她是如此柔弱順從,撥弄著他心弦,唐正鷹的心不自覺地興起一陣狂熾熱潮,發狂似的吮著這副教人迷醉的嬌軀。
誘人的唇角揚著一道迷人的笑弧,情不自禁的,他橫抱起初一柔軟的嬌軀,腳步穩健的朝自己臥房步去。
她腦中一片空白,了無半點思緒,臉宛如一顆熟透的紅石榴,小小的嬌軀整個癱軟在他懷裡,彷彿已準備好迎接風暴來臨前的激情……
一場撲朔迷離的感情,似乎就快要撥雲見月。
*** *** ***
黎明的第一道曙光泛染在東邊的天際,自窗外斜射進屋。
初一杏眼半掩著,她看見他健美的胸肌在陽光下泛著古銅色的光芒,不禁害羞得紅了臉。
昨夜共赴雲雨巫山的狂歡景象,此刻浮現在初一的腦海裡,她的臉羞得更紅了。
那一連串欲仙欲死的激情,讓她懷疑是作了一場夢,但赤裸的身體隱約作痛,一睜開眼見到他的俊容,在在都提醒她這一切是真的。
但……佔有她,他究竟有意抑是無意?
她很想知道答案,卻不知道該怎麼問他,如果他只是純粹想得到她的身體,那真的會傷透她的心。
瞧著處於熟睡中的他,依然把她擁抱在他強而有力的臂彎裡,賜予她寵溺、疼惜的感受,她似乎不該懷疑他……
匆然,圈住她身子的手臂收緊了些,抵在她發上的唇,跟著滑至她唇邊,一口吞噬了她心中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