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
他對她的企圖她看出來了?
唉,他真是太失敗了,剛才一聞到她身上的體香,就起了生理反應,突來的衝動令他好想將她擁入懷中……
該死!他懊惱地槌了下牆壁。
下次他得小心點,萬一被初一誤認為自己是個色情狂,那就麻煩了,他得別再出狀況才行。
他再次環看室內一遍,一想到可以幫自己整理倉庫的人兒跑掉了,他更加懊惱了。
看來,他只能靠自己了。
*** *** ***
靜寂的夜,給人一種放鬆的感覺。
打理好倉庫,洗了個熱水澡,已到晚上九點多,唐正鷹累得幾乎要虛脫,要不是他平常有在鍛練身體,他早就垮了。
晚餐時間早過了,但他一口飯都沒吃。
他不禁自問,他為什麼要忍受這種飢餓?
初一也真狠心,連飯都不肯施捨他一口,現下他的肚子可餓得咕嚕咕嚕叫,不找些食物祭拜一下五臟廟可不行。
唐正鷹望向三合院的客廳,大門開著,但燈已滅,只剩下旁邊房問的燈還亮著。
於是,他邁開腳步,快速的略過庭院,步進廳捨,直接往光源處走去。
他以為那是初一的房間,沒想到那是間小小的書房,而門只是虛掩著。
他小心的探入,只見初一嬌小的身子整個縮在地板上,聚精會神的看著書,一點都沒注意到他。
這小妮子太誇張了,竟然這麼沒有警覺心!
唐正鷹不滿的走向她,劈頭就開始責備:「妳不該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天色這麼晚了,妳卻沒將大門上鎖!?」
說完,他微怒的伸出大手,直接取走她手上的書。
「把書還給我。」
初一完全沒料到他會有此舉,於是激動的跳起來,伸手想搶回自己的書。
只是,他的動作更快,立即箝制住她的手臂。
「咦?怪醫黑傑克?這是什麼東東?」唐正鷹好奇的打量起這本漫畫。
「那是漫畫啦!」初一沒好氣的回。
「那麼大了還在看漫畫?」他忍不住笑她。
「你管我,快還給我!」
初一想說利用漫畫來平復她狂亂的心,沒想到一看就著了迷,誰知正看到精采處,卻殺出一個程咬金,硬生生把她的漫畫給搶走,怎不叫人火冒三丈呢?
「我現在飢腸轆轆,疲憊不堪,拜託妳弄飯給我吃,我就把漫畫還給妳。」
唐正鷹利用身高的優勢,把漫畫高舉在半空中,讓她連構都構不到。
「我不要!」
初一生氣的把小手插在柳腰上,誰叫他要和她作對,她才不順從他勒!
「妳該有飽而知人之饑,溫而知人之寒的賢慧之心。」何況,他可是要餓死了!
「噗,我又沒打算當賢者!」
為了能飽餐一頓,他居然出口成章,初一實在懷疑他腦袋都裝些什麼。
「噗?噗是什麼意思?」唐正鷹很好奇。
「你都沒在研究櫻桃小丸子的嗎?連噗都不知道!?」初一覺得他好落伍,像個食古不化的老古董。
「櫻桃小丸子?誰像妳這麼無聊,研究什麼櫻桃小丸子。」唐正鷹差點被打敗。
「你說什麼!?」初一氣死了,「算了,你好像山頂洞人一樣,懶得跟你講啦!」
「我也懶得跟妳討論這些有的沒的,我現在只想吃消夜,所以拜託妳了。」
初一不僅覺得他落伍,還覺得他很貪吃。
「感謝主,原來妳還記得我們還沒吃晚餐!」看來這小妮子是看漫畫看得太入迷了,連現在是什麼時候都搞不清楚,「小姐,都已經九點多了,晚餐時問早過了。」
「真的嗎!?」
初一吃驚的睜大眼兒,迅速衝出書房,奔往廳捨。
她亮起燈,看了一眼牆上的鐘,再回頭望了望庭院,才知原來天色這麼晚了。
糟了,別說沒做晚餐了,她也忘了到蠔園!
全怪那漫畫啦!好看到讓她忘了時間。
自小她就崇拜怪醫黑傑克,視他為偶像,每次只要她不開心,就一頭埋進漫畫裡,不但很容易忘掉不愉快的事,也很容易忘了時間。
等等,她怎能怪她的偶像!
這全是阿正惹的禍,他害她心亂如麻,害她心神不定,害她心跳莫名加快,害她坐立難安,害她……
害她非得看書才能平復悸動的心!
都是他,要不是該死的他讓她產生許多不曾有過的奇怪情愫,她怎會這樣!?
「我沒騙妳,天色真的很晚了。」她身後忽然響起唐正鷹那低沉好聽的嗓音。
「臭男人……」初一紅著臉兒,生氣的轉過頭準備開罵。
此刻,朦朧的月光映照在他英颯挺拔的身軀和俊容上,將他的俊美襯得更加迷人,讓初一不禁看愣了,罵人的話才剛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太可怕了,眼前這男人有著令人難以逼視的魅力。
她簡直不敢相信,世上會有如此俊美非凡的男人!
「好啦,妳快快去煮飯,我肚子快要餓壞了。」他將雙臂交叉在胸前,催促著她。
「我又不是你的煮飯婆!」
瞧這男人,竟然得了便宜還賣乖!
「煮飯是女人的工作。」唐正鷹很大男人的說著。
「誰說的!」
她或許是個鄉巴佬,學歷也不高,但她還懂得現今社會一直都在推行女男平等。
「不是我說的,中國人不是有一句話,『男主外,女主內』,所以……」
「你別忘了這裡是我家。」看來他們觀念上有很嚴重的分歧,「而且我才不做男人的奴隸,就算是我老公也不行,更何況是一個在我家白吃白住的男人!」
「我幫妳工作,妳供我吃住,我哪是白吃白住啊!」他不能接受她的說法。
「我可沒勉強你,你想走隨時可以走。」初一才不讓他佔上風。
這小妮子竟敢這樣跟他說話!?
在大洋洲,他是高高在上的領導者,倒追他的女人如過江之鯽,環肥燕瘦任由他挑選,但他從來不把她們當一回事,對他來說,她們只是他解決慾望的對象,不具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