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告訴我該怎麼辦嗎?」她搖動著手中的玩偶,希望它能回答自己。
用力的抱緊手中的玩偶,淚水又悄悄的爬上她的瞼。
好幾次,好幾次她真想跑去找他,向他道歉,求他別不理自己。她還想同過去一般和他一起上下學、一起吃飯、自在的暢談、無憂無慮的跟著他、同他撒嬌……
但每每要這麼做時,她卻卻步了。
因為想起他的女朋友,想起自己根本沒有辦法,看著別的女人在她面前和襲飛親熱,更沒辦法接受兩人無法再像從前一樣。
所以她選擇逃避,只要逃避就看不到襲飛和別的女人親熱,只要逃避她就不用、心碎、痛苦……
正當盼盼沉浸在難過的情緒中時,一道尖銳的鳴叫聲劃破寂靜的屋內。
「警報器?」她快速的站了起來。
*** *** ***
抹去臉上的淚痕,盼盼輕聲的走出房門口。
「是爸媽回來了嗎?」才去沒多啊?奇怪。
盼盼將房門口連線式的警報器關掉,從二樓看下去。「爹地?媽咪?是你們回來了嗎?」等了好一會,樓下始終沒有人回應。
「奇怪。」一樓籠罩在黑暗中,她鼓起勇氣,決定下樓看看。
才走下一格,樓梯下方突然閃出一抹人影。
「原來你在這裡啊——」
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突然傳進盼盼耳中。
她害怕的張大眼,「是……誰?」
男子帶著邪氣的笑容,緩緩往她的方向逼近。
「你……你是誰?怎麼會在我家?」見男子下停靠近,她恐懼的不停向後退去。
「小姐,恐怕得請你和我走一趟了。」男子猛然伸出手,用力按住她的脖子。
「救……救命……」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盼盼的臉色瞬時刷白。
她驚慌的用力想掙脫,雙手不斷的朝他打著。「放……放開我……」
好可怕……好可怕……誰來救她……
「沒人會來找你的,要怪就怪你的父親吧!誰要他得罪我們黑赤組織,現在是該拿你來償還的時候。
不過想抓你可真不簡單,我可是等了好多天,才等到今天只剩你一人在家。
來,乖乖的跟我走,否則可是會讓你難過哦!」
為了得到楚裕生手上的資料文件,老大有令,必須抓這女人來當籌碼,他埋伏在附近多天,終於等到今天有下手機會。
盼盼痛苦的不斷掙扎,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不知哪來的力氣,她突然朝男子的小腹用力踢去,痛的他抱著自己的肚子大叫。
「你這個賤人!」男人一手抱著肚子,一手撐起身來,追著已往樓上跑去的盼盼。
盼盼使盡全力,跌跌撞撞往樓上自己的房問跑。一進房內,她趕緊將門反鎖,又拿起電話,撥打了一組腦海中最熟悉的電話號碼。
她害怕的不斷流著淚,心中不斷叫著襲飛的名……
門外匆傳來猛烈的撞擊聲,男子在門外粗聲大吼,嚇得她全身顫抖,將電話緊靠耳邊,卻聽見語音信箱的留言——
「您現在所撥的號碼未開機,請在嗶一聲後開始留言——」
「哥哥——哥哥,你快來救盼盼,盼盼好怕,有壞人來了,他……他在門外要抓我——哥哥——啊——」
瞬地,房門被撞開,盼盼的電話也因驚嚇掉落在地面上,「你走開……不要過來……哥哥……」盼盼不斷向後退,直到緊靠床角不能再退。
「你這個賤女人,現在看你還能往哪裡逃……」男人的手上不知拿了什麼東西,朝她的頭上用力一揮。
盼盼慘叫一聲,隨即鮮紅的血自盼盼後腦快速流出,她瞬時倒臥於血泊中,昏迷不醒。
「早叫你乖乖的,你不聽,看吧!非得要我出手才肯聽話。」男人嘴邊露出抹駭人笑容。
這時,他手邊的電話響起。
「喂?老大,有什麼事嗎?」電話另一頭正是黑赤組織的頭頭。
「什麼?人不用抓了?東西已經到手了?可是我已經把她給——」
「對、對,說不定她還有什麼利用價值也說不定,嗯嗯——好,我懂了。」
「是、是,我知道了,我會放把火把這裡全燒了,不留下任何痕跡,我知道,不會有人察覺到我的行蹤。」
男人掛上了電話,冷眼望著躺在地上的女人,得意的笑了開——
第五章
結束旅行的三人,一到達學校後,就坐上魏銘凱家的車準備回家。
「我覺得襲飛這幾天怪怪的,脾氣十分暴躁。」白仕德不高興的咕噥抱怨,還三不五時回頭看著早已睡著的襲飛。
「思。我也這麼認為。」魏銘凱點頭贊同他所說。
何止怪,根本像變了一個人似,老發脾氣,要不就是一瞼心事重重的樣子,問他也什麼都不說。
「連盼盼我也好像有一個月沒見到她了,真奇怪。」
先前襲飛要求他和銘凱接盼盼上下課,兩人已經覺得奇怪了,現在卻連接送都不需要。
而平時只要有襲飛在的地方,盼盼也一定會出現。但最近卻都沒有她的蹤影,感覺十分不習慣。他們兩人到底發生什麼事?
「嗯。」魏銘凱若有所思的點頭。
「喂!你不要一直嗯嗯嗯的好不好,說句話嘛!」白仕德受不了的大吼。
「說?說什麼?襲飛發生什麼事我怎麼知道,盼盼也一個月沒見人影,我更不知道為什麼。你要我說什麼?喂……喂,仕德,你在看啥?看的都傻掉了……天……我、我的天……」魏銘凱往他瞧的方向瞧去,一時之間不禁也愣住了,連忙將車給煞住。
「那……那個是……盼盼的家嗎?怎……怎麼變成這樣……」白仕德不敢相信的倒抽一口氣。
「襲飛……襲飛——」魏銘凱吃驚的向躺在後座,沉睡中的襲飛大叫。
「到了嗎?」被魏銘凱的叫聲吵醒,襲飛睜開眼應了聲。
「那……是盼盼的家不是嗎?」魏銘凱轉過身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