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甫接手東魁時,父親曾告訴過他,多年前有這麼一個組織存在。
而最近公司內似乎有內賊出沒,經過調查,沒想到竟是這個組織在作怪。
「接下來呢?」白仕德問。
「接下來,就等魚兒上勾了。」閻襲飛冷笑—記。
*** *** ***
晚上十點,整棟大樓籠罩在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一抹嬌小身影快速的從一間漆黑的女廁內閃出。
透過月光的照射,她輕聲地走進樓梯間,往頂樓總裁辦公室的方向定去。
靠著對公司地形的瞭解,即使在連月光都透不進來的樓梯間,她也能輕而易舉的快速走著。
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前,她從衣領間抽出一條細長的鐵絲,熟練地在鑰匙孔內勾動。
不出幾秒,門果然被打開了。
站在門口,依著淡淡月光,她仔細環顧了辦公室四周。
沒人。
嘴角浮現一絲甜甜笑容。
這幾個月,東魁總裁閻襲飛,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勁,竟要求全體員工必須在晚間十點前離開公司。
他這項作法雖然有些怪異,但在急著完成任務的情況下,又,在接連數日的仔細觀察後,確定沒有任何可疑的情況,她終於決定在今天下手。
得意的大笑幾聲,女人毫無警戒心的坐在辦公椅上,快速打開桌上的私人電腦。
她伸手看了看表。沒記錯的話,三十分鐘後,警衛將會到這來查看。
也就是說,她有二十五分鐘的時間,來破解這台私人電腦的密碼,有三分鐘的時間來拷貝,再用剩下兩分鐘逃脫。
算好時間後,用力的吸一口氣,她立刻伸出細長的手指,不停在鍵盤上敲著任何可能是密碼的數字。
良久——
凝沁懊惱的發現自己仍然無法將密碼解開,忍不住挫敗的大叫。
「該死,這個閻襲飛的密碼到底是什麼?」她抬起子來看著時間。
看來今天大概要無功而返了……
「可惡……又浪費一天。」為了熟悉東魁的地形,她已潛伏在人事部中當小妹有三個月了。
白天工作到手軟,累個半死;晚上又要勘查地形,可把她給累慘了。
「我已經不想再續繼下去了……」一想到自己還要在這兒多待一天,她忍不住痛苦的呻吟。「誰來告訴我閻襲飛的密碼到底是什麼……」她拾起手,用力的抱住頭。
突然,腦中閃過一個號碼。
既然找不到密碼……
她看著電腦,伸出手,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情,將號碼打了上去。
過了三十秒——
嗶嗶……
「開了?密碼破了?」凝沁張大眼愣在那,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幸運,隨便一猜就讓她給猜中。
閻襲飛電腦的密碼竟然是……她腦中時常浮現的數字?
這……這……太奇怪了。不過,不管那麼多了。
事不宜遲,她快速的將片子放進電腦內,隨即按下執行鍵。
太好了……躲在東魁三個月,總算有代價了。
等待了將近三分鐘,待複製完成的訊息出現,她小心翼翼的將片子取出,將它放在胸口內,關起電腦,準備走人。
等她回總部後,看看還有沒有人敢說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一想到只要將任務完成後,從此便能脫離組織,凝沁不禁高興的想大笑,該有的機警,早被她拋在腦後。
正當她口中哼著不知名的曲子,快樂的站起身,打算離開的時候,突然,一道銀白色的光芒顯現,她瞬間失去笑容。
「想走嗎?」低沉的男子聲音傳進她的耳內。
她感覺到尖銳的利刀冷冰冰的抵著她的喉嚨,一股令人熟悉的陽剛氣味傳進她的鼻中。
該死!為何沒察覺到裡面有人呢?她為自己的大意感到懊惱。
一句話都不說,她要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認真環顧起四周,想找尋可以逃離的出口。
「想逃?」彷彿能看透凝沁的心思,身後男子說道,冰冷的語氣令人感到一股寒意。
「勸你不要做傻事,否則難保我手上的東西,不會劃過你美麗的頸子。」說完,凝沁身後的男子便輕輕移動著自己手上的刀,十分不小心地在她脖子上,劃出一道細小的傷口。
一條細紅的血痕自凝沁的頸上透出,和她嫩白的肌膚形成強烈的對比。
感覺到脖子上一股酥麻的刺痛,她咬著牙,雙手握拳,眼中浮現一抹殺意。
她抬起手肘,突然用力的向後撞,想給他來個出其不意:不料,對方似乎比她更早察覺她的意圖,快速的閃至她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力抓住她的手,將它反制在她頭上,再用身體的重量,將她壓制在落地窗上,讓她動彈不得。
閻襲飛?是他!
皎潔的月光照映在他的臉上,深不可測的表情倒映在凝沁的眼中,他的嘴角有著一抹譏笑,讓人看了一陣心慌。
「真不賴,竟能破解我的密碼。」背著月光,閻襲飛無法看清眼前人兒的面孔,但奇怪的是,他卻對眼前的人兒有種熟悉感。
「怎麼?不說話嗎?」他低下身伸出舌,刻意的舔舐過她脖子上那滲出血漬的傷口。
「嗯……」帶著溫熱濕意的舌觸碰到她的那一剎那,含雜著剌痛和酥麻的異樣感覺,立刻劃過她心頭。
「喜歡嗎?」他話中帶著些許曖昧,低啞的說。
凝沁用力的撇過頭,拒絕看他充滿邪魅的雙眼。
「這麼倔?」
「那麼,我就想辦法讓你開口說。」
抽出脖子上的領帶,他將疑沁的雙手綁在後頭,讓她連掙脫的力都使個出。
「你最好開口,否則我可不保證不會傷了你。」
「既然部落在你的手上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吐出不屑的語氣,凝沁克制自己因害怕而顫抖的身子,告訴自己要勇敢。
「我怎麼捨得殺了你呢?」搖搖頭,他勾起一抹笑看著凝沁。
雖然看不清她的臉孔,可從她身上所散發出的馨香味和聲音,他總覺得眼前的人兒,似乎給了他一種奇特的熟悉感,讓他不禁想看看她的真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