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襲飛的妹妹?」那怎麼一個姓閻一個姓楚?老教授有些不解的想。
「嗯。」盼盼點頭。
「好吧!那襲飛你過去一下好了。」老教授說道。
「嗯。」聽到自己的名字,襲飛只好站起身,跟著走出教室。
兩人一走,魏銘凱馬上往白仕德的方向,投去一抹意味深長的眼神。
*** *** ***
兩人離開教室後,襲飛便逕自走在前頭,沒理會一直跟在身後的盼盼。
他到底是怎麼搞的嘛!連理都不理她。
嘟著紅潤小嘴,帶著無法理解及責備的神情,她瞪視著襲飛的背影喊道:「為什麼這麼久都沒來找盼盼,你在躲我嗎?」
不理會她的問題,他仍是逕自向前走去,這下子惹得盼盼發火了。
「哥哥——」她再次大聲喊道,然後賭氣的停不腳步,晶澈的大眼中含著委屈的淚水。
他的不理會和匆略,讓盼盼感到相當痛苦和難受,她的心似被刨開般,正在淌血。
「快一點走,教授不是找我嗎?」襲飛閃避她的問題。
要回答什麼呢?告訴她,他發現自己愛上她了,而她是否也愛他?
無奈的笑容自他嘴邊逸出,他的眼中滿是壓抑的情感。
「根本沒有人在找你。」
停下腳步,襲飛回頭看向盼盼。「什麼?」
「我說,根本沒有什麼教授在找你。」盼盼生氣地說,眼中帶著一簇火焰。
「沒有人找我?」
「對,我說謊,故意把你帶出來的。」
「你說謊把我騙出來?為什麼要這樣做?」襲飛難以置信,盼盼竟會做出這種事來。
「為什麼?」他的問題讓她不自覺抬高音量,這讓襲飛感到一絲絲的心虛。
「我告訴你為什麼。」盼盼憤怒的朝襲飛走去。「這兩個星期來,你都在躲我,不讓我見到你。上下課改叫銘凱哥和仕德哥來接送我就算了,在學校,我一下課就去找你,你卻總是不見人影,回家找你,你也總是還沒回來……」
每說一句,盼盼就越靠近襲飛,熊熊火焰在她眼中燃燒。
「一開始我想,你大概很忙,但是——兩個禮拜!整整兩個禮拜,你忙到來看看找、見見我,和我說話的時間都沒有嗎?」
她站在襲飛的面前,清澄大眼直視進他雙眼,彷彿想看進他的內心深處,襲飛無言的低下頭。
「既然你這樣的忙,那為什麼,和你在同一個班上的銘凱哥和仕德哥,卻能每天涼涼的來接送我,找我吃飯,陪我逛街?能不能請你告訴我,你到底在忙什麼,比盼盼還重要嗎?你這麼久不來看盼盼,不來找盼盼,難道你一點都不想念盼盼嗎?」
說著說著,她想到也許襲飛根本不在意她,不在乎有沒有她的陪伴,自己也許可有可無,淚水便止不住的流下。
大概只有她自作多情,像個呆子一樣,才幾天沒見到人,就這樣瘋狂想他,什麼都不能做,整日心神不寧,不知如何是好……
「盼盼……」她斗大的淚水,立刻粉碎了他刻意戴上的冷漠面具。
帶著心疼和不捨,襲飛一把將盼盼抱進懷中,緊緊擁住她,似要將她揉進身體般的用力。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這樣難過,不知我的忽略會讓你如此不安。對不起,原諒我。」襲飛在她耳邊低喃對她的抱歉,感覺到他的心因她的眼淚而緊糾在一塊。
緊閉雙眼,盼盼埋在他懷中放聲大哭,將這幾天所受的委屈,都—次爆發出來。
伸出手,她緊緊環抱住他的腰。
「哥哥好壞,不要不理朌盼,見不到你,盼盼好害怕、好害怕……」
這種感覺她不要再嘗一次了,好苦、好痛、好澀。
她的心感到好疼,這種陌生的感受,讓她害怕、讓她無措,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好,對不起,我……哥哥不會再這樣子了,別哭了。」
此刻他只想緊緊抱住她,不是以哥哥的身份,而是以一個愛著懷中女人的男人的身份。
這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
忖著,襲飛在心中下了一個重要又痛苦的決定。
他要割捨掉對她的情感,這一輩子,他只能做她的哥哥——
*** *** ***
星期天早晨,盼盼一起床,隨即換了一會清爽的休閒服,心情愉快的哼著曲子,由二樓奔向樓下,走至飯廳。
每到假日,她總習慣往襲飛那裡跑,今天當然也不例外。
更何況,前兩大兩人好不容易才和好呢!她當然更要去找襲飛了。
把早餐解決後,本打算就到隔壁去,沒想到卻在客廳見著了兩家的家長。
「爹地媽咪、乾爸、憶媽咪。早安。」
「盼盼。你醒來啦!來來來,到憶媽咪這邊坐。」魏堇憶笑著朝盼盼招招手,眼中散發著異樣的光芒。
「你們在聊什麼?」盼盼不解的看著四人,覺得氣氛有些不一樣。
「沒什麼啦……」嘴上雖這樣說,魏堇憶卻直盯著坐在身旁的盼盼瞧,腦中似乎打著某種主意。
「憶媽咪,你怎麼這樣看我?」盼盼被魏堇憶瞧得極不自在,連忙低下頭看看自己身上,是否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再摸摸臉,難道她的臉上有什麼嗎?
「疑?呃……沒有啊!憶媽咪只是覺得,我的乾女兒已變得十分動人又漂亮,真是女大十八變。呵呵呵。」魏堇憶笑得極不自然的拍拍她的肩。
「是嗎?」偏著頭,盼盼一臉懷疑的直望著魏堇憶,總覺得乾媽今天看來怪怪的。
「我說,毅風,咱們四老不問問襲飛和盼盼的意思,就私下決定,似乎不妥當。」楚裕生突然出聲,一臉不贊同。
「是啊,是啊。」鍾怡連忙附和丈夫的話。「盼盼現在才十九歲,襲飛也才二十二,說這些似乎還太早。我看咱們還是等盼盼大學畢業,襲飛事業穩定時再來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