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被Horace打,據說就是因為他有失口德,」說著,麥可張睇著她問:「Horace打他時,你好像也在,對吧?」
「嗯……是啊。」她有點尷尬地笑笑。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Horace粗暴野蠻,但知情的人都叫好呢。」
「他是因為蓋瑞叫他表哥,才生氣動手的吧?」
「不,據我瞭解,Horace是為了Nicole金動手的。」麥可張就他所知的部分,一五一十的告訴寧靜,「Nicole金跟蓋瑞也有過關係,蓋瑞到處炫耀他跟她的關係,還說了很多對女性相當不敬的話。打人雖然不值得鼓勵,但我覺得Horace並沒有錯。」
聽完麥可張還原當天的情形,寧靜才赫然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都誤會了他。
她以為他是為了爭風吃醋而動手打人,原來這件事另有隱情。
看來他並不是個暴力分子,而是個有正義感的騎士。她想,像他那樣的男人,女人只要跟他在一起過,應該都會很懷念他吧。
「對了,你晚上有空嗎?」麥可張話鋒一轉,「一起吃個飯吧。」
她點點頭,「我作東。」
「那我就不客氣了。」他撇唇一笑。
*** *** ***
東京,天地集團台場大樓。
閃為是週末,公司上上下下的職員幾乎已經部下班了,但英人的辦公室卻還亮晃晃的。
他坐在辦公桌後,兩隻眼睛還盯著電腦看,儼然一副工作狂的模樣。
專注之程度,就連英之進來了,他都沒有發現。
「哇!」英之走到他桌前,敲敲桌面。
他微怔,抬起頭來看了英之一眼。
英之提著公事包,手裡拎著一串鑰匙,看來是打算下班了。
「太陽快打西邊出來了……」英之語帶促狹,「你居然還沒走?」
「這些資料,我想在離開前看完。」他神情嚴肅地說。
英之一臉難以置信,「你是怎麼了?中邪啦?」
這兩個星期來,他發現英人每天都早到晚退,而且報章雜誌上也完全看不到他的消息。
過去,他跟名模女星們交往約會的新聞,幾乎三天兩頭被拿出來八卦,但近兩個禮拜,他卻像修行的和尚一樣不近女色,不只將帥氣的及肩頭發剪掉,就連他以前最愛的派對都不參加了。
「天啊,從前那個派對動物到哪裡去了?」英之誇張的說。
他拾起眼簾睞了英之一眼,一副我懶得理你的表情。
「你是桂英人嗎?」見他不搭理,英之挨上去盯著他,「不,你一定是外星人,你入侵了我弟弟的身體,把他當宿主。」
這次,英人終於皺皺眉頭,有所回應。
「你要寶搞笑的功力越來越好了,是可奈子的口水吃太多了嗎?」
提起心愛的未婚妻,英之臉上堆滿笑意。
看見他那一臉幸福的模樣,英人既羨慕又護嫉。
「我們就差幾分鐘,怎麼你那麼好運?」英人睇著他,喃喃說著。
英之略收起笑意,正經八百的說:「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
「我現在就在寒徹骨啊,你看不出來嗎?」
聞言,英之有點訝異,「誰讓你寒徹骨了?」
「一個超級難搞的女人。」他說。
「怪哉,這世界上居然有你桂英人搞不定的女人?」
「你就繼續落井下石吧。」英人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是哪個女人那麼神奇?」英之睇著他,「你在澳門遇見的那一個?」
「我幹嘛告訴你?」
「你個性真奇怪,幹嘛怕我知道?我會笑你嗎?哈哈……」說著,英之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英人濃眉叫皺,懊惱得想要殺人似的瞪著他。
「桂英之,你別以為雙胞胎就不會自相殘殺。」他說。
雖然知道他們兄弟倆絕不可能自相殘殺,但他看得出來,英人這回是認真了。
既然他認真,那做哥哥的他也不好再戲弄他。
「這麼說,」收斂笑意,他正經的說:「你變成工作狂,是因為她?」
「我希望變成一個不同於以往的人。」
「不同於以往?」英之滿臉驚疑:「你是說你再也不當玩家了?」
英人輕點下巴,「我想讓她對我改觀。」
「這真是奇跡。」聽完,英之忍不住讚歎,「她簡直是上帝派來懲罰你的。」
「喂!」聽英之說沒兩句,又開始糗他,他臉一沉。
「你要是沒別的事就快走吧,別再那兒凝手礙腳。」他忍無可忍的下了逐客令。
「你不用趕我,我才沒時間跟你攪和呢。」英之—臉喜上眉梢的樣子,「我跟可奈子今晚要共度兩人世界,享受幸福美滿又快樂的時光。」
看他根本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英人的臉色難看到不行。
見情勢不對,英之警覺到此地下宜久留,以免有血光之災。「好,你慢慢忙,我先走了。」
「快走吧你!?」英人惡狠狠的瞪他一眼。
英之挑挑眉,聳聳肩,若無其事的背身離開。
「該死!」看見英之—副幸福到快融化的樣子,他就越覺得寂寥悵然。
英之擁有幸福,他當然祝福。但那傢伙居然在他傷口上灑鹽,完全不顧他此刻的心情足如何的失落痛苦……
罷了,一時的寂寞及痛苦,都是為了將來的幸福及美好,他相信這一切犧牲是值得的。
下次再跟寧靜見面,他一定會讓她看見全新的他,他會變成一個值得她信賴、值得她托付的男人。
他桂英人,已經有了跟派對、跟美女、跟自由說再見的決心。
第八章
為了公事,寧靜再—次飛到東京,而這距離她上次來已經—個月了。
受父親之托,她這次還是前去拜訪了桂政隆。不過,她此次的心情跟上次並不一樣。
上次到桂家,她並沒有預期會遇上任何人。而這次,她期待能再見英人一面。
但是事與願違,她在桂家沒有遇見他。
就她所知,桂家四個兒子都在滿二十五歲時就搬出去,見不到英人早可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