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混世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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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這一頓竟然是松露大餐。

  其貌不揚的松露和魚子醬、鵝肝醬齊名,然而松露因為稀有難得,迷倒眾生的魅力更勝其他兩者一籌,帶著濃郁神秘動物麝香的它,只要聞過一次就叫人終生難忘。

  春日踏青一直很注意申海玉的神情,自己反而吃得很少。

  「妳嘗得出來這些松露是哪裡來的嗎?」

  「考我啊?」她揚眉,沒有任何不悅的樣子。「就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貴森森的松露餐。

  「聽妳的口氣……很胸有成竹?」

  「你說呢?」她俏皮的笑,還故意用勾魂眼瞄他。

  春日踏青承認有一瞬間全身都起了反應。

  不過她很快就接下去。

  「開胃菜裡的松露是英國的紅紋黑松露,而主菜兔肉裡放的是西班牙的紫松露,只能說恰到好處,並沒有驚喜,至於冰沙跟甜點是日本的松茸。」

  「就這樣?」他並不是很滿意,感覺出來她還有未竟之處。

  申海玉喝了口紅酒。

  「真要評論松露的稀有跟美味其實以法國跟義大利的最突出,法國普羅旺斯佩裡哥的黑松露,義大利阿爾巴的白松露,這兩款到目前為止只有野生品種,養殖的松露幾乎是沒聽過。」

  春日踏青接下她的話尾。「佩裡哥的黑松露有黑色鑽石之稱,至於阿爾巴的白松露又叫白色黃金,而白松露最為矜貴對不對?」

  「哈,不賴唷,你很有研究。」

  「我對養殖黑色鑽石跟白色黃金很有興趣,因為我要借重妳的長才,也去做了點功課。」要讓對方折服不能什麼都不懂,起碼的功課是要做的。

  「我很有興趣,不過我沒辦法告訴你我的能力在哪裡,到時候成功失敗我不負責的。」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培育黑、白松露不是拍胸脯或是大量金錢就能成事的,要花費的心力無法預料。

  「能說服妳參與我就成功一半了。」

  「咳,你哪來的自信啊?」

  不過她喜歡這樣的挑戰。

  「妳想看看九十五萬港幣的白松露菌嗎,我有,我就是要用它來培育。」地雷一枚。

  他不做沒把握的事,不做不能賺錢的事。

  申海玉說不出話來。

  他真是驚人。

  「我有一整片的森林,只要妳答應過來幫我,那座森林就是妳的。」他的條件源源不絕。

  「你不需要跟我談這種條件,我答應幫忙自然會盡力去做。」收買她啊,真捨得投資,想不到她這麼值錢。

  「森林是前金,以後只要有成果出來,百分之七十的利潤都歸妳。」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那你得到什麼?」沒有人做白工的吧。

  他笑了,笑得非常愉悅。「我不缺錢,我要的是成就感。」

  對她,他不必隱藏自己的野心。

  當他對某件事產生興趣的時候才有野心,就像對松露跟她一樣。

  清淺的笑意逐漸從申海玉美麗的臉蛋綻放。「看起來我要是拒絕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了。」

  知道她志在研究,這男人好厲害,一擊就中命門。

  「我知道妳不會拒絕的,妳在那個地方並不能盡情的發揮專長,那個所長只會埋沒人才。」

  「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可怕?」

  「我不可怕,我只是不喜歡什麼都不知道就一頭栽進去,而且,我那些哥兒們都說我很混,別忘記我叫飯桶魔王。」他陰陰笑了兩聲。

  「你表裡不一得很徹底……他們都沒有人看出來嗎?」棋逢敵手會讓人產生惺惺相惜的感覺。

  「誰管他們!」他還裝可愛的眨眨眼。

  他的可愛就算不裝也很真實,這一眨眼更是魅力四射,叫人酥軟。

  申海玉珮服得五體投地。

  是爐火純青的演技,實在是甘拜下風。

  不諱言,她也是雙重個性的人。

  在海家,在海茱兒眼中,她是乖乖女,是溫柔的姊姊,實際上,她是重迭的,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她是獨立自主的女人。

  其實每個人都有好幾張臉,面對的人不同,表現的面孔自然也不同,只是有的人溫和些,有的人激烈些,她就是後者。

  不過最近她有點分不清究竟是她主動追求春日踏青還是已經反過來了?

  *** *** ***

  有專業的司機開車本來不應該有事的。

  只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我們乖乖把車開在既定道路上,別人可不一定。

  車子擦撞得前頭凹了一大塊,闖禍的年輕情侶白了臉。

  司機連忙轉過頭來探視後座的兩人。

  他今天跟車子犯沖,接二連三的出事,嗚嗚嗚……他的飯碗鐵定保不住了,老婆大人,大寶二寶三寶小寶,老爸對不起你們∼∼

  「我沒事。」很篤定的聲音,人覆蓋在另一堵柔軟的身子上,所以他的聲音是往上飄的。

  阿娘喂,好裡家在,佛祖有保佑!「我去理論去!現在的年輕人開車都不看路的。」啐啐念,為自己找了台階,連忙遁去。

  有氣無力的聲音抗議著。「你……要不要起來,壓著我,你很重耶。」

  剛剛撞擊的剎那春日踏青用身體護住她,雖然眼冒金星頭暈得想吐,還好……應該是司機技術高吧,暈眩過去後只感到壓在她身上的重量。

  春日踏青把她扶坐起來,上下打量,甚至動手去摸。「妳到底有沒有知覺啊妳,都這樣了還嚷嚷什麼……」

  什麼、什麼,他說的是外星文嗎?怎麼有聽沒有懂?

  然後先是一滴紅珠子蜿蜒的打她額頭而下,接著兩滴三滴串成紅線,雖然半途就被春日踏青給用手抹了去,她也這時才發覺自己好像……不是好像,正確的說法是受傷了。

  「只是破皮。」練功的時候也經常大傷小傷的,沒什麼了不起的。「你有沒有怎樣?」

  本來發生車禍該受怕的人不是他嗎?畢竟他有著很不好的出車禍經驗,現在卻反過來擔心她,這可不可以說她受傷受得恰到好處?

  嗚,大概不會有人贊同她這種想法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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