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神氣最好在樓下把人接住了,要不然……
掏出隨時掛在腰際的對講機,他狂吼,「出事了,全體動員!」
*** *** ***
一路奔馳來到海宅,大門敞開,人車亂得可以,他筆直把車開到前庭,一下車就看到茫然失措的海茱兒正強打著精神指揮人。
看見他出現,迎上前的是一位英挺偉岸的男人,他是春日踏青派來迎親隊的隊長,那人肅立敬禮後將所有事情快速的說了一遍。
春日踏青嚴肅的聆聽報告,然後沉思。
「我知道,辛苦你了。」
遣退下屬,這才往海茱兒跟前踱去。
看到救星出現,海茱兒像大海中抓到枯木,滿是擔心的眼睛驀然發亮,駕著輪椅飛快往他而來。
「春日踏青……呃,姊夫。」
看在她喚了姊夫的份上,春日踏青可以不跟她計較之前的任何事情,但是攸關申海玉的安危,他還是要把事情弄清楚,才能決定接下去要怎麼做。
他是風雲的領袖,必須忍下瘋狂去找人的痛苦,他要自己鎮定忍耐……可是,這比什麼都難。
「把事情如何發生的,只要妳想得到的任何細節都不能漏。」這時候的他完全不是海茱兒印象中的飯桶魔王,他冷靜果決,不讓一絲不該出現的情緒出現在任何人面前,彷彿這件事情的發生,是別人家的事。
「對不起,如果我不去拿頭紗就好了。」她很自責。
就因為申海玉對頭紗上的花飾有點意見,她才自告奮勇要去更換,哪知道這一出門家裡就出事了。
「過去的事情不用多說。」他打斷海茱兒。
「我第一時間報警了。」海茱兒一貫的處理事情態度就是不把警察放在眼裡,這次,牽扯到她最重要的家人,就算她對那些辦事不力的警察有多感冒,仍在第一時間報了警。
「無所謂,多一路人馬幫忙搜尋也好。」
她還要語無倫次下去嗎?
「我想,把姊抓走的人……其實他們的對象是我。」經過通盤研究,她做出這項結論。
春日踏青稍稍舒展眉頭。
再多的責備也沒有用,他相信發生這件事已經是給海茱兒最重的懲罰了。
「怎麼說?」
「姊姊的生活圈子很簡單,她平常除了上班下班就是家裡跟練武場,唯一的複雜就是你,」溜了他一瞥,心虛,然後把話題兜回來。「根據我手下的描述,把我姊帶走而且打昏他們的人渣跟我組織裡的人有過過節。」
「那麼那些人是瞎子還是傻子,他們要算帳的人是妳,為什麼卻把小申帶走了?」
「最近姊姊也坐輪椅,我想他們是認錯了人。」雖然是烏龍一場,這笑話恐怕沒有人笑得出來。
該死的輪椅!
「那些人是誰,有譜嗎?」
「過濾有兩個方向,一個是南嶼角的仙女幫,一個是踞虎島的翻天盟。」她下是沒有努力。
「把地圖拿來!」他喊。
「你不問我?香港可是我的勢力範圍。」這點可是她的驕傲。
春日踏青寒聲。「在妳的勢力範圍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雖然很想承認他說的沒錯,可是有必要嗆得這麼明嗎?
「想將功贖罪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把小申救回來,否則說再多都是廢話。」
海茱兒怨言以對。
「妳我分開行動,仙女幫妳去,有多少人手帶多少人。」看過部下呈上來的香港島及九龍分佈圖,他作了決定。
「那你?」
「我有快艇跟軍艦,我去踞虎島。」
他鎮定若常的指揮直到這時候才真正折服了海茱兒。
也許……不管大姊的事情最後演變成怎樣的狀況,她以後都會心服口服的承認這個姊夫的。
「可是你就一個人。」她不由得擔心。
「我一個人就很夠了!」
他不自誇,當他說完話,一輛軍用直升機UH-60A「黑鷹」已經降落草坪上,等待春日踏青上機。
別忘記他身邊有著一流的護衛和私人軍隊,當他有需要的時候,這些人只要一通電話就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出現,執行任務。
海茱兒眼神如寶石發亮,小嘴行雲流水的背起有關黑鷹機的資料。
她是天才少女,有著過目忘的奇能。
「『黑鷹』UH-60A,長有19.76米,機身寬度為2.36米,高度5.13米,機身為半硬殼結構,由於機身大量採用各類樹脂和纖維等複合材料,其空重較輕,該機最大起飛重量約十噸,最高時速二百九十二公里,航程六百零三公里,載員艙可容納一名隨機機械師和十一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及相應裝備。機身兩側舷窗內的架子上可裝兩挺M60機槍,在必要時可提供火力支援。兩扇推拉式艙門開關方便,可保證載員迅速進出。」
「大姊頭,我們也該出發了吧?」海茱兒的手下小聲提醒。
就別再念啦,人家飛機早就走了,真的那麼喜歡不會自己買一架回來過過癮喔。阿剽忍不住地嘀咕著。
「阿剽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大姊頭突然抓住男人的領子。
「我說……我們該走了……救人要緊。」
「不對,是前面那句話!」不罵兩句,腦袋裡都裝屎啊這些人!
「阿咧,偶說偶看您那麼喜歡那架看起來黑漆漆的直升機,我們太平又不是沒有錢,您不會去買一台回來玩喔。」
海茱兒雙掌一拍,差點把阿剽打趴。「阿剽,我怎麼到現在才發現你有時候腦筋還轉得滿快的?」
豎起大拇指,給他誇獎。
阿剽諾諾稱是。
然而劇情急轉直下,海茱兒古靈精怪的笑,抿出兩團可愛又慧黠的笑靨,一刻不得閒的指關節在輪椅扶手上敲啊敲地。「用買的?呵呵,我腦袋又下是壞了,阿剽……」
出了餿主意的人冷汗直流。「在!」
「去給我搶,我要一架跟我姊夫一模一樣的黑鷹UH-60A直升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