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樓步雨假裝無奈的歎了口氣,搖頭道:「女人果然得罪不得。」
竊笑聲四下響起。
樓步雨若無其事地走到齊少凱身邊,很紳士地鞠個躬,「這裡不適合談判,咱們借一步說話。」說完,不給他任何反對的機會便伸手架走了他。
見狀,大家都瞪大了眼睛,雖然好奇他們要怎麼「談判」,但也不便跟去「觀戰」。
過了五六分鐘後,樓步雨一派輕鬆地走回大廳,伸手摟上小妹的香肩,低笑道:「放心好了,今晚妳不會再看到他了。」
「明白。」樓步煙笑靨如花,毫不吝嗇地在她臉上印上一吻,不知羨煞現場多少男人。
這段插曲結束後,大家各自散開,唯有藍宇堂留了下來。
「齊大少呢,不會是自己走了吧?」
「我替他叫了車,所以他先走了。」樓步雨一派輕鬆地說,其實她是狠狠揍了姓齊的一頓,把他硬塞進車裡「送」走的。
哼!敢打她家小妹的主意,看來是太久沒被人修理了,而她剛好非常有空,也有力氣教訓他。
「才怪。」樓步煙小聲嘀咕。但這回她可不敢再造次,乖乖待在二姊的保護範圍內,哪兒也不敢去。
而樓步雨不愧是樓氏名聲響亮的少東,談笑之間已與多家企業談成生意。
「怎麼樣?收穫不少吧?」
打趣的聲音傳入耳中,抬眼望去,迎上的是藍宇堂帶笑的眸。
「馬馬虎虎嘍,不知道藍總有生意照顧一下嗎?」回以一個樓氏招牌微笑,她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問。
藍宇堂淺啜了口酒,意味深長地道:「我想很少有人能拒絕得了你。」言下之意是可以考慮。
樓步雨聞言眉目皆舒,豪氣地伸出手,「我想一定可以合作愉快。」
藍宇堂握住她的手,「會的。」心下卻不禁為手中的觸感而吃驚,那不像一雙男子的手,反而更接近女性的細膩柔軟。他想自己一定是生病了,否則怎麼有種不想放手的感覺?
「是什麼樣的案子?」知道對方懂她的意思,所以問得直接,典型的樓步雨作風。
他微微一笑,「有關公司制服的事,我會安排專人與貴公司聯絡。」
她若無其事地點點頭,不著痕跡地抽回自己的手。他難道不覺得握得太久了嗎?而且他的手似乎帶著電流一般,讓她的心口微微發麻,她不太喜歡這種感覺。
「乾杯。」
舉杯輕碰,這筆生意就此說定。
「哥,陪我跳舞。」美麗的樓家小公主旁若無人地跑過來將樓步雨強行拉走。
她只好對著藍宇堂拋下一個歉然的笑,而他則是淡笑著回應,心想,樓家兄妹真是各有特色啊。
由於一整晚樓步煙都霸佔著樓步雨,害得眾女只能望郎興歎,看得見人卻近不得身;而在場男士也因對美麗的公主樓步煙只能遠觀而不得親近,而對樓步雨投以又羨又妒的目光。
唉!
好一對魅力四射的樓家兄妹啊。
酒會結束,坐上車後樓步煙仍是一臉的意猶未盡,精神依舊好得沒話說。
但此刻的樓步雨真的很想用三秒膠封住小妹的嘴。拜託,她正在開車耶,她想死,麻煩別拉自家人墊背行嗎?
「姊,說嘛,人家真的很想知道耶!」樓步煙充份發揮纏磨人的功夫,誓死也要挖出齊少凱的糗事。她絕對相信二姊曾經狠狠地痛揍過他,當他看到二姊時的那副「狗熊樣」就是最好的證明。
噢!這只聒噪的麻雀,麻煩來道閃電劈昏她好嗎?樓步雨此時如是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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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另一場酒會結束。
她真的很囂張,一個人若連父母都看不下去,可見她有多惡劣,而這個惡劣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樓步雨。
她的兩隻臭腳丫毫無形象地擱在茶几上,身子斜斜地躺在客廳沙發上。領帶歪斜、衣衫不整,還一身的酒味。
樓海辰憂心忡忡地看著癱軟在客廳裡的女兒,自言自語著,「這可怎麼辦?總不能讓她老跟那些男人出去應酬啊!」
公司裡的樓步軒就是樓步雨,因為她特殊的身份,不得不出席一些應酬酒會。雖然每個人都把她當男人看,就連她自己也習慣當男人,可是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啊!
「海辰,不要讓步雨再這個樣子下去了。」樓媽媽心疼女兒要擔男人的責任,再一次懇求丈夫還給愛女自由。
「妳以為我願意嗎?」樓海辰臉上亦是不捨,剝奪一個女孩子該有的花樣年華,他這為人父的怎會忍心?可是若要回復她的女兒身,上山容易下山難啊,別說別人不能適應,恐怕連當事人自己都無法調適。
「爸、媽──」樓步雨努力地睜開眼,撐著虛軟的身子坐好,「我沒事,睡一覺就好,別替我擔心。」她伸手揉著太陽穴,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她知道今天自己是喝多了,不過不會有下次了。
「真的沒事?」樓媽媽擔憂地問。
「OK。」樓步雨強打起精神,以證明自己沒事。
當樓氏夫婦放心上樓休息後,她便飛快地衝進洗手間,將腸胃中的污穢全都吐了出來。
沒事才怪!但身為樓家的二女兒,樓氏的假少東,她只能硬撐著,而且她相信如果恢復女兒身與那些男人談生意,對她是一點好處也沒有。
這時一隻柔軟的手輕輕拍上她的背,回過頭,就看到樓步愁充滿憐惜的目光,「步雨,委屈妳了。」
她雖然是大女兒,但一向缺乏魄力,個性過於柔弱,並不適合做為一個跨國企業的接班人選。而樓步雨相貌中性,加上後天的刻意訓練在她身上幾乎找不到半點小女兒的嬌態,於是她便成了外人所熟悉的樓家二少。至於那個正牌的太子,則是努力地在一堆五顏六色的布匹中尋找自己的人生目標,不屑接手自家龐大的企業來累死自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