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日以繼夜、夜以繼日下,十來天後他們終於找到了一處適合長期居住的地方。
這是在一座半山腰上的空屋,附近有村莊、有市集,而這間空屋的主人於年前搬離,空屋由村民代為照料。又恰巧方轆他們初來乍到之際,湊巧遇上村子裡有人捉來的山豬跑了,是他費盡心力給捉了回來。村民對他甚是感激,也因此主張將這間空屋讓給他們小夫妻居住。
「方轆,我們真的可以就這麼住下了?」歐陽敏兒好喜歡好喜歡這兒,這裡淳樸、乾淨,村民也對他們好好。
「當然可以。」方轆朝她笑了笑,「不過這屋子太久沒人住,有些髒亂,得趕緊清理好。」
「嗯,我馬上幫忙。」這裡以後就是他們的新家,她當然要把它給好好清理乾淨。
「等等,妳去張大娘家裡一趟。」方轆回頭道。
「做什麼?」
「向她借支掃帚、幾塊抹布,跟她說等我明兒去市集再買全新的還她。」方轆扯唇說道。
「好。」歐陽敏兒往外走了幾步,又突然頓住,轉身問道:「方轆,我們出來這陣子,全是花你的銀子過日子,再這樣下去我們……」
「安心吧!在麒麟宮裡當護衛,上官宮主並沒虧待我,而且這些年我花的不多,也掙了些銀兩。況且住在這裡我可以去山澗溪畔捉魚,還可以幫朱大叔養豬,生活一定過得去的。」他將心底的計畫告訴了她。
「嗯,原來……原來你都打算好了。」歐陽敏兒感動的想,幸虧有他,否則這些事哪是她做得來的。
「這本來就是男人該做的,還不快去?」他笑著催促了下。
「哦……對,要借東西。」她對他眨眨眼後,便很快地奔出屋子,直往張大娘家中的方向奔去。
方轆笑望著她的背影,那麼輕盈、快樂,或許她愛的就是這樣的生活,他更要好好珍惜她。
第八章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不一會兒,方轆和歐陽敏兒已在這裡住了近兩個月,氣候也從冰冷轉為溫和,舒服宜人的春天終於到了。
春天,可以卸下厚重的毛氅、大衣,可以褪掉礙眼的裘靴、厚毛襪,可以讓不好走的路變得清爽,歐陽敏兒最喜歡、最喜歡的就是這樣風和日麗的季節了。
這時方轆從溪邊抓了一堆魚回來,笑著對她說:「這些晚上可以下鍋。」
「那麼多怎麼吃得完?拿一些給張大娘他們嘛!」歐陽敏兒接過手,還差點兒拎不動呢!
「我已經拿給他們了,連朱大叔都有。」方轆可是挺自豪於自己的捉魚技巧。
「真的?好,等會兒我就去做魚料理給你吃。」她飛快地將牠們拎到槽子裡,先清洗肚腸,然後抹上鹽預防腐壞,一切妥當後,她便洗淨雙手來到正在喝茶的方轆面前,嘴角帶著弔詭的微笑。
方轆笑望著她,「妳現在對廚藝愈來愈在行了。」
「當然,不過馭夫術卻沒長進。」她大膽地坐在他大腿上,玩著他只穿著獸皮背心的胸口毛髮。
方轆呼吸一窒,「妳又在胡說什麼?」
「我們搬來這裡多久了?」歐陽敏兒瞇著眸反問他。
「快兩個月了。」他揚起眉,細想了會兒。
「可你這兩個月好像都沒看見我的存在。」她噘起小嘴兒,非常抱怨地哀聲歎氣著,小手還重重的擰了下他的心窩。
「呃!」方轆眉頭重重一皺,「我到底做錯什麼?我怎麼可能忘了妳的存在。敏兒,有話妳就說呀!」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我們兩個只能擁有洞房花燭夜?」她緊緊盯著他,但不難看出她雙頰已染上抹不去的嫣紅。
「只有……」方轆赫然懂了,原來這小丫頭是在向他索愛!
還記得他讓她成為他女人那回,他狠狠弄疼了她,也始終無法忘記她眉間浮現的疼意,怕她就此對那種事會有潛在的駭意。因而此後,他每每抱著她睡覺都只能用力壓抑住想要她的熱欲衝動。
他以為他這麼做可以讓歐陽敏兒鬆口氣,沒想到她卻因此而不滿。
「不懂嗎?我一直等、一直等,卻怎麼也等不到,我想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可能變成老婆婆了,還是只有洞房花燭夜。」她將滿腹不快都說了出口。
「敏兒,那是因為……」
「我不要聽!」她以為他又要找一些狗屁倒灶的理由來說服她,難道一個女人不顧顏面的對他說這些,他還要拒絕嗎?
他深吸口氣,直望著她那微慍的小臉。
「沒忘記吧?那唯一一次還是你受風寒的時候,難不成你得生了病才有雄風?」她微瞇著眸子。
方轆臉色一變,敢情她認為現在的他已完全失去雄風?
其實他恨不得立刻就在一旁的木案上要了她,但他強忍著,因為他想知道這小丫頭的小腦袋瓜裡還有多少抱怨。
「瞧你,只會愣愣的看著我,難不成傻了呀?」說著,她已主動解著他的獸皮背心,「我看只好我自個兒來了。」
在她大膽地剝除他身上這件唯一的衣裳時,方轆的氣息已經完全混亂了!然而更火辣的是,她接著竟然蹲下身褪起他的長褲……
他忍不住壓下她的手,「妳這是幹嘛?」
「不懂嗎?當然是在剝你的衣褲了。」她雖然說得很直接、大方,可是方轆卻不難感覺到她的小手帶著顫抖。
「妳這是在撩勾我了?」他沉著氣,瞇著眸問。
「你……你要這麼想也行。」歐陽敏兒其實很緊張,連聲音都帶了點兒抖意,直讓方轆看得心疼不已。
就在她大膽地拉下他的長褲,望著那勃然挺立的重點時,一口氣就這麼梗在喉頭,差點兒喘不過氣來。
「接下來呢?妳要怎麼做?」他憋著氣,半瞇著眸問。
「呃……接下來……」這似乎有點困難,因為其實她也不太知道。
「難道就這麼一直盯著它看,妳就會滿足了?」方轆掬起她的小臉,對上她不自然的眼神,語帶輕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