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甜甜一笑,「怎麼樣?吃醋了?」
「是有點。」他瞇起眸,語氣難得帶著急躁,「妳別顧左右而言他,告訴我,到底是不是?」
「偏不告訴你。」她別開臉兒,偷笑。
「敏兒……」他有點沉不住氣了。
「我喜歡看你吃味兒的模樣,好帥喔!」
這丫頭居然還在他的問題外圍兜圈子,方轆立即俯下身,近距離盯著小臉問:「到底怎麼樣?妳說是不說?」
「好嘛!我說就是……」他邪魅情狂的眼神讓她看得心跳不已,如果再不說,他不知道會怎麼治她了。
「那快說。」他雙眼一湛。
「因為找我表哥的話,他成天得和宮裡的師兄弟們會議,正事一堆,根本沒有我插嘴兒的份;你呢?又活像塊冰、要不就呆得像根木頭、悶得像只葫蘆,找你說話,說不定我嘴碎一整天,你還應不上一句話,所以我只好找上阿凊……」她直勾勾盯著他那兩道專注的眼神,小心翼翼地回答著。
「真是這樣?」他半瞇著眼問。
「要不然你還以為我真喜歡那個討厭鬼?不過……這回我倒想親他一下。」她看準他很在意她,故意把話說得容易讓人誤解。
「歐陽敏兒,妳到底是?」他渾身肌肉緊繃,被她搞得哭笑不得。
歐陽敏兒伸手彈彈他發亮的肩頭,慢慢褪下他的內袗,微笑地說:「我當然是說真的,因為有他和蓮兒姊姊出的鬼點子,才把我們撮合在一塊兒,難道我不該親他一下表達謝意?」
「妳可以親他老婆,但他的臉妳連動都別想動,否則我就撕爛他。」他口氣發狠,一點也不像是說假的。
「那我這次上山,得要柳凊顧好臉皮囉!」她沒告訴他到底是親不親柳凊,索性一口氣將他和自己的衣裳全褪了……
激情迴盪在溫暖的洞房內,一時讓方轆暫時忘了這件事。
*** *** ***
說是「暫時」還真是「暫時」,第二天清醒,方轆立即想起這事。
為了快刀斬亂麻,他決定立即啟程回麒麟宮去。在馬車上晃蕩了好幾天後,歐陽敏兒才問道:「你那天不是說要回山上住一陣子?怎麼又改變了主意,先回麒麟宮呢?」
「都已經快到了妳才問,是不是早就想去了?」沒想到方轆的聲音充滿了酸氣,但歐陽敏兒卻一點兒也不以為意,誰不知道她是故意到現在才提的。
「我有這麼說嗎?上頭住的是你的好弟兄又不是我的好姊妹。」她咬著下唇睨著他,還真是鬼靈精怪一個。
方轆自認辯不過她,也就不再廢話。直到山腳下他們步下馬車,遣車伕回歐陽府,只留下一匹快馬騎乘。
由於山路崎嶇,馬車上行不順,所以方轆決定自行載著歐陽敏兒策馬上山。
沿路上方轆一個字也不說,好幾次歐陽敏兒回頭看他,都會被他下巴上的鬍髭刺痛臉頰,「方轆,你都不修胡的嗎?」
「男人不能嘴上無毛。」
「可是無毛比較好親耶!」說著,她便挺直身子,硬在他頰上印上一吻。
方轆一震,「別搗蛋,山路危險。」
「我信任你的技術!」她索性就倚在他胸前,聽著他急促的心跳聲。嘿嘿,這個臭男人不知道在緊張什麼,心跳得還真快。
約莫一個時辰後,他們終於抵達麒麟宮,才進宮門,就聽見四面八方熱烈的掌聲,「恭喜方護衛……賀喜方護衛……」
方轆朝四面八方的麒麟宮弟子點頭道謝,倒是歐陽敏兒開心不已地朝他們猛揮手。而坐在上位的上官狩則是帶著抹驚奇的笑容,「方轆呀!你怎麼老樣子都沒變,我真懷疑你是怎麼把敏兒騙到手的。」
「說的也是,敏兒呀!妳是哪根筋不對,竟會挑上他這根大木頭?」柳凊從屋後出來,故意這麼說。
「是嗎?這還不是你當初計畫的,難道我順著你的意思走還不好嗎?何況我挑上的這根大木頭,可是天下絕無僅有的如意郎君。」歐陽敏兒勾住方轆的手臂,嬌嗲地說:「轆,你說是不是?」
方轆微笑地拍拍她的小臉,「希望我能讓妳滿意。」
上官狩狠狠的皺起眉,「天呀!這是什麼戲碼,怎麼讓人看了直反胃?」
方轆並不在意他們的想法,因為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得確定,「妳不是說要好好親柳凊一下嗎?是親或不親?」
他希望她能告訴他,這一切只是開玩笑。可沒想到她居然說:「當然,一定要親的啦!咦,蓮兒姊姊不在嗎?那真可惜了。」
看著歐陽敏兒掛著一張可怕的笑臉朝自己走過來,柳凊已經知道她準備要哪一招了。
「阿凊,你好像很怕耶!我還欠你一個親親,你該記得吧?」
直到他面前,她才定了步,「可惜我家相公要我珍惜自己,不能亂親其他男人的臉,那我親你的手好了。」
說完,她便拿起他的手重重在上頭咬了口,留下兩排齒印,「嘿,這算是報仇吧!誰教你居然算計我跟方轆。」
「天呀!」柳凊看著自己慘不忍睹的手背,「妳還真殘忍,若不是我,妳和方轆會有這樣的好結局嗎?」
「所以囉!我剛剛那個親親代表了很多含義,有感謝、有報仇,很不賴吧!」她這才笑嘻嘻地奔回方轆身旁,而方轆也釋然一笑,原來她指的「親親」,會是這、麼、痛!
「好男不跟女鬥,歐陽敏兒,待會兒補請喜宴我可要大吃一頓。」幸好裘蓮剛剛好回「飛燕門」看師父去了,否則讓她看見他這副樣子,一定心疼死了。
「誰說我們要補請喜宴來著?」這下是方轆開的口,為了這小子他可擔了好幾天的心呢!
「別這麼小器,這樣吧!由我作東,替你們辦幾桌,也可讓宮裡弟兄沾沾喜氣。」上官狩大方的表示。
想當然,這話一出口,立刻引來弟兄們熱烈的鼓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