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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沒有人說施恩一定不求回報,於是乎,施恩要求回報,在她的為人處世中更是理所當然的,甚至可以說是民生必需品;若是對別人施恩,或許她可以算了,但她既在不知不覺中對他這座鑽石礦施了恩,豈有不求回報的道理?

  她又不是傻子。

  如他所說,她可不是個假道學,她是個實踐家。

  「所以?」長指輕拂過鬢角,他連一眼都不瞧她。

  雖說他不一定會答應她的要求,但是他想知道她到底會想要怎樣的報答。

  「我覺得……」他一定要用這種態度對她嗎?她長這麼大,別人衝著她這張臉巴結、寵溺都來不及了,有誰會像他這樣擺著臭臉給她看?

  啊,對了,他有可能是Gay,所以她的魅力自然對他無效。

  「如何?」他不耐煩地輕吼,飛揚的眉微微攏起.「你想要的是錢,還是飾品?」

  既然都有膽子到他面前討賞了,何必在這當頭吞吞吐吐,故作清高呢?

  連於靜一愣,不由得蹙緊柳眉,「我要那些東西做什麼?」拜託,她要的是長期飯票,誰要那種東西?

  「要不然呢?你為什麼不乾脆說清楚?」他不悅地抬眼。

  「我想要一份工作。」

  「工作?」

  「與其給我東西,倒不如給我一份穩固的工作。」才好讓她找到他的醜聞、挖掘到他的私密,好逼著他娶她。這才是一份一勞永逸的工作,可以讓她下半輩子都不虞匱乏。

  「你想要一份工作?」他覺得自己聽錯了。

  「對啊。」很奇怪嗎?應該不會啊!她的要求應該不過分吧。

  「你有什麼專長?」窩在椅背裡的頎長身軀微微前傾,直視著她的魅眸打量著她的一舉一動。

  他不相信這世上真有女人不會為了他所擁有的財富而心動。她接近他到底有什麼企圖?

  「我什麼都不會,可是我什麼都想學。」她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比如說,她不太會花錢,她現在很想學習花大錢的要訣;比如說,她不太會依靠人,她現在很想享受依靠他人的滋味。好啦,她承認,她是有那麼一點點卑鄙,可在這種時代裡,想要白手起家,憑她,她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那塊料,所以她只好借助一些外力。

  能夠依靠一個人無憂無慮地生活,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事,她現在正朝著自己的夢想前進哩!

  當然,她這麼做也是需要冒一點風險的。

  雖說她是挺懷疑他的性向,不過尚未找到證據,不代表她的臆測是正確的,所以必要時,她說不定得要出賣她的「貞操」換「真鈔」。

  不要嘲笑她,在這笑貧不笑娼的年代,她只是窮怕了。

  ***

  這一份工作未免也太折騰她了吧!

  瞪著堆在小小桌面上的文件,連於靜簡直不敢相信她永遠都搞不定桌面上的文件。她沒有那麼笨,也沒有那麼笨拙,可為什麼她已經忙了好幾天,桌面上的文件還能堆得跟座山一樣?

  她沒有打混,她真的很努力地在發送文件了。為什麼……

  她覺得自己像是深陷在地獄裡。

  沒事幹嗎給自己找這麼多麻煩事呢?她不應該由著他幫她指派工作,她應該直接跟他說她想做的工作是秘書,或者是特別助理,而不是一個打雜的小妹。

  她不喜歡這種沒有建設性的工作,每天只有馬不停蹄地發送文件,無法給她任何的刺激感,可是怕引起他的懷疑,怕他知道她潛入他的公司是為了什麼,所以她只好很委屈地繼續進行這一份工作,再從中慢慢地觀察他。

  只是,她真的好不喜歡這份工作。

  「於靜,我捉到你在偷懶哦!」

  連於靜緩緩抬起水眸,睇著秘書室的秘書長,沒好氣地歎了一口氣,「湛耒大秘書長,午休時間還沒過,現在還是我的休息時間。」別連這短短的一個半鐘頭都不給她,好嗎?

  她好可憐,真的好可憐。

  「我知道,我只是想要逗逗你嘛!」宋湛耒嬉皮笑臉地窩在她的身旁,「瞧你難得的連笑都不笑,我想要逗你開心嘛!」

  「不好笑。」可能拿些較有價值的東西逗她會比較有用。

  銳巖總裁辦公室旁有兩間辦公室.一間是秘書室,一間是助理室,而她則渺小地殞落在助理室裡,永遠擠不進只有男人存在的秘書室,而且連端茶進總裁室的資格都沒有。

  她不相信自己比不上一堆男人,打死她都不相信!

  嗚嗚,除非他是同志或是瞎子,不然他怎麼能夠無視於她的存在?他怎麼可以冷落她?

  她的美艷可不是自個兒誇大的,而是眾所皆知的事,怎麼他偏偏對她無動於衷?可惡,既然他不是瞎子,那就一定是同志,他一定只對男人動情,要不然他怎麼可能不多看她一眼,怎麼可能會讓秘書室裡淨是男人?

  沒有男人會不欣賞她的美,如眼前的秘書室統籌人宋湛耒三不五時就到她這兒晃晃,豈不是擺明了他對她有興趣?

  對了,這才是正常男人應該有的反應,像晁央弦那樣是不正常的。

  「這麼不賞臉啊?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居然還可以神遊太虛。」宋湛耒睞著她沒有焦距的眼,俊美的臉不由得垮了,扁了扁嘴。

  啐,他可是號稱銳巖第一草耶,她太不給他面子了吧。

  「沒有啊。」斂下眼,她沒有多好的心情理他,不過……「總裁什麼時候要回來啊?」

  他可是機動秘書長,肯定是最接近晁央弦的人,問他絕對沒錯。

  宋湛耒挑起眉,頗為玩味地斂眼瞅著她,「說來說去,原來你是把目標放在他的身上,難怪對我不理不睬。」

  這下子,他可是搞懂了。

  「什麼意思啊?」她心虛地垂下眼簾,假裝忙碌地整理桌上的文件,將欲分配的辦公室文件分門別類。

  她沒有表現得太明顯吧,應該沒有吧!

  「你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輕笑著,索性在她身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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