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人長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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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顏艷呆住了!他知道三個願望的事?!

  足唐曜凡他們護友心切,把一切都招供了?那麼,他是相信了他們的臆測?他也認為她是感情騙子?

  「你都知道了?」顏艷訥然問著。

  「都知道了。怎麼?西洋鏡被拆穿妳還這麼面無愧色,由此看來,妳真是經驗老到,這世界上妳騙了幾個男人?我傅唯高排第幾?」傅唯高像吃了幾噸沒去皮的河啄,講出來的話全是尖銳的刺。

  「你說這種話太過分了!」顏艷叫喊著。

  「我到底排第幾?妳說啊!我到底排第幾?」傅唯高的大掌托住她的後腦勺,嫉妒使他的力道失去分寸。

  「你存心找碴,我不想回答你這個無聊的問題。」顏艷想打他幾下耳光,但她全然在他強而有力的控制之下,她只能由著他。

  人在氣頭上,連聖者的忠告都形同廢語,何況她現在是他所憎惡的女人,不論她說什麼,他都不可能相信。

  「我是妳的掌中物,妳要我愛妳,我就愛了妳,妳這麼玩弄我,我這麼好騙,請問是誰在找碴?」傅唯高如冰刀般的冷笑,一道又一道的劃過顏艷的心。

  傅唯高現在只有想盡辦法傷她,才能平復內心的失衡。當初就是怕自己人生失衡,而允許她進入他的視線、走入他的生命,如今看來,全是錯誤、全是諷刺!

  他不該為了她,而讓自己的標準界線化為烏有。

  「我們玩你,是真的。三個願望,也是真的。我愛上你,更是真的。」顏艷更加的貼近他的臉,句句真心,就怕愛人不明瞭。

  「我想,我沒辦法接受妳的自圓其說。」

  「請你相信我好嗎?我真的愛上你了。他們不相信,是因為他們不瞭解我,但是你瞭解我的,你已經看見我的心,不是嗎?」

  「不,我不瞭解妳。我一點也不瞭解。」傅唯高搖著頭,再度嘶吼。

  「我只能說,我承認我是膚淺的人,我也許並不是愛上妳的心,我只是愛上妳的美,妳的美戰勝了妳的身高,因此迷惑了我,如此而已。」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你不要我了?」

  「我太難相信妳了!我沒辦法要。」

  「你真是這樣想的?」顏艷的眼淚瞬間盈眶,一顆又一顆滾滾而下。

  傅唯高幾乎相信那是真情的眼淚,在他伸出手擁抱她前,他懸崖勒馬了,拒絕相信她!「不要以為我會為了妳的眼淚動心,這招不管用,我最討厭女人哭,妳省省吧。」

  連哭的權利都沒有,事情發展至今,她的心底突然升起一個疑問——唐曜凡他們到底是在玩傅唯高,還是在玩她?他們設局使她牽涉其中,事後卻又扯她後腿,把她害得這麼慘,這不是在玩她,是什麼?

  問題是,他們與她素昧平生又無冤無仇,哪有玩她的道理?她赫然抬起頭凝望著傅唯高,兩顆眼淚像沾了品質不良的膠水,掛在頰上要掉不掉,抖呀抖,閃呀閃的,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緊緊抓住眼前人的心。

  傅唯高的心就隨著那兩顆搖搖欲墜的淚不住地顫動著。

  為什麼要那樣望著他?如果她是想收他的魂,那麼她無疑是個法力高強的攝魂者。

  他的魂已被收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還在做困獸之鬥……

  斗……鬥不了了!

  顏艷的吻已經猛烈襲上來,一旦沾上她的唇,他就完全喪失抵抗力,神智也罷工,不願帶領他走出迷惑的慾海。

  需索與佔有的吻裡,她的身體彷彿一團烈焰映入他的眼簾之中,傅唯高在那熊熊紅火裡,進無路也退無步,能做的只有盡情燃燒。

  他以為他在這場火裡只留下恨與怒,然而他並不知道,顏艷在這場火裡主導了什麼、留下了什麼、又奪取了什麼……

  *** *** ***

  深夜,傅唯高住宅的門外,唐曜凡、滕岳、慕雋謙「三巨頭」杵在那兒,看見顏艷低頭不語,快速駕車離去。

  他們三人沒叫住她,直接進入傅唯高屋裡,各自往習慣的位置上落坐。

  「唯高!」唐曜凡提著嗓門喊著。

  惡友不斷的喊魂,傅唯高上半身打著赤膊,下半身裹條浴巾,頭髮散亂,神情黯然,無聲的從臥房走出來。

  看傅唯高一副被搾乾的頹喪樣子,他們三人心照不宣,明白第五次約會後,顏艷做了什麼決定。

  「你還好吧?」三人眼珠子溜呀溜的,最後由唐曜凡先開口。

  「你們真是好朋友啊!這樣玩我?」傅唯高冷哼著,臉上是看不出喜怒的僵硬表情。

  「我們三人特地來跟你解釋的。」滕岳飛快的表示歉意。

  「不用解釋。你們想看我踢鐵板,我踢給你們看了,你們應該很滿意才對。」傅唯高坐在沙發上,沉聲說著。

  「顏艷跟你……攤牌了?」慕雋謙不擔心兄弟感情受創,倒比較好奇他和顏艷的後續發展。

  「是我跟她攤牌了!你以為在你們聯合她這樣狠狠耍過我之後,我還會對她存有什麼樣的情意嗎?我還能若無其事跟她相處嗎?」傅唯高衝著他們三人咆哮著。

  「你聽我說,我們一開始是抱著好玩的心態,只想看看你被矮女人追著跑的樣子,反正我們篤定你一定不會動心,結果……」唐曜凡試著解釋清楚,可是又說不明白。

  「結果我動心了。是吧?」重點,傅唯高自己接下去說了。

  「是啊!你動了心,我們反而不敢相信顏艷,她之前開口閉口跟我們說絕對不會愛上你,可最後卻又跟你在一起,這實在很難讓人相信她的誠意,不知她有何居心……」慕雋謙可能壞人當慣了,一點也不想改邪歸正。

  「可是平心而論,當初是我們找上顏艷的……現在說她居心叵測,這實在有點不道德,我們過河拆橋,恐怕也很難讓人心服。」滕岳中肯的分析著,總算是有點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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