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伯男早被他這些朋友的毒嘴訓練得麻木了,而且和聞名天下的毒舌葉雲寒比起來,風三隻能算是個標準的斯文人了。他遞過一封密信,笑得色情兮兮地說:「狐狸發情的樣子果然不是一般的騷,今日第一次得見,真的讓我好想馬上跟眾家兄弟分享。」他說的兄弟當然是指江湖客棧的那票閒人。
風三瞇著眼睛瞄了他幾眼,也不生氣,只是又伸手道:「我叫你開的藥方呢?」
提到藥方,東伯男更是囂張的三八起來,「不滿意小美人的身材找我要這個,嘿嘿,不過小美人的皮膚真是水得不得了。」他進入無限的回味中。
「你怎麼知道她的皮膚很好?」他背在身後的手悄悄活動了幾下,只是仍在得意的東伯男沒能看見。
「就是上次她受傷的時候啊!我幫她縫合傷口,雖然只是把胸前的衣服剪個洞,但是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碰到,小美人的身材雖然滿平……」不知死活的話終結在迎面飛來的拳頭上,他砰的一聲從石凳上飛了出去,爬起來的時候只覺得滿天星星都在打轉。
東伯男惱羞成怒地暴跳起來,「你不要以為我武功爛就這麼欺負我,等我哪天找個武功比你高的老婆來報復……」
風三搖頭,找個武功高的老婆保護自己?這個冬瓜真是丟盡男人的臉,當下他又揮手補了一拳,為全天下的男人消滅恥辱,當然也成功的讓騷包男徹底閉上聒噪的嘴。隨著他的昏迷,院子裡掠過一個如燕的身形,像扛麻包一樣,扛起他就消失在夜色裡。
燕歸來的輕功越來越好了。風三低頭閱讀著手裡的密件,隨即嘲弄般地笑了。這些朋友又送來了極為重要的消息,光是單為他們,他都必須從莫氏手中奪得天下,只是……他深思的看了莫懷宇的房間一眼:心裡悄悄歎息了下,但願她對自己的迷戀足以戰勝失去親人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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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少,為什麼他還沒死?!」從江南趕回來的孟江難以置信地看著在梅樹下背書的莫懷宇,他的放心離開居然是給了這個絆腳石喘息復活的機會?!
他但笑不語地從窗口看著她認真背書的可愛模樣,然後才淡然道:「你在江南時沒聽到消息嗎?她現在已經是太子了。一
孟江冷硬的臉上充滿詫異,「屬下沒聽任何人說起,不然屬下早就來保護風少了。」
擺擺手示意他小心嗓門,風三漫不經心地回答,「其實也沒什麼,我在這皇宮內很安全。不過你回來得正好,明日帶著孟海去莫蒼生的府上看看他在做什麼,我覺得近日內他會有大動作。」
「可是孟海不是負責暗中保護您的安全嗎?我和他去,您孤身一人實在太危險了。」他擔憂地說道。
「無妨,我和莫懷宇會去見皇上,然後在御花園等你們回來,任誰也想不到我會去那裡吧。」
孟江還想說什麼,卻瞥見莫懷宇一臉瞌睡地收起書本就要走進來,於是連忙從後窗跳出。
「太傅,你要我背這個,我真的背得想睡覺啊!」她苦惱地拿著《戰國策》推門進來,最近他經常丟下一本書要她背,自己卻不知道跑去做些什麼,還老是要她喝莫名其妙的苦藥。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手裡那本只翻了不到五頁的書,這丫頭果然什麼都看不進去,不過自己本來就不指望她能背下,只不過最近他比較忙,而且都是那種暗地裡的忙碌,所以只能給她找點事情做。尤其她最近很愛去皇后那裡,皇后在把手裡的權勢給了他以後,便像是要彌補莫懷宇十六年來的孤苦一樣,對她百般疼愛,不知曉的人還以為皇后是在向未來的皇上拉關係。
有人對她好,他該高興的,可他的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那個一天到晚纏著自己的小麻雀,現在卻像一隻早出晚歸的貪玩小貓,經常讓他忙碌完以後獨自面對空曠的院子,寂寞地等她又捧著什麼好東西興匆匆的回來。
想到這裡,他指著早就準備好的湯藥對她笑道:「你若是背不下來,就該乖乖認罰把它喝掉。」這藥是他請東伯男幫她開的,目的就是盡快改善她的體質。自從那次未完的親熱後,他越來越期待兩人靈肉合一的時刻,而一個正常的女性身體是他渴望的錦上添花。
莫懷宇嘟著嘴看了看黑黑的藥水,可憐巴巴地瞧著他,「不要喝了吧!我一會兒到皇后娘娘那兒要吃她親手下的烏東面,喝了這個我哪還吃得下呢。」
烏東面?風三嘲諷的笑了,只怕裡面還摻著特別的調料吧,最近下知怎的,那個皇后又開始干方百計想讓她維持不男不女的樣子,是想叫他倒胃口的放過她?還是因為預感到他快被人殺了?不管哪種念頭,都太小看他風三了。
他坐下身把她攬過來,一雙不安分的手熟練地探視著她的身體曲線,滿意地發現那個冬瓜再不濟,也還算是個神醫,幾天的藥補下來,居然真的效果不錯。這樣下去,只消一個月左右,她的身材即使還不算豐滿,但至少感覺是個女人了。
「太傅……」她羞紅臉看著埋在自己胸口上的俊臉,雖說他有意要她習慣這些親密動作,但她還是會害羞得不能自己。
「明天我陪你去見你父皇。」他沒有抬頭,依舊懶懶地埋著臉,感受著屬於青澀少女的幽香,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他知道無論她再怎麼害羞都不可能把自己推開,這個女人真的已經完全把心給了他,他微微彎了唇角,淡淡的不安卻擴散開來。
可惜莫懷宇沒有注意到,可是她感覺到了慢慢收縮的力道,直到他的雙臂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她才輕輕捶著他,「太傅,我喘不過氣了。」
聞言,他慢慢放鬆了力道,然後抬首望著她,眼中有一種奇怪的情緒浮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