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什麼時候心思複雜了起來。
這種心情該怎麼說?
言不盡,觀頓首。
湛見成受重托前來某人家中探視心清欠佳的某人。
左婷婷把他當敵人般的仇視,對他採取堅持的三不政策。
不理他,不看他,不聽他說話。
她用冷背面對他,用高度的鴕鳥精神來表示自己的沒看見。
嘻!他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Candy趴在廊下頭也不敢抬, 生怕被認為是間諜,只敢用小狗眼往上吊的看著這一切。
這阿弘的哥,好是給他奇怪呀!
湛見成雙手抱胸有趣地打量著,一個孩子氣仍重的率真女郎,一隻不當自己是狗的狗。
真是什麼人養什麼狗。
他猜,這隻狗一定在想他好奇怪,居然在笑,因為它的狗眼就是透露出這種訊息,而這種訊息又正好是逞強的左婷婷心中所想。
咳咳咳!
「我說婷婷,請問你今天為何不上班?」為了她的缺勤,老二從德國打電話來找不到人,差點要掀屋頂。
「我在Blue。」她冷冷地回答,簡單明瞭。
「喔——Blue啊!」他很瞭解似的頷首。
左婷婷側身偷偷打量他,奇怪,他怎麼沒反應?要是阿弘在,一定又要糾正她不可以一句話中使用奇怪的單字表現法。
湛見弘成光明正大的側眼膘她,看得她全身不自在。忍不住地,她口氣不好地問:「你為什麼偷瞄我?」
「你沒偷看我怎知我在瞄你?」他氣定神閒地反問她,把她給氣得牙癢癢的。
湛見弘心中得意,瞧,這三不政策不就被打破嗎?看來他還是比老二聰明些。
「我在生你的氣。」她火氣上來就嘟著嘴。
他又想笑了。「生我的氣氣到不上班?哇!我好偉大,值得你這麼氣!說吧!為什麼生氣?」
「哼!我氣你派阿弘出差。」
「咦! 我派他出差你才有機會揩他的油,向他要禮物呀!"他在心中嘲笑她,為你製造機會還不懂得感恩。嘖!小鬼一個。
「我不要禮物,我只要他回來。」想到昨夜那可怕的夢境,簡直就要嚇死人了。
古代人一向都只有在阿弘也在的時候才出現,像演電影給她看一樣,這會兒身歷其境的,一點也都不好玩,嚇死她了。
「唉!老二如果知道你如此想念他,睡夢中都會偷笑了。」他故作歎息狀。
『你……什麼意思?」她覺得阿弘他哥怪怪的,好像她肚子裡的蛔蟲,什麼事都瞞不了他。
基本上,湛家三兄弟都怪怪的。
「什麼意思?」他故意眼睛放電地勾引她,把她嚇得倒退好幾步,靠在隔間的紙門上不可思議地瞪著他。「你不覺得,阿弘對你挺好的嗎?」
「他對我好、』講到這個,她心中有所不平,這就要抗議一下了。「我才不覺得他對我好,我覺得他對那個新見面不知叫什麼的之NO.2才好。」
他又想笑了。
「你也天才,居然還編號。」
編號就編號,啥了不起!那人是之NO.2,No.l可是她左婷婷哩!,誰也別想搶這位置。
「我說啊!老二真可憐。」他用眼角餘光瞄她,見
她心中似乎有些激盪才又往下說:「人在的時候,要當你的保姆,當你的菲傭,當你的司機,還要幫你養狗,像一個全職的保縹,你還嫌他對你不好?」
說到這裡,她倒是該心虛。
不過,她又不甘被如此指責,於是左婷婷也要反駁一下:「可是,他同意讓那個NO.2來家裡『小住』二天!」
喔!原來這就她生氣的原因,湛見成總算明白了。
『你都能住了,No.2為何不能住?」說這話,他就是存心要氣她的。
果然,左婷婷幾乎是立刻的就生氣起來,她反正氣了好幾天了,也不在乎多氣這三五下。 她乾脆一古腦兒地把心中不滿全發洩出來。這是我和阿弘的家,NO.2憑什麼來住?」
嗯!他裝作老學究似的點頭明瞭,她和阿弘的家……
看來事情愈來愈要撥雲見日了。
「你不要她來住?」
她翻白眼表示多此一問。
"那你不會趕她走。」
Candy的頭都不可思議的抬頭——阿弘他哥瘋了?唯恐天下不亂嗎?
左婷婷立刻視他為盟友地三兩下「膝走」到他身旁,「我可以趕她走?」她心中頓時光明重現。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他曖昧不明地鼓勵她。
「本事?這我最厲害了。」她重燃起鬥志,彷彿萬能的天神已賜給她神奇無比的力量。
『你很厲害嗎?」逼不得已,他一定要擺出懷疑的態度。雖然明知左婷婷在興風作浪這方面是很厲害的。「我怕呀!"
「怕什麼?」既然心中有希望,那就行事無所懼了。
他仰天歎息。「我怕你鬥不贏那No.2。」
「笑話!」她嗤之以鼻。「憑我左婷婷和阿弘的交情,若是H天內沒趕走NO.2,算我輸給你,我從此不姓左。」看,夠豪氣萬千吧!
嗯!連姓都可輸給人,左婷婷果然不是普通弱女子,不能等閒視之。
不過,湛見成倒想知道她若不姓左之後要姓什麼?好像姓湛也是很不錯的。
不過,打賭嘛!總也得表示一下自己的誠意。
「好!如果你能在二天內把No.2趕走,我湛見成三個字從此讓你倒著念。」
哇!倒著念那!
左婷婷現在心花朵朵開,她已經彷彿望見未來的日子中倒念「成見湛」的有趣場面了。
她嘻嘻笑的搖頭,「不BIue了,現在是Happy,Happy。」說著她便在房子裡東跳西跳,跳得不亦樂乎。
她伸直雙手對著外面的晴空高喊:
「嘿喲,嘿喲!"
她的樣子就像是已趕跑之。NO.2一般的得意萬分。
「明天可以準時上班了嗎?」
她不上班,會被長途電話轟炸的人可是他哩!
"上班,上班,嘿嘿嘿。」她又叫又跳的像發神經病一樣。
Candy早已見怪不怪的把頭趴在地上看著她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