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娶妻隨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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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楚霸天讓人莫名其妙的一吼,人不禁一愣。

  「陸遙知,你讓開!」這是湅無心第一次喚他的名,口氣卻極冷。

  「不……」他咽嚥唾液,不禁打了個哆嗦,心頭更是七上八下,「我是說,恩人姑娘,他們犯的錯不過就是偷摘妳的寶貝櫻桃,但,罪不致死吧!」

  「你想阻止我?」

  冷颼颼的寒意令陸遙知孟打寒顫,他控制著發軟的雙腿,別那麼不爭氣的顫抖,「恩人姑娘,橫豎妳也取了幾條人命……」

  他望望地上橫躺的幾個人,有兩個身體還在抽搐,「求求妳放過這人和他未婚妻一馬吧!」

  湅無心凝望他堅毅想救人的決心,眼中的氣憤逐漸淡了去。

  而後,她拂袖轉身而行,留下傻眼的陸遙知和眼中閃著恨意的楚霸天。

  陸遙知不解,這是否表示恩人姑娘願意放過這男人了?

  走了幾步的火紅身影,嗓音如以往,清清淡淡的,「你走不走?」

  陸遙知張口結舌,腿不抖了,狂亂心跳也撫平了。真的,就這樣結束了耶!

  「你若要留下,從此就別讓我再見到你。」

  根本不需掙扎考慮,陸遙知那雙腿就很自動的追了上去,即便得知她就是人人畏懼的大魔頭,對他而言,卻是唯一能和他相處無事的人,況且,她從來沒害過他呀!

  能對一草一木露出關懷神色的女魔,他何需要怕呢!

  第三章

  一路上,放眼全是翠綠般的密林,此處有著陸遙知從未見過的美境,他一雙眼東張西望,見著什麼就問什麼,只不過美景看久了也會累。

  「恩人姑娘,妳說要到櫻谷,離這兒還有多遠呀?咱們已經趕了五日的路了耶!」陸遙知垮著臉,沒走幾步便捶著自己發酸發脹還發疼的雙腿。

  她是練武之人,自然身體強壯,走上好幾個時辰都不會累;而他,只是個普通的小百姓,要跟上她的腳步,著實太勉強了啦!

  「恩人姑娘,日正當中,這熱,咬人得很,我瞧那綠蔭下清涼多了,何不放慢腳步,吹吹涼風,享受享受這閒來的午後呢?」一雙黑目眷戀不捨望著那處陰涼綠陰。

  「恩人姑娘,這樹上結滿一粒粒看起來解渴又好吃的果子,妳餓不餓?要不要我摘點……」言猶未完,「哎喲」一聲,他五體投地的往地上一趴,難看姿態,他放棄了,追不上就是追不上。

  縱然他執著跟隨恩人姑娘,但對她面言,自己不過是可有可無罷了。

  走吧、走吧!放他在這裡自生自滅吧!

  一陣細微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不是說要歇息?你想趴在地上到何時?」

  聞言,陸遙知猛然睜眼翻身,眼前突然一片黑,他差點站不住腳。

  一具軟軟的身子攙住了他,撲鼻的是一陣清新誘人的淡淡香氣,眼前仍是一片灰,他暈,整顆心卻飄飄然,因她回頭等他了。

  選了處近溪流的綠蔭下,兩人坐在草地上,湅無心掏出兩顆土黃色的藥丸要他服下,陸遙知胸口那團熱氣倏地一散,整個人清爽多了。

  她默默注視著讓他東捶一下、西敲一下的雙腿,繼而將手貼放上去。

  半彎著身掬水喝的陸遙知,被那雙軟若無骨的小手一碰,嚇得差點將嘴裡的水噴出。「恩……恩人姑娘,妳在做什麼?哎呀!妳別、別……別亂摸呀!」真要命,她老愛做些讓他心跳加快的舉動。

  「不准動!」她沉下聲警告。

  一股熱氣緩緩由她掌心渡入他體內,紆解了他酸疼不已的腿疼,他明瞭她的用意,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得要蹦出口來。

  動也不敢動,他靜靜注視她垂頸專注的模樣,清麗的絕容讓人心神蕩漾,晶瑩的肌膚彷彿一觸即化,真想讓人探手摸摸,也難怪他們每到一處城鎮,總會招來心懷不軌的男人覬覦,不過那群人的下場就不需多言了。

  他咬舌,讓疼痛抓回理智,恩人姑娘的脾氣很不好,動起怒來斷人腿呀,手呀的,縱然她美得讓人心動,前車之鑒纍纍,他可不會蠢到想親身一試。「恩人姑娘,為什麼江湖的正派名門要稱妳為妖女?」

  嫌笨的睨他一眼,她冷嗤一聲,「還用問嗎?」

  「我就是不懂嘛!雖然妳人冷漠了點,有時跟妳說上一整天的話,妳都像個木頭似不回。」任他一人唱獨角戲,吵熱氣氛,「還有妳出手太重,就算對方不對,也沒必要破壞他人的身子,好歹他們也花了不少歲數長到這麼大的個兒,妳隨手這麼一揮,就讓人家身上某部分脫離,這實在說不過去……」

  在她益發冰冷的眸光下,他才發現自個兒離題了,乾笑兩聲,抓回重點,「我是指,妳還是一個有心會幫助的人呀!」

  他秀出一根指頭,比著她雙掌正體貼貼在他大爺的腿上,光數著她屢救自己的次數,若非那日見她傷人,真難相信她是冷血凶殘的妖女。

  「不,我沒有良心,也沒有同情心。」

  「但是,若不是那些人先找妳挑釁,妳根本不會正眼瞧他們,又何來傷人呢?妳不是一個見人就亂殺的人呀!」事出必有因,這道理他還懂。

  湅無心心中一詫,一種被人看穿、摸透的感覺讓她好不自在,避開他目光灼灼的注視,她起身。

  他仍不怕死地繼續道:「這些人不顧妳的警告,要有這下場也無權怨他人,只不過妳出手太殘忍了,好比昨晚那想摸恩人姑娘小手的韋公子,我當然也厭惡那種仗著自家權勢就欺負姑娘的色胚,但沒必要讓人家斷腿斷……咳咳,總之,讓人家傳宗接代的能力也沒了,實在太過絕情,小小教訓他一下就好了……」

  「你說夠了沒?」在溪前洗淨雙手的湅無心,丟了一記不耐煩的眼神給他。

  奇怪的傢伙,以為他會對自己退避三舍,孰料他不但保留原有態度,纏著她直問殺人緣由,不怕她一個不高興,宰了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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